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烟刚刚起身,还未梳洗,便听到姜德武那洪亮的嗓门在外面响起,“三弟!三弟!这都三天了,你这银子筹集的怎么样了?”
一股莫名的怒气就从姜暖烟心底涌出,他们还真是厚颜无耻!就好像他们兰溪姜家天生欠他们一般。这才几天,便追上门来讨要了!
“这年下,很多掌柜都回乡过年去了!所以,我……”
姜德义的话还未说完,姜德武的脸就黑了下来,“姜德义,你别拿那些掌柜的做挡箭牌,他们还不是要听你的?一句话,你现在究竟筹了多少银子?”
一丝怨恨不由在姜德义的心中生根发芽,即便是债主讨债也要等年过完吧!如今才初三,即便宫中,也是过了初五,才允许王爷大臣入宫朝贺!可才三日他们就等不及了!
“如今我手头上只有三十万两!”说着,姜德义便从袖袋中取出一叠银票,“其余的还在……”
“三十万两?”姜德武的声音更加高涨了,“除夕那晚,你还说你手头上有八十万两,如今却变成了三十万两,我看你是不想管大哥吧?啊?”
“不是!”姜德义忽然有了种秀才遇见兵的感觉,“我是说结余有八十万两,可是这些并不全部都是实打实的银两,有些是布匹……”
“好了!”姜德武再次打断姜德义的话道,“依我看,你说的这些都是借口!”
说着,他一伸手,将姜德义手中拿的那一叠银票抢到手中,“姜德义,今日你这生意能做这么大,我们在背后也是出了力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快些去筹银子吧!”
说罢,姜德武再不给姜德义说话的机会,宽袖一挥,转身便大步离去!
一旁站着的姜暖烟,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爹爹!你看二伯父的样子,与土匪有什么分别?”
“烟儿!”姜德义不由回头嗔了姜暖烟一声,可是后面斥责的话再也说不出来。的确,姜德武的这行径,与那拦路劫道的土匪没什么两样!不!还不如那拦路劫道的,那些人只抢你身上的银两,却不会毁掉你的生意!
“德义,照我的意思,这三十万两都不该给,你看看,你这般为他们,非但连一个谢字都没落下,还落得他们一身的埋怨!”此时才从房中走出的秋挽禾道。
“唉!”姜德义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毕竟他们也是我的兄长啊!”
秋挽禾看了一眼姜德义,也随之叹了口气,姜德义拿他们当兄长、当母亲、当亲人,可他们未必拿姜德义当弟弟、当儿子,当亲人!
攥着三十万两银票的姜德武直接便去了槐苑,姜德文一家与姜老夫人还在那等着消息。
“二弟,怎么样?”一见姜德武进来,姜德文忙迎了上去问道。
“哼!呶!”姜德武将手上的一叠银票摔在姜德文身上,粗声粗气道,“除夕那晚他还说自己有八十万两,今天就变成三十万两了!我看咱们是别想了,那三百万两,他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三,三十万两?”姜德文的脸色不由黯淡下来,“这,这哪够啊?姜德义这明显是没有把我当做他哥哥啊?这点银子都不肯拿!”
“爹爹!”一旁的姜楚晴忽然开口道,“我不知道三叔是怎么想的,可是我却知道,烟儿妹妹压根没有将我们看做一家人!否则,她也不会算计容姐姐,又害了柔妹妹!其实,细想想,家中这么多姐妹出事,好像哪一个与她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牵连!” | .[][][].
看众人蹙起了眉,姜楚晴继续道,“柔儿妹妹讨厌她,便与陈大人出了那种事情,容儿姐姐讨厌她,便被嫁去南邵,还有大哥,也正是因为她,才被关进了天牢,真不知道是烟儿妹妹的运气太好,还是我们的与运气太差!”
“晴丫头的意思,是姜暖烟一直在暗中给我们下绊子?”最先回过味来的姜老夫人询问道,她早就看出这姜暖烟不简单了,以前在面对她的时候,虽然态度还算恭敬,却从来没有过一丝畏惧!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烟儿妹妹的运气太好了!”姜楚晴眼眸一闪道,“人们不常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我想这句话反过来也肯定是成立的!想来三叔的许多想法与烟儿妹妹怕是不谋而合!”
“如今是我们需要这三百万两银子,所以,三叔拿不出来,可若是烟儿妹妹需要这三百万两银子,我想,三叔一定拿得出!”姜楚晴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辣!
“晴儿说得对!”姜德武最先开口道,“若真是姜暖烟或姜明哲需要这三百万两,我看他一定就能拿得出!”
“话是如此,可如今需要银子的是我们啊!”一旁为姜老夫人捏肩的潘雨燕接口道。
房中众人不由都陷入了沉默,是啊!现在需要银子的是他们,这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