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务,在说再见啦。”
“他是在说再见,”悲观派说,“然而却是指咱们自己再见。他没准儿要扳弄一个什么装置,轰隆一声把咱们这个城市整个儿从地图上抹掉哩!”
一夜过去了,没有什么动静。国务院几名密码专家正在绞尽脑汁破译那张纸条上的字。白宫周围增派了特工人员。政府部门各个办公室的职工缺勤率创了历史最高记录。上午也过去了。没有发现新的尸体,可大家谁也没有因此而松劲。
在《慧星报》报社的办公室里,杰米的写字台上堆满了档案卷宗,他一直在苦心研究那三名受害人的信件,想从中找出一点儿联系。这真是一项枯燥的任务,可他终于有了发现。就像玩纸牌拿到了一副同花顺那样,他把三封信啪地一声甩在莫里斯的办公桌上。
“总算找到了,莫里斯!”他高兴地说,激动盖过了疲劳,“差点儿忽略掉,因为这些信看上去都很一般。只有一个人给这三名被害人都写过信。你仔细看一看,就会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奥·奥·史密斯,”莫里斯念出三封信上的同样签名,“他是干什么的?”
“是个小城镇的中学教员,写过一本美国史。他花了12年时间才完成了那部著作,却找不到一家出版社给他出版。难怪他精神崩溃了。你看,”杰米指着信中一个段落念道,“我掌握了大量原始材料,作了新的探讨。这本书会使其他教科书都显得陈旧,而且会彻底改革教学法。因此,出版界便联合起来压制我的著作。”
“那他干吗要痛恨政府文职人员呢?干吗不到纽约去宰那些出版商呢?”
“他原希望政府能把那部著作接过去出版,每所公立学校和每个图书馆都收藏几本。这三名被害人都收到过他的请求信,可都婉言谢绝了他的要求,因此他认为他们都参与了那顶阴谋。他本人呢,却一直生活在历史氛围里——明白了吗?他因此打算让历史重演!”
“听起来还真有点儿道理。”莫里斯微笑着说,连连点头,“可是问题在于他给多少政府机关部门写过这类信?在他的名单上,谁是下一名受害者呢?”
杰米摇摇头:“这会有上百个答案。也许是五角大楼哪位将军拒绝使用他那本书作为基本教材。也许他曾经要求新闻总署把他那本书寄往海外。随便你说个部门,我都可以给你联系上。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事赶快在报纸上用大字标题公布出去,敦促所有收到过史密斯信的人尽快躲起来,并且要求人身保护。”
“对,可以这么干,只要他还没下手,就如同……”莫里斯顿住了,“就如同——如同——嗯,他寄来的每张纸条都有含义,这张也不例外。如——同。等一下。”他使劲拍拍自己的脑门,想找出个答案。“Sic(拉丁语”Sic.“如同之意)与英语”Sick“(生病之意)读音同。)——Sic——”
“他当然是犯病了,”杰米同意道,“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我指的不是这方面。我在想第一张纸条上的字:Sicsempertyrannis,我们把它译成‘暴君就该如此下场’。可是,我们也可以把它译成‘如同暴君那样的下场’。现在‘solong’中的‘so’也有‘如同’这个意思!我以前怎么会没有想到呢?眼下几点钟啦?”
“11点40.”
“国会12点开会。快,快走!”
他拉着杰米冲向门口,跟走进来的警长撞了个满怀。他俩也拉着他一起上了汽车,叫司机以最快的速度驶往国会大厦。
“要去干什么?”警长问道。
“咱们如果运气好,”莫里斯气喘吁吁地说,“几分钟之内就可以抓到凶手。运气如果不佳,就会有一名参议员死于非命。杰米,跟他讲讲史密斯那些信吧。”
警官默默地听着。
“真叫人难以置信,”他说,“可咱们现在去追捕谁呀?莫非你已经知道谁是下一个要被杀害的人吗?”
