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起,傅高唐便开始传授段崎非刻碣刀法。刻碣刀法原有八路,每路各包含八个字,每个字的笔画自成一套招式。一路刀法中八套招式相映相生,再以倚火内劲或沧波内劲灌注招式当中,刚猛雄劲,难以抵挡。
而这几年来,傅高唐无时无刻不在琢磨刻碣刀法。经反复实践后,他在原先八路刀法的基础上,又新加入了七路刀法,其中三路各包含四个字,而另四路依旧各含八字,共新增四十四字。于是刻碣刀法便共有十五路,合计一百零八套招式。
十五路刀法中,新增的那三路四字刀法因所含招式相对简单易学,是为入门刀式。段崎非便从这三路刀法学起。
傅高唐口授了其中第一路四字刀法的要诀,又将段崎非带到院中,亲自掂起霁虹枪使了一遍,问:“可记住了?”
段崎非点头道:“记住了。”
傅高唐笑道:“光记住可不够。你自己慢慢演练招式吧,演练的时候好好想想,如何将倚火内力与刻碣刀法招式结合起来。”
段崎非问:“二师伯,您不在边上看我练么?”
傅高唐连连摆手:“不看。我以前练功的时候,最怕你们师祖在边上看,他一看,就浑身不得劲儿。”
突听穆青露的声音笑道:“咦,二师伯和我一样,不喜欢被人盯着练功。”又听穆静微在身后说:“那是。有人瞧着,就不能偷懒啦。”
傅高唐被揭了疮疤,大怒转身,叱道:“我就算偷懒,功夫也比你强!”
穆静微笑道:“比对骂的功夫,当然你更强。”他不理傅高唐的叫骂,带了穆青露到院子另一边,道:“露儿,他们练他们的,我们练我们的。”
穆青露欣然道:“好啊。”偷眼瞅瞅段崎非,朝他做了个鬼脸。段崎非执了霁虹枪,冲她微微一笑,摆开架式便准备习练第一路刀法。
傅高唐朝穆静微挑衅了几句,见对方全然不睬,心中怏怏。他先前在屋中苦思封脉对策,憋了好几天,本自心痒难耐,然而又怕被穆静微讪笑,只得捋起衣袖耐着性子在段崎非附近坐下,看他演练。天色渐亮,小弟子们也纷纷来到院中打拳踢腿,一时间热闹非凡。
练了约摸一个时辰,穆静微道:“露儿,休息一会。”傅高唐一听,赶紧也说:“来来来,徒儿们,休息休息。崎非,别舞啦,坐坐坐。”
穆静微奇道:“怎么连几时休息都要学我?”
傅高唐一瞪眼:“谁稀罕学你——倒是你,我教崎非刻碣刀法,你就钻出屋子赖在边上看啊看,分明想借机偷学我的绝世武功。”
穆静微笑道:“是否绝世武功,先别太早断言。”
傅高唐拍着胸,豪气万丈:“你爱以十三弦自负。但我有自信,刻碣刀法绝不在十三弦之下!”
穆青露以手托腮,蹲在边上听着,突然叹了口气,道:“爹爹,二师伯,两位成天嘴上斗来斗去,都说自己的武功强。你们几时倒是正儿八经打一场呀……”
傅高唐气虎虎地道:“我时刻准备着!只是他太不像话……”他一瞥段崎非和穆青露,突然转怒为笑:“咦,露儿,来来,你同崎非打,不也一样?”
穆青露依旧托着腮:“在南京打过一次啦。”
段崎非想起那次经历,甚为害臊,笑道:“只四招,我便败了。”
傅高唐夺声道:“这回可不一样!你练了大半个月倚火诀,又学到了第一路刻碣刀法,依我估计,至少也能撑满……”他想了想,比出两个手指头,“二十招。”
穆静微在旁道:“哦?”穆青露将手一撤,眼睛发亮,问:“刻碣刀法那么神?”
傅高唐拍着胸口:“二十招。我打包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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