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心情本来就不好,有贺易行的安慰,他直接倒在青年的怀中,闷着声道:“现在……我们真的不能先杀了江失语么……不杀他,后患无穷的!”
少年不死心,继续游说贺易行,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在不能确保哪些已经被白月教进攻的门派安全的情况下,贺易行是不会拿这些人的命去冒这个险的。
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功败垂成之际,硬生生把优势送到对方手中,实在是太过憋屈了,更让江非离想要第一时间维持原来的计划拼死杀掉江失语的动力,是他慌乱的心。
从刚刚起,江非离的心跳就一直很快,长期挣扎在生死一瞬的江非离几乎在瞬间就断定,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这种不祥的预感,也让他迫切的希望能先对付了江失语,毕竟,目前最给他们压迫感的,只有江失语。
然而现在还对于要第一时间杀掉江失语耿耿于怀的,只有江非离并江赞月,其他人都是各大门派的人,多少对于白月教进攻自己门派这件事有些忌惮,怕贸然行动会有他们无法承受的后果。
这时候已经喘过气来的那几个门派弟子你一句我一句,把得到消息告诉给了在场的人,通过几个人的话,拼凑起来的消息,让在场的每个人提起了心。
原是在外头坐镇指挥大局的几个门派长老,收到了门派内逃出来的弟子急报,好几个距离白月教位置偏近一些的门派均遭到了白月教弟子的重创,因为这些门派派遣了大半精英弟子而出,一时间几乎难以抵挡,不得不派出人前来求救。
几个长老都接到消息后,纷纷猜着这是中计了,眼下重创白月教固然是一桩大事,但是门派的百年基业,不能毁于一旦。
这个时候,如何取舍,对于这些门派长老而言,已经很明显了。
这其中,更危险的,要数琴刀派了;掌门在问鱼山庄,两个少主带走了大半的弟子,而且位置,也是偏近的那种,白月教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若是即刻返回,路上虽有耽误,但是到底能够多少挽回些损失。只要人还在,总是好的。
只是这样一来,江失语与白月教余党,自然而然就无事了。
这一衡量,在场的人又有谁算不出,只是那些被擒获而来的十几个精英弟子们心生疑惑,凑到贺易行面前,都顾不得看他怀里抱着的是谁,就先问道:“这事有些蹊跷。江失语派人擒获了我等,惹怒了众武林门派,这才会引得众门派联合而出,围剿白月教;然而白月教在此之前就布了暗局,趁门派内部虚空而入,来牵制我们。总觉着这里面,有些还不知道的事情。”
“错了。”江非离把埋在贺易行怀中的头抬起来,淡漠道:“他是为了攻打各大门派,才会虏获的你们。”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反应,反倒是他的脸,惹来一阵惊呼。
“江让!”
“在问鱼山庄闹事,伤了羽大小姐的那个重心门江让!”
周边的那些人看清了江非离的脸,几乎是失控般,指着他嚷。
说也来是,之前要不是江非离在问鱼山庄上的一闹,又哪里会惹来后续这些事情。故此,在大家心中,重心门江让,是个和白月教江失语并列齐名的祸害,必定要除去的榜单榜首。
只是,抱着他的人,居然是贺易行!
江非离皱起了眉,毫不客气道:“眼下是在意我是谁的时候么!”
少年冷清的声音如一桶凉水泼到了他们头上,那些人这才住了嘴。
其中只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扫了贺易行并江非离一眼,道:“看样子,江门主似乎另有内情……不过你说的对,现在不是说你的时候。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问话,回答的却是贺易行,贺易行在江非离的示意下松开了抱着少年的双臂,只是还紧紧牵着江非离的手,眼神投向一边似笑非笑的江失语,道:“这个问题,要问问江教主了,早早就计划了一切,目的,绝对不是解围这种可有可无的事情,也不会是拼着整个白月教元气大伤,拖整个武林门派下水……”
“是为了各家的藏药吧!”
江非离歪了歪头,直指要害:“教主大人,您似乎早在这几年中,就因为功法反噬,出现了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偏偏不是您自己能解决的。我记得三年前,您曾经在给我派下任务时,提了一句,很多成立数十年以上的大门派中,藏有一些外市不得已一见的极为珍贵的药物——您大费周折,说白了就是冲着这些药去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