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细腻,是一个女生的歌声。清脆柔滑,犹如温暖的水流滑过耳边,让我不得不沉醉其中。我将手中紧握的金匕首松开,此时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放松全身,默默地听着这个天籁之音。
我们身边的蜘蛛也有了奇怪的举动,它们开始转移自己的运动方向,朝着河水慢慢爬过去,一个接着一个,扑通扑通地进入斯提克斯河之中。似乎受着歌声的指引。
我在河面上看到了刚刚载我们的那条船,它静静地停在河面上。卡戎站在船头面向我们,手中拿着一根长长棍子,棍子的顶部有两个尖头,呈“U”的形状,就好像一把巨大的叉子。船的边上垂下来了一条类似于人鱼尾巴的东西。难道这世界上有人鱼?
岸上的蜘蛛默默地绕过我们进入没有涟漪的河中,我们一边沉浸在歌声之中,一边看着眼前惊异的一幕。所有的蜘蛛都沉到了河底,卡戎和他的船也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卡戎来帮我们了?”从歌声中回过神的我立刻发起了疑问。也许是他在回报我的感谢。
“不,那不是卡戎。”林安望着远处说。“看他的武器,应该是二股刀,那个人是哈迪斯。”
“哈迪斯?”我被惊到了。我在书上看过,哈迪斯是十二主神中三巨头之一,是宙斯的哥哥,同时也是冥界的管理者,冥神。话说,那不就是我的大伯了?
“哈迪斯来帮我们了吗?真是不虚此行。”益闵一边捡起刚刚听歌时丢下的剑,一边喃喃到。
一声怒吼在洞口响起,火红的眼珠似乎要把我们刺穿,再一次看到阿拉斯泰尔依旧没有减少我内心的恐惧之感。他的呼吸都可以将我们吹到河里,我们呆呆地看着他,已经不清楚什么是恐惧了。
“为什么,”阿拉斯泰尔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闯进来?”
“你杀了我的朋友,还囚禁着弗洛拉,哪一个理由都完全可以促使我来到这里。”我怒视着他,将金匕首亮出来。“如果你能复活我的朋友,并且交出弗洛拉,我们就免战。”我一边说一边挥舞着金匕首,希望可以给他带来一些恐吓。
果真,这一招起了一定的作用,阿拉斯泰尔身体颤了一下。我突然信心大增。
“免战条约,可以。”他的声音却依旧浑厚有力。“你,跟我来一下。”他将手指向我。
我被惊到了,堂堂一位行刑神要和我谈判?这反应也太快了吧,就像事先计划好的一样。或者这是一个阴谋,他想让我和他过去然后趁机杀了我。我的内心再一次忐忑起来,但是想想自己手中有金匕首,我觉得可以去试试。
“别啊,涵涵,这是陷阱,他想杀了你。”益闵冲我喊道。他的全身已经被金光罩住了,看起来他马上就可以回到正常世界了。
我觉得去其实是一个比较明智的决定,如果能够避免一战是最好不过的了。毕竟我们有金匕首,阿拉斯泰尔可能也不想这样做,不管他开出什么条件,只要能够复活许毅,解救弗洛拉我就能接受。
我看了看林安,发现他正用手托着下巴陷入到沉思当中。眼镜片后面的他似乎被什么事情所疑惑着。他冲我点了点头。
“去吧。”
我回望了益闵一下,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放心,然后走向阿拉斯泰尔。
“我就在外面等着,有事就叫出来,我的金剑可以劈开石头!”益闵说到。他似乎想让阿拉斯泰尔知道,他别使什么花招,我们都可以招架住。
我随着阿拉斯泰尔进了他的山洞,里面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更可以说是进去之后以为自己双目立刻失明。
阿拉斯泰尔碰了我一下示意他的位置。我转过身,感觉到他就在我的面前。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鼻而入。
“听着,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打开我的手,将一个凉飕飕的东西放到了我的手上。奇怪的是,整个洞中没有任何回声。
“这是?”
“花园的钥匙。”
听到这个,我内心突然感到很毛。根据赫拉女神的指示,众神花园的存在应该是绝对保密的,就连俄克阿诺斯老师都不知道。但是阿拉斯泰尔不仅知道,而且得到了钥匙。
“弗洛拉早就不在这里了,但是这把钥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们的。信不信由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行刑神,向人类的体内植入蛛卵这种事我是做不到的。但是相信我,我没有伤害他,而且这把钥匙是真的。”
“那为什么做这些?”
“我已经没有时间解释那些。不管我怎样做,结果都是难逃一死,所以我选择这条路。你们朋友的肉体虽然死亡,但是他的灵魂被我放在了我的体内。我看到你的那个浑身金色的朋友已经快要回到人间了,让他带上我,我可以保证你们的朋友的灵魂可以完整的回到你们身边。”
这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建议,知道许毅能够有机会复活让我十分激动。而且就算阿拉斯泰尔想耍什么花招,我们都有金匕首对付他。但是更多的疑问又来了,阿拉斯泰尔为什么说难逃一死,而且他还知道花园的事。听起来他在害怕着什么,这后面是不是还有更大的阴谋?
我和阿拉斯泰尔走出了山洞,发现益闵身体正在向后移动。
“我要回去了!”他向我大喊。
“等一等,”我快速说。“相信我,拉着阿拉斯泰尔。”
他狐疑地看着我,但是还是照做了。阿拉斯泰尔一手跨在他的脖子后面,他们迅速向远处飞去。
突然。
一个黑影在天边闪过,阿拉斯泰尔的身体爆炸在空中。
我呆呆地看着空中,这是怎么了?
那个黑影快速向我们冲来,林安迅速旋转了他的戒指。他背后的金光也变得非常强烈,他背起赛琳娜,又拉住我的胳膊大喊:“快抱住我,我们走!”
我紧紧抱着他的身体,闭上了眼睛。任凭呼呼的风声在耳边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