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女子了,所以其实他本来就是个“受”?
那原来觉得愤懑不已的心境立马就变得安静了,不止如此,更还有种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的欢快趣味。姬南滨抬头,冲着姬粦定微微一笑。
姬粦定被姬南滨这突然而来的笑容惊得一怔,紧跟着又是大大的笑开。
八颗牙齿露出来,雪白锃亮的像是珍珠贝壳踺。
姬南滨咧了咧嘴,低头继续看手里的折子。
简直就是个大白!
……
这些折子到底没有让四女婢帮忙,毕竟日后皇帝要亲政,批阅折子也是皇帝的日常工作之一。虽说这显然对姬南滨来说的苦难要远远大于那个小皇帝,可为了能躲避“职场****扰”,姬南滨也只能忍了。
而小皇帝应该也是不想往昏君的路上一往无前,知道了政务要紧,也就没有再纠缠着她。
于是这一路上,帝相二人竟是诡异的就这么一直批阅着折子到了京城。
距离京城还有二十多里,外面的常德来报,“启禀皇上,文武百官已经到了十里亭接驾!”
两人差不多同时间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对望。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皇上的意思?”
“南滨的意思?”
姬南滨梗住,姬粦定眼中笑意横生。
车厢内短暂的又是魅惑飘舞。
“南滨和朕,真是有默契!”
“……”
姬南滨眯起眼睛,努力的显得自己目露凶光。显然,这对小皇帝根本就不管用。反而小皇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魅惑。
掀着车帘的常德瞧着面前帝相相对的情形,不知道自己是该放下车帘,还是该放下车帘。
好像自从皇上接丞相回来之后怎么就觉得一股子的不对劲,甚至比起原来在平安郡府衙帝相同住的那几天还要来的不正常。
“还待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
忽的头顶上传来主子的低斥,常德一个激灵,脑袋里才后知后觉的溢出来刚才主子才说的话——既然来了,那就让他们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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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
十里亭中,百官相迎。
浩荡的钦差仪仗从地平线上缓缓走近,低鸣的钟鼓从百官的身后传出,直震穹宇,大地震动。
百官神色各异,为首的御史台左都御史赵阳子还有户部尚书赫然在列。身后众位官员林立。虽偶尔官员们侧头看去,脸上都带着或虚假,客套的神色,可当抬头看向那钦差仪仗之处,无不是双目泛光,神情激动。
很快,钦差仪仗到了众位官员面前。
前面行走的仪仗两向而散,钦差的车驾停到了众位官员面前。
前面为首站着一人,面色温和,大紫的内侍衣饰无不显示着此人正是皇上的贴身内侍总管常德,常德瞧着众位官员,微微躬身,随后退身到了车驾之侧。
众位官员神色凛然,忙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袍冠带。
车帘掀起。
众官员敛目。
大红的蟒袍赫然而现。平静的眸光扫过各位大人,脸上的神情如古潭波水,沉澜不轻。
正是女扮男装的丞相姬南滨。
众官员目露惊讶,还没等众位官员再有什么反应,姬南滨回身,微微躬身,车中再度走出一人。
火红的龙袍带着烈焰的气势,盘龙的玉冠在头顶上的日光下熠熠生辉,明亮照人,便是本就绝美的面容似乎在此刻都失了几分颜色。
众官员低低的呼了口气,为首的赵阳子更是激动的眼睛里都要冒出光来。只听着一众的衣衫窸窣声,众官员跪倒在地,“臣等恭迎皇上,皇上万岁——”
“恭迎丞相!!——”
眼前的场面对原来的本尊眼里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在她姬南滨的眼里,却足以称声势浩大。原来从京城离开的时候也是百官相送,可那时候她懵懂的只觉得这
个地方和她格格不入,即便身在其中也以为自己只是在看戏。可现在她已经融入其中,就算是她不想认,也不得不被震骇。
眼前的官员都是身在中枢,大都是一跺脚就会让地动一动的人物,换言之,要是有一个心怀叵测,带来的就是百姓的灾难。她曾一时义愤,总算是救了平安郡的百姓,倒也不负她头上这个丞相的帽子,可要是她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那先前的做的不就是白费了?是故她说的那些想要离开的话,还是太简单。
就是在姬南滨恍惚的想着的时候,手心里一暖,身边的人握住她的手。
姬南滨一怔,转头一看。
旁边这人并没有看她,手臂轻扬。大红的龙袍在风中惊起涟漪。
“都起来吧--”
“谢皇上——”
众官员起身,抬头。
看到帝相携手而立,眼里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一些惊讶。
姬南滨的额角也微微的蹦了蹦。
只是偏偏又觉得这样的情形再淡然不过,好像前世就是这样过来的?
诡异!好诡异!!
……
百官相迎十里亭。
帝相露面,天下震惊。
钦差的仪仗入京,黄土铺街,百姓跪迎。
礼袍齐鸣,宫门大开。
钦差的仪仗驶入宫城。
百官又是一阵的跪拜恭迎。
而毕竟一路而来,帝言明日早朝,便都各自散去。
姬南滨也想离开,可还没开口,小皇帝就笑盈盈的看向她,“丞相,朕一路上参详折子,发现当中仍有少许不明,不知道丞相可否解惑?”
“……”
姬南滨眉角狠狠一跳,想要拒绝,可身后还没有走开的几个官员当中有左都御史赵阳子,户部尚书等人。
当着皇帝下面官员的面儿不给皇上面子,不好!
当着自己下面官员的面儿不给皇上面子,太好了!
姬南滨只能躬身,“是!”
“那,走吧——”
小皇帝前面带路。
姬南滨瞧着前行的宫殿,正是御书房的方向。
……
御书房房门打开。
帝相先后进入。
外面光亮一入就被随后的房门掩在外面。
姬南滨眯着眼睛刚想要适应,倏的手腕一紧,肩膀就被重重的推了下。
脚下一个踉跄,跌到墙上,姬南滨低呼。
可口中的低呼还没能溢出来,熟悉的气息就再度侵入了她的唇齿。
姬南滨瞪大了眼睛。
禽*兽!
前面是气势不容她抗拒的人,后面是僵硬的墙壁,手腕又被人攥着,姬南滨根本就动不了,只能任这个人在她的唇中游走。
不过就是亲几下,又不会怎么样……再说这味道勉强也能入口。
姬南滨迷迷糊糊的想着,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由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无奈,妥协。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一点点,连她自己都丝毫没有察觉的沉沦。
一吻罢!
比起原来的每一次都要长。
姬南滨觉得身上丁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要靠他扶在她腰间的手才能站着。而他也把她揽在怀里,拥着她的后背,低低的喘息,剧烈的心跳隐约的传到她的耳中。
“在进宫门的时候朕就想这么做了!”
“……”
姬南滨觉得全身涌动还没有平息下来的血液一顿,紧跟着一窝蜂的往她的头顶上涌过去,他,他刚才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
“南滨是想说这里是国事重地,岂能如此喧淫?”姬粦定低低的笑,很有些自得。
姬南滨面上不由一黑,这就叫“喧*淫”?那她曾经看的言情小说上的办公室上演肉搏戏的又叫什么?脑袋里还没想到什么适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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