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姐姐回来的日子倒是挑得好,明日就是旬休了呢。”
“哈哈,你知道我是最不耐烦上经学课的,能少上一节就少上一节吧。”杨羚笑道,“不过昭昭妹妹此举也算是惠及后人了,至少以后的人考试的时候能吃两袋了呢!“
她边上那个面生的女子轻笑出声。
杨羚笑看她,忽而道:“哎呀,我方才忘了介绍了,这是司马家的镜姐姐,这是我在霸州认识的昭昭妹妹。”
经她这么一介绍,昭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个眉目清淡、气度高远的女子就是司马镜。昭昭前世里就听闻过一些,司马镜与建元帝的皇后司马氏系出同门,她上辈子也通过了镇国大长公主的擢选被点为女官,但却不曾涉足朝堂事,只协助司马后执掌内廷诸事。
两人彼此见礼,互通名姓。原来司马镜与杨羚一道同是天字班的学生,再几个月功夫就要结业了。
司马镜温和道:“原来竟是昭昭姑娘,那日在先生那儿看到了昭昭姑娘的入学卷,答得真好。那日就想着以后若是有了机会一定要认识一下呢,可巧今日就被羚妹妹介绍认识了。”
昭昭赧然:“司马小姐才是真正的才学出众,我那回不过是侥幸才得了好文章罢了。”
“昭昭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唤我一声镜姐姐。”
“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昭昭道,“司马小姐也可以唤我昭昭妹妹。”
一旁石晴大笑道:“好了好了,我都快被你们酸死了,还以为是哪两个文诌诌的老秀才呢!”
“你才是老秀才!”昭昭佯怒道。
石晴道:“凭我的才学,考不考得上秀才还未可知呢!”
众人都被逗笑了。
赵子婳近来心情尤为好,整个人仿若冰雪消融,活泼了许多。想来是因为她担心了差不多一整年的大哥前些日子终于平安回府的缘故。但是一想起赵子孟,昭昭就气得牙痒痒,发誓她再也不要和那等无耻之徒共处一室了。
如今的成国公,也就是赵子孟的父亲赵令同姬妾颇多。府上不仅有原配嫡妻所出的长子,还有续弦秦氏所生的两子一女,更有姬妾若干,庶子庶女一堆。
上辈子的时候昭昭一直以为国公府内异母所出的兄弟姐妹们是各自为政的,却不曾想到赵子孟竟是与自己的几个嫡出弟弟妹妹关系颇好。这么一想,就越发显示出了她前世的愚笨,居然连府上最基本的一些形势都没弄明白,就被赵子妤三两句话牵着鼻子走了。
赵子婳笑道:“我知道今日在山下有一场蹴鞠赛呢,是应天书院的几个学生们比着玩的。反正明日就是旬休,不如一同去看看?”
“春闱将近,不是说都忙着备考吗?怎么还赛上蹴鞠了?”昭昭问道。
司马镜答道:“想来是备考压力大,同窗学子们一同活动活动筋骨放松罢了。”
“嗯,五哥哥也是这么说的。”赵子婳道,“我的两位兄长今日都会参赛呢?不如一起下去瞧瞧?”行四的赵子钧和行五的赵子扬乃是一双孪生兄弟,和赵子婳都是秦氏所出。
石晴调笑道:“看你这么积极,恐怕不止四公子五公子吧,怕是虞家的湛表哥也要参加?”
赵子婳脸上飞霞,故作高冷地扭过头去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