但是总不能给他看自己想打他爸妈嘴巴子的聊天记录吧……
“没什么,就今天的一些事情。”她说。
祁砚京猜测可能是谈到他爸妈的事情了,也没问下去。
温知闲趴在床上,微微抬起脑袋侧着看她,伸出胳膊抚上他的心脏:“你今天疼吗?”
他心跳很正常。
祁砚京摇了摇头,捉住她伸过来的手握在手心:“不疼。”
温知闲往他身旁凑过去,环着他的腰身,脑袋枕在他胳膊上,“砚京,当时就该好好养伤的。”
她语气很缓。
祁砚京摸了几下枕在自己胳膊上的脑袋,“可是我想早点见到你。”
“所以你就不在乎身体吗?”他现在的问题就是先前车祸后留下来的。
祁砚京沉默了片刻,“我有时候想不了那么多,我压根就没想起过这回事儿。”
特别疼就吃点止疼片。
温知闲:“……”
“你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吗?”她顿了下继续道:“你说爱情不是全部,你说不要为了感情丧失自己。”
她想,那时候祁砚京就应该放弃她,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可能在最爱对方的时候分开很痛苦,但时间会冲淡一切,总会有忘记的那天。
祁砚京放轻声音柔声道:“这句话可能适用于任何人,但绝对不包括我。”
他本是倚靠在床头的,躺了下来靠在温知闲怀里,只是有点难过。
好一会儿才听祁砚京闷声道:“我一首活的很孤独,活在梦魇里没人陪我,我需要一个情感寄托支撑着未来的生活。”
他只知道要完成目标,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知闲说的什么身体他压根不在乎,死了就死了,先她一步死了也不难过。
温知闲默了默,到嘴边的话停了下来,情感寄托可以是事也可以物,但唯独不能是人,人千变万化,明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可是她并不打算说给祁砚京听,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她不会变的,是她也可以。
她真丝绸缎睡衣上倏地有快凉意,她愣怔片刻,故作笑道:“口水滴我睡裙上了是不是?”
祁砚京被她说笑了,带着些鼻音否认:“没有!”
“我看看。”温知闲说着就要抬他脑袋。
祁砚京唰的起身关了灯不让她看,声音瓮声瓮气的:“等会你口水滴我身上。”
“色批。”她笑骂。
祁砚京偶尔也挺脆弱的。
她见过。
-
隔日。
两人还算起得早,吃完早餐换好衣服出门购买食材。
“你那后遗症能不能靠吃补回来啊?”温知闲纳闷的问道。
她觉得和祁砚京吃的饭都挺不错,但祁砚京还是会疼,好像……没什么用。
祁砚京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应声道:“我问过医生,说是没恢复好偶尔性的挛缩导致疼痛。”
温知闲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认真道:“好好对待自己身体。”
祁砚京点头,“好。”
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多了吗,和她生活在一起哪都好了,那点疼算什么?
他压根没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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