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会吃亏的。”豆豆喝了一口甜羹,滋味甚好,不愧是宫里的大御厨,做出来的东西与娘亲的有得一比。
葛思敏无奈的笑笑,“摄政王好厉害,这会连汉王和忠王都没有出声呢!”
“这么多人联起手来,对付爹爹,赢了也丢人。”豆豆哼哼两声,“但凡一个对一个,都不是爹爹的对手。”
葛思敏想想,也对,这么多人对付一个,着实是胜之不武。
“今儿本王将话撂这儿了,收起你们那些点小心思,本王既能做了这辅政之人臣,得了摄政之权,在你们没有十足的把握将本王撂倒之前,最好先摸摸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薄言归拂袖,缓步回到主位,“本王的刀子一出鞘,都是要见血的。”
言外之意,出手之前先掂量清楚,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杀了他薄言归。
若不能……
呵,小心自个的脑袋,还有身后的九族。
“皇上?”望海低低的喊了声。
李锡冷不防,手一抖,银箸登时落在了案头,面色苍白得不亚于在场众人。
“皇上?”望海又低低的喊了一声。
这会,李锡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来、来人,齐王身子不适,立刻送齐王去、去太医院诊治,不得有误!”
“是!”
侍卫领命,旋即朝着李珏而去。
刘旗这才松了口气,慌忙抬着李珏上了担架,紧赶着送去太医院。
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家王爷的性命来得重要,若是真的落个好歹,只怕是……悔之晚矣。
瞧着齐王府的人,匆匆忙忙的离开,薄言归大手一挥,“臣,恭祝皇上万岁金安,贺我大周皇朝,国祚绵长。惟愿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闻言,众人纷纷起身,各自端起杯盏,毕恭毕敬的行礼举杯,高声恭贺帝王生辰。
惟愿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一场宫宴,各自臣心。
李淼眉心微凝,转头瞧着一侧的温青山,按理说不该是这样的,毕竟这温青山与李珏,私底下也曾有所走动。
可现在,似乎有点出乎意外。
“王爷?”程虎低声开口,“您说这汉王,为什么忽然按兵不动了?”
分明都做好了准备,连宫门内外都安置好了,可临了临了的,汉王竟在宫宴上突然变卦,只留下李珏一人应对薄言归,这不是送李珏去死吗?
薄言归哪儿是一人可以对付,纵然李珏手中握有兵权,但若是死在这里,齐王的军士亦不敢真的反了天,否则定会被其他诸侯王吞并。
“输赢这种事,原就是出其不意,兵不厌诈才能一击必中。”李淼端起杯盏,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没看汉王后来的神色都变了?”
程虎一怔,“好像是……”
“汉王这人,老谋深算,最是能审时度势。”李淼放下手中空杯,“能让汉王改变主意,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薄言归的手里,又或者是他意识到,自己被李珏骗了。温青山啊温青山,这可是头老狐狸……”
不好对付的,狡猾无比!
还有一点,无利不起早!
温青山此番能妥协,怕是跟他那个一直没露面的儿子有关吧?!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淼更是不会再吭声,温青山的分量不轻,如果他站在中立的位置,那么这宫宴之上,怕是无人敢再动薄言归。
当然,还有个燕麟。
“这个燕王年轻气盛,卑职瞧着不堪大用。”程虎低声说,“毕竟是摄政王一手扶起来的,年岁太轻,怕是压不住那些老家伙。”
对此,李淼倒不这么认为。
“你觉得薄言归会让一个废物,看着燕国吗?那可是国,不是城。一个做不了守成之主的人,如何能担起这般重责大任?”李淼还是挺忌惮薄言归的。
薄言归是薄遇的儿子,能从一个质子,到今日的高高在上,一人之下,靠的不只是薄家那些旧部的扶持,更大程度上是因为薄言归的脑子。
一个冷血无情的聪明人,注定了要坐在那个位置上。
“燕麟,那是燕国皇室的小皇子,是燕帝的血脉。”李淼瞧着那俊俏清秀的少年郎,“可不是随随便便,坐在燕王位置上的。”
饶是如此,燕麟对薄言归的忠心,还是有目共睹的。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一个灭国之人,没有亡国之恨,反而对薄言归敬重有加,由此可见薄言归收拢人心之能,绝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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