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李珏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想到这李如璧居然还有脑子清醒的时候。
“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一碟菜了?”李珏冷笑两声,“偏帮着外人,不就是因为喜欢薄言归那小子吗?”
刘旗行礼,“王爷,大长公主惯来如此,又不是今儿头一遭。不过,她上次故意盖了玺印,允您离开封地,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特别的目的?”李珏想了想,“无外乎是挑唆本王与摄政王府的关系吧?不过,就凭她这么个脑子,这点手段,也想赢得了本王吗?呵,痴人说梦!”
刘旗点点头,“王爷才德,岂是她一个女子能比得上的。奴才觉得,大长公主如此,多半是想让王爷觉得亏欠了她,想感激她。”
“本王才不会上她的当。”李珏缓步朝着外头走去,“盯着点,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多半还是要作祟的。”
刘旗颔首,“是!”
“李如璧啊李如璧,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子了?大皇兄都不是本王的对手,何况是你这么个女人!真是……”李珏满脸讽笑。
一抬头,薄言归站在不远处。
四目相对,针尖对麦芒。
长长的宫道上,二人谁也不相让。
徐徐走进,各自凌然。
然则,在气势上,终究是薄言归胜过几分,毕竟是辅政大臣,手握天下多年,又岂是一介王侯将相能比得上的?
薄言归负手而立,好整以暇的望着李珏,“齐王这是进宫溜达,看望大长公主来了?”
“明知故问,不是什么好习惯。”李珏反唇相讥。
薄言归挑了眉眼,“是吗?未必吧!”
“薄言归,你虽是摄政王,可你别忘了,自己终究是姓薄不姓李。”李珏冷笑两声,“这是李家的天下,不是你薄家的江山。”
薄言归倒也不恼,面上平静得厉害,“多谢齐王提醒,免得本王真的忘了,这天下虽然不姓薄,却握在薄家人的手里。”
“你!”李珏裹了裹后槽牙,“薄言归,你莫得意,人一旦得意忘形,就会吃苦头的。站得高摔得很,你可千万要站稳了!”
薄言归敛眸,“好!”
“本王去见见小皇帝,摄政王要一起吗?”李珏勾唇笑问。
瞧着他那一脸欠揍的模样,薄言归低头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李珏不悦。
薄言归幽然吐出一口气,“本王若是齐王,就不忙着去见皇上,而是先去太医院走一遭,治一治这唇角的淤青,面上的红肿,免得走哪儿都让人笑话。”
“薄言归!”李珏眦目。
薄言归缓步往前走,“无需谢本王提醒,只是实在是看不过眼,随口一说而已。”
“这脸皮还真是……”李珏咬着牙,恶狠狠的笑着。
薄言归顿住脚步,转头瞧着他,“皇上肯定是要追问的,齐王面上的伤痕来自于何处,不知道欺君之罪该如何论处呢?当然,你也可以说实话,毕竟与人在街头打架,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打输了而已。”
“你!”李珏摸了摸面上的伤痕,愣是怼不出半句话来。
打架是真的,伤也是真的,丢人更是……丢得满京城皆知,万万是抵赖不得的!
“齐王何须恼?事实而已。”薄言归拂袖而去,“先遮一遮脸罢,要不然满宫里都会亲眼所见,齐王的光荣败绩。”
那一刻,李珏恨不能冲上去,撕了薄言归的嘴。
可……
算了!
他还不够薄言归那一巴掌的,上去是纯粹的自取其辱!
瞧着薄言归离去的背影,李珏是真的气得双眼冒火星子,但有一点薄言归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比如说这面上的淤痕。
事实证明,这的确有点……有失颜面。
“王爷,不去见皇上了?”刘旗顿了顿。
李珏摸了摸面上的淤痕处,“是不是瞧着很明显?”
“这……”刘旗犹豫。
李珏眉心一蹙,“说实话。”
“是!”刘旗俯首。
李珏暂时还不想丢这个人,转身便朝着宫外走去,这副模样去哪都是议论声,还不如先行回了自己的府邸,休养两日再说。
他,到底是要脸的。
好歹,咱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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