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情更进一步地侮辱了杜雷。
杜雷沉默不语,只是气息却越发冷下来。
看到杜雷这幅作态,阮天情表面没什么反应,但心里却极为爽快,杜雷越是不爽,他越要说,还往死了说。
怎么?不爽又怎样?难道这废物还敢冲过来对自己动手?一点实力没有,说什么还敢顶撞么?可笑。再说自己还指望这废物动手呢,也正好扇他几个大耳光出出闷气,看这个废物以后还敢不敢跟在夏琳的身旁犯贱。
“对了,我想起来了,三个月前,在斗符师考核后,你与夏琳遭到暗杀,是么?”
阮天情一步步走向杜雷,眼神变得越发犀利,冷声质问道:“回来的时候,夏琳满身是血,而你呢?你的伤势竟然比她轻,昏迷了三天三夜的人不是你却是她,可想而知当日她为你挡了多少次攻击。”
“你身为一个男人,看着女人受这么重的伤,就不会感到自责么?若我是你,早就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杜雷双拳握紧,一股杀气在心底酝酿,全身肌肉已经不自觉绷紧,就如离弦之箭,就要爆发。
当日,只有夏琳在场,除了她,又有谁知道自己为她承受了多少伤害,又是多么义无反顾,不顾生死地选择救下她的生命,九死一生,终于逃亡。杜雷,从未站在女人的身后,而现在阮天情却堂而皇之,义正言辞地对给杜雷冠以懦弱胆小的罪名,无情地对他审判!
杜雷,怎能不怒?
“住口!”
夏琳脸色苍白,冰冷道:“你知道他当日承受了多少么?我确实受伤,但是他为了我,就是其中一名暗杀者也被他…”
话音未落,阮天情肆意的笑声便打断了夏琳的话,他指着杜雷的鼻子怒骂道:“事实就是事实,哪儿那么多废话,男子汉敢作敢当,你站出来承认我看得起你,但你却任凭这女人撒谎,维护你,也不敢说实话,我很失望,失望夏琳教出了你这么个虚伪废物的狗东西!”
“刷!”
杜雷彻底地愤怒,他陡然抬眼,眼中精光爆闪,死死地看向阮天情,这一刻阮天情只觉眼前一道如剑般的冷电迸射,下一刻已经电入他的心神,他整个人,竟然如坠冰窖般寒冷,身子竟然开始颤抖。
阮天情的眼中,杜雷目光如毒蛇,仅仅是盯着他便让他直起鸡皮疙瘩,仿佛离死亡已经不远!他心跳加速,全身发凉,不由自主地,退开了一步。
这一步,似乎点醒了阮天情,他再看向杜雷的眼神时,却只觉得那一双眼眸再平常无比,就好像刚才看到的一切只是一个看似短暂又漫长,实则根本就不存在的幻象!
但这一步,却是真真切切地退开了。
所有斗符师不禁愕然,阮天情身为炼神境七重巅峰强者,又是二品斗符师,神韵极强,怎的与杜雷双眼一对视,整个人就感觉傻了一般,竟然还退开了一步,阮天情,到底在干什么呢?
杜雷针对的人,只有阮天情,这种神韵高度集中的点向攻击,使得周围人根本什么也没有感受到。
阮天情勃然大怒,手腕一抖,一道紫色斗符已经出现在手中,眼看就要朝杜雷杀去,而杜雷也已经拔出腰间斩水,划开一半剑身。阳光下,剑身如若清泓秋水,剑身之上的亮光,似乎都在轻微晃动,看起来分外渗人。
“这里是朝廷,在这里动手,若是见血,是不是要受到重罚?”杜雷却是突然响起这么一道声音。
夏琳愣了愣,道:“确实,不能动手,杜雷,你要冷静。”
杜雷定定地看了阮天情一眼,轻笑着,“刷”的一声,收回了手中斩水。
“哈哈哈哈……”
对面一行人不禁大笑起来,杜雷这种废物,竟然用朝廷的规矩来阻拦阮天情动手,反应还真快,若他不说,这见血是肯定的了,但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他免受了一次皮肉之苦。
“呵呵,你这张嘴倒是厉害。”阮天情已经从刚才的恐惧和震惊中缓过神来,冷笑道:“先前一直保持沉默,却不想语出惊人,弄得我现在倒是不敢动你了。我们走。”
阮天情说罢,便和其他几名斗符师一起朝着门外龙行虎步地走了出去,中途一阵谈天说笑,却大都是对杜雷冷嘲热讽,一阵说笑就走远了去。
“杜雷,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你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只要与我在一起,他们总会找你麻烦的。”
夏琳神色间多出浓浓的歉意,道:“虽然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想,但是,出了朝廷,就没有人能保证你的安全了,这些人实力都很强,你斗不过他们的,对不起……都怪我,这一次,就算我求你,别去了,好吗?”
夏琳的语气很真挚,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对不起杜雷了。
但就在这时,一道大手已经轻拍在她的香肩上,夏琳转过头来一看,却见杜雷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说罢径自朝着朝廷大门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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