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所以叫她小乖。”
封仪简直无力吐槽:“后来越长越大,就叫大乖了?”
沧源辩解:“我本来想换个名字的,但是她只认‘乖’字了,叫其他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
封仪冷笑:“悠乖、浣乖、汐乖……你倒是取名啊?”
“……”半晌,当年脑子抽了的沧源不得不憋屈地承认:“我的错……”
“哼,家门不幸,”山猫舔了舔嘴唇:“丢脸都丢到外面去了。”
常常被山猫教训的掌门:“……”
“喵~”小黑猫又探出了脑袋。
山猫半闭着的眼睛睁大了:“你养的小猫?”
玲玲轻盈地跃下,姿态优美,可惜落地的时候险些在滑滑的苔藓上摔一跤,四只爪子扒拉着被主人抱起来,耷拉着耳朵,把脸埋在主人掌心里不想见人了。
宋时脸部线条柔和了些,沧源捂嘴止住笑声。
“好可爱!”山猫一瞬间跑到了封仪脚下,围着他转起了圈圈,催促:“给我瞧瞧,快给我瞧瞧!”
封仪缓缓抚摸着玲玲的绒毛,帮它平定有些急促的心跳,笑道:“要不要和新朋友一起玩?”
“喵~”
封仪蹲下来,将小小一只猫咪捧到山猫面前,询问:“养了几个月了,玲玲还是和刚开始一样大,能帮我瞧瞧是什么缘故吗?”
是的,这正是封仪和宋时此时来到修真界的原因之一。
沧源所在的御兽门,有许多各式各样的灵兽,若是说如今还有谁能找出小黑猫为何无法长大,大概就要数这儿的猫科灵兽了。
山猫碰了碰小黑猫粉嫩嫩的鼻子,给它舔了舔毛,嗅了嗅,又观察了一会儿,道:“它不是普通的猫,父母双方应该至少有一方是灵兽或者有奇遇吃了什么好东西,不过既然连幼崽都丢了,只怕两只大猫凶多吉少。”
沧源关心地问:“对小猫的成长有什么影响?”
“像以前一样养就好了,它现在很健康,”山猫又忍不住给玲玲舔了舔毛:“也很可爱。”
封仪忍了又忍,终于道:“冒昧问一下,你喜欢公的还是母的?”
山猫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弓起背炸毛了:“滚——”
三人灰溜溜地逃了出来,小黑猫留下跟大朋友一起玩去了。瞧它在大猫身上爬上爬下的样子,想必会有一段不错的时光。
沧源抱怨:“你那是什么问题?”
封仪毫无愧色,举例说明:“我和宋时都是男人,你懂的。”
“……”沧源:“好吧,我懂。”
宋时有些不解,此时问道:“那只山猫的实力并不强大,为什么你好像很怕她?”山猫一直在欺压沧源,这应该不是错觉。
沧源抹了把脸,面无表情:“猫都是这样的。”
只见过两只猫的宋时不同意:“玲玲很听话。”
沧源:“……”
封仪笑出了声,拍了拍宋时的肩膀:“相信我,大多数猫就像非烟那样,我们家玲玲只是特别乖而已。”
带他们转了一圈,沧源走了,他毕竟是掌门,还有事情要忙。
两人停在一片小树林里。
御兽门自然不会全无土壤,这儿就是一片,有乔木和青草,还有隆起的小丘和小小的池塘。
封仪主动牵上宋时的手,剑修勉强维持住镇定,瞧了瞧四周无人,松了一口气,脸颊耳畔有热意隐隐上涌。
如果没有亲眼见过,谁又能想到,平日又冷又硬的剑修,恋爱的时候是这副害羞的模样?——这本是专属于恋人的,其他人瞧不见的景色。
封仪微微一笑,松开了手,身姿如白色的大鸟般,跃上小丘。
白衣的少年面对着宋时微笑启唇,突然开始歌唱——
“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
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
这本是《诗经》中的一首,是痴情女子对其意中人的盛赞,如今被神修配着调子唱出来,如斯优美动听。
许是在凡人时期修行《天魔音》的缘故,踏上神道后,说话还好,但凡放歌,封仪的声音中便带着种难以描摹的奇异魅力,引人沉沦。
宋时沉浸其中,等反应过来这词句的意思,便被一连串‘美无度’‘美如英’‘美如玉’夸得面红耳赤,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海风吹过,到小树林里只余柔和,小小的池塘倒映蓝天,如一块剔透的镜子,封仪缓缓走向宋时,如一位情深不悔的恋慕者,却又如同紧盯着他的狩猎者,正张开宽大的羽翼,试图将猎物困在其中。
剑修忍住反射性拔剑的冲动,努力地放松,直到对方再次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