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份东西暂时留在了惠娘的手里,关于小公主的东西,惠娘都会查验得仔仔细细,尤其是涉及到了终身大事,更是不能麻痹大意。
只是这么一闹,今天这一天,燕绾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枝月瞧了瞧惠娘,别说是夫人,连带着惠娘也是如此……
“唉!”枝月无奈的摇摇头。
这主仆二人,就是心思重,明明是好事,却是一个两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啊,就是这样的。
高兴的时候想太多,难受的时候也会想太多。
燕绾如此,宫里那位齐王殿下又何尝不是呢?
李珏眼下伤重,只能在太医院静养,暂时无法搬动,可他也很清楚,这宫里都是薄言归的眼睛和耳朵,如果自己再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只怕是要性命难保。
虽说有忠王李淼有言在先,可对于自己的兄弟,李珏亦是不信。
自古无情帝王家。
兄弟阋墙之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谁付出真心,谁是傻子。
谁敢拿皇家的兄弟情当真,谁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刘旗现如今处于精神状态高度紧张之中,时不时的盯着门口查看,生怕在宫里出什么意外状况,到时候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刘旗?”李珏面色苍白,开口喊了一声。
刘旗一怔,当下转身往回走。
“王爷?”刘旗行礼,敛了面上的焦灼之色。
李珏撑着想坐起来,奈何浑身酸疼,终是挣扎无果。
“王爷!”刘旗慌忙上前,搀着李珏坐起身来,将软垫子塞在他的背后,让他能靠坐得更稳当,更舒服一些,“王爷您有何吩咐?”
李珏闭了闭眼,“本王现如今的模样,是不是很可笑?”
“王爷多虑了。”刘旗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毕竟这个时候,再多的话语都是徒劳,因为伤害已经造成,委实是没什么可说的。
李珏这一身的功夫废了,若不好好养着,来日连下床都困难,这还怎么劝?
“多虑?”李珏不甘心啊!
明明是意气风发的来,明明是满怀雄心壮志,可最后却成了这般模样,早前准备好的一切,如今都成了空话。
“王爷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刘旗忙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是实话。
但,不是李珏想听到的东西。
“赵三公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吗?”李珏冷声问。
刘旗忙行礼,“王爷放心,第一时间已经通知了赵三公子,想必他此刻正在筹谋着,该怎么样替王爷您讨回这笔账。”
事发之后,薄言归快速封锁了一切消息,以至于宫里的消息压根无法往外传递。
好在刘旗当时就留了个心眼,在事发的第一时间,便已经让人去送了消息,免得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死在宫里都没人知晓。
“很好!”李珏狠狠闭了闭眼。
这大概,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但愿,赵三公子不会让自己失望。
“王爷放心,赵三公子心思缜密,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刘旗低声说。
齐王府的人,谁不知道这位赵三公子心狠手辣,是个了不得的人,一旦出手必定是见血方归,想必现在知晓了李珏之事,势必会让摄政王府也出出血。
否则,如何对得起齐王府谋士之名。
事实的确如此,这位赵三公子得知李珏之事,还真是片刻都没歇着,马不停蹄就去办了差事。
忠王府。
程虎毕恭毕敬的行礼,“王爷,有客到。”
“客?”李淼抬了一下头,默默收起了手中的图纸,“什么客?”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这京城内还有什么客人?
“是齐王府的人。”程虎低声解释。
听得这话,李淼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但神情却是极为淡然,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眉眼间凝着些许凉薄之色,“齐王府的人?”
“是!”程虎颔首,“您之前也是见过的,齐王府的那位谋士,人称赵三公子。”
还真别说,李淼的确见过此人,也曾经听闻此人。
“本王记得。”李淼敛眸,“彼时,本王就说过,此人眼神飘忽,巧舌如簧,瞧着就不是正人君子。”
程虎点点头,“是,奴才也记得您说的话。”
“他来干什么?”李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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