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房兰茹原本以为裴司玺断了弟弟的手,又重重的把他摔了下来,这件事就算了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要杖责他八十!还要将他抬回府,让父亲亲自动手!
“三皇子!您这样,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房兰茹被气得身子直颤,今日弟弟虽是张扬了些,可是那晏妧梓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凭什么弟弟断了手,如今还要被杖责!
“呵——”
原本站在裴司玺身后的晏妧梓轻笑一声,里头带着极其明显的讽刺之意,她看着眼前一脸不甘的房兰茹,开口道:“欺人太甚?那刚刚房家公子对我,就不是欺人太甚了吗?他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的名声难不成是我强加在他身上的?”
晏妧梓顿了顿,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房兰茹,“还是说房小姐当真觉得连皇朝律法都奈