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惊愕的卡卡西。不知是因为红酒还是其他的原因,她的面色像是抹了胭脂般微红,鹅黄色的灯光模糊了她的轮廓。
“卡卡西。”她歪歪头,“生日快乐。”
旋即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阿鹭只觉得心里无比酸涩又懊恼。她竟然连他的生日都不知道。
但此时她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没想到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啊,卡卡西。”阿鹭绽出一个得体的笑颜,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
“嘛……”卡卡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不过是个生日,不用搞得那么麻烦啊。总之真是谢谢你们了。”说完又看着鹤云单独说,“谢谢。”
作为一名常年有任务执行的忍者,卡卡西从没有过生日的想法。常常是一年过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啊,好像又老一岁了呢。
这么“隆重”的生日,还真是第一次过啊。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太突然了,什么都没准备。卡卡西桑不要生气哦,等回鸟之国了就补礼物给你。”阿鹭笑眯眯地说。
“阿鹭大人您能平安回国就好啦!”
“这一次真的是辛苦你了。”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阿鹭终于找到了能跟卡卡西聊起来的话题,喋喋不休地在那儿说着。
鹤云却在一旁安静地吃着饭,望着从酒杯玻璃倒影出的自己若有所思。
礼物……吗?
酒足饭饱之后,秉着重要的事要说三遍的原则,卡卡西再三叮嘱两个正准备往各自房间走去的女孩子:“今晚请务必安分地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启程了哟。”
“务必”和“安分”两个词还着重加重了音调。
鹤云摆摆手不以为然地回到了卡卡西临时为她订的房间。刚才那话分明就是冲着她说的,这让她非常不爽。
虽然事情是她惹的没错,但她一点也不想被拐走好么!
走进房间,鹤云第一眼就看到了矮桌上还冒着热气腾腾的白烟的碗。过去看了看,是一碗姜汤。
应该是卡卡西准备的吧。
鹤云拿起来仰起头一口气喝了下去,顿时有股暖意从小腹开始弥漫的全身每个地方。然后她坐了下来,双手托着腮望着窗外,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发呆。
这个动作大概维持了一刻钟,回过神的时候鹤云觉得特别口干舌燥。
她毫不犹豫地走进浴室。
就在刚才,她郑重地做出了一个史诗级的决定。
卡卡西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捧着《亲热天堂》。这个后续在很早很早之前就他就想看了,谁知阿鹭突然光临木叶委托他任务。本想速战速决后好好静下心来阅读的,可是偏偏事与愿违,路上又因为各种事情所耽搁。于是导致他至今没有看到这个后续啊混蛋!
卡卡西表示已经忍不下去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个看掉,然后睡个很久都没有过的安稳觉。
虽然十分投入在书的内容里,但是卡卡西作为一名实力相当的上忍,是不会轻易放松警惕的。
尽管很轻微很轻微,可他还是感觉到有脚步声在靠近他的房间。
在那个人到达门口的瞬间,卡卡西也抬起了头,视线转向房门。
“你怎么还没睡啊?”看到来人后,卡卡西随口问了句又重新低下头看他的小黄书……哦不,精神食粮。
“啪嗒”一声响,鹤云摁掉了灯的开关。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幽幽黑暗中,靠着透过窗户的莹莹月光才能勉强看清一些影子和轮廓。
在卡卡西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鹤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了床边,翻身窜上了床,一把跪坐在他的小腹上。
“喂,你……”卡卡西惊得一时之间竟做不出其他的动作。
鹤云解开了浴衣上的束腰带,褪去了上半身的衣服。周遭黑漆漆的,借着月光却能朦朦胧胧地看见少女凹凸有致的身体。
“你疯了?”
“我没疯。”
黑暗中看不清女孩子的表情。她伏下身,从额头开始,慢慢由上而下地亲吻着她身下的男人。吻到鼻尖的时候,她顿了顿,又返回到左眼的地方,对着那条疤痕轻轻吸允起来。
仿佛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拂平他心中的疤痕。
“喂。”伴随着一声带着咬牙切齿的低吟,鹤云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卡卡西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双手紧紧箍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危险和警告的意味,“你不要太过分。”
如果此时灯光明亮,鹤云一定能看见卡卡西那只万年波澜不惊的黑眸情绪失控的样子。
“我也是个男人。”
卡卡西虽然放荡不羁爱看小黄书,但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正派的人。
但是这种情况下……是个男人都会失控的吧?他真的没办法保证不会对……友人的女儿做出些什么。
身下的女孩子似乎被吓住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反应。卡卡西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在他看来,鹤云只是小孩子懂事罢了。
卡卡西打算离开出去吹个夜风冷静一下。
可是就在他松开禁锢鹤云双手的刹那,鹤云反而拉住了他的双臂,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地往下一拉。
失去支撑点的卡卡西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鹤云身上,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他的眼里看到的全是他在鹤云眸子里自己的倒影。
“我已经可以结婚的年纪了,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卡卡西,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就不要推开我。”鹤云把声音放得很软很软,“我把自己送给你。”
然后她扬起下巴,搁着那层薄薄的黑色布料,含住了卡卡西的两片唇。
天雷勾地火。
只是那么一瞬间,鹤云就感受到了身体被撕裂般的疼痛。
眼泪不可抑制地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可是不同于在音旖屋接触的那些男人,鹤云一点也不反感这样的亲密,反而更想贴得卡卡西再近一些。
这就是凉歌说的“每个女人都希望把自己交给心爱的男人”吗?她好像体会到这话的感觉了。
伴着男人低沉的轻吼,疼痛依旧在继续。鹤云把手指插入卡卡西的发丝,咬紧下唇逼着自己把呻|吟滞留在喉咙。
她生怕她一喊,就喊醒了卡卡西。
不管今后会怎么样,卡卡西生气也好,责怪也好,就让她放纵这一次吧。
窗外夜色正浓。
屋顶上的瓦片不知被谁踩了踩,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兴许是路过的夜猫。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