“眼下还不知道。”莫里斯承认道,“可我知道那家伙要在哪里作案,怎样行凶。”
汽车在国会大厦前停下,莫里斯急忙跳下车,首先奔上台阶。参议院外边像往常那样乱哄哄的,像是马上就要开会啦。一群前来参观的中学生正在倾听一名导游讲解。
四周的光线挺亮,莫里斯眯起眼睛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电梯门打开了,一位年老的议员走出来,几名助手提着公事皮包簇拥着他。莫里斯一眼就认出那是参议院拨款委员会主席,今天他要在会上发表有关联邦教育经费拨款的讲话,史密斯当然也给他写过信。
突然莫里斯看见有个人影在一根柱子后面晃动,他急忙奔向那名议员,把他扑倒在地。
“准是那个杀人疯子!”学生们欢乐地嚷道,并朝那两个摔倒在地的人那边涌去。“这回可抓住凶手了!”
一声枪响使他们愣住了。就在莫里斯扑向议员那当儿,杰米也朝那个躲在柱子后面的小个子猛冲过去,他正好来得及把那人的手臂朝上掀了一下,一颗子弹嗖地一声打在了电梯上方的那块铸板上。
那名警官几乎在同一时刻拔出枪来冲了过去,在大家还没弄清到底是谁枪杀谁之前,他俩已经把史密斯押送了一间小屋。
几名助手把那位参议员搀扶起来,他战战兢兢地揉着大腿和胳臂。
“小伙子,看来你救了我的性命。”他对莫里斯说,“不过我下一次不一定再经受得住这种救护办法啦。”
“议员先生,对不起,我的动作太粗鲁了。”莫里斯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又补上一句,“我希望您能给《慧星报》写篇专稿,谈一下您今天受到枪击而侥幸脱险的感受。”
“好的,完全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议员同意道,“可你怎么会想到在这儿抓到那个凶手呢?”
“他在新近一张纸条儿上透露了。”莫里斯解释道,“其实‘Solong’并不是‘再见’的意思。那个‘So’字是‘如同’之意,也就是说:”如同朗那样‘——’如同休伊·朗那样。‘“
“可怜的休伊,”议员说,“我跟他很熟。他被人暗杀,至今已经过去25年了。”
“对,”莫里斯说,“他是在巴吞鲁日正在州议会发言的时候让人暗杀身亡的。您在国会大厦这儿也正要向参议员发言……所以,那名凶手又要以他的方式叫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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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枪响使他们愣住了。就在莫里斯扑向议员那当儿,杰米也朝那个躲在柱子后面的小个子猛冲过去,他正好来得及把那人的手臂朝上掀了一下,一颗子弹嗖地一声打在了电梯上方的那块铸板上。
那名警官几乎在同一时刻拔出枪来冲了过去,在大家还没弄清到底是谁枪杀谁之前,他俩已经把史密斯押送了一间小屋。
几名助手把那位参议员搀扶起来,他战战兢兢地揉着大腿和胳臂。
“小伙子,看来你救了我的性命。”他对莫里斯说,“不过我下一次不一定再经受得住这种救护办法啦。”
“议员先生,对不起,我的动作太粗鲁了。”莫里斯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又补上一句,“我希望您能给《慧星报》写篇专稿,谈一下您今天受到枪击而侥幸脱险的感受。”
“好的,完全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议员同意道,“可你怎么会想到在这儿抓到那个凶手呢?”
“他在新近一张纸条儿上透露了。”莫里斯解释道,“其实‘Solong’并不是‘再见’的意思。那个‘So’字是‘如同’之意,也就是说:”如同朗那样‘——’如同休伊·朗那样。‘“
“可怜的休伊,”议员说,“我跟他很熟。他被人暗杀,至今已经过去25年了。”
“对,”莫里斯说,“他是在巴吞鲁日正在州议会发言的时候让人暗杀身亡的。您在国会大厦这儿也正要向参议员发言……所以,那名凶手又要以他的方式叫历史重演。”</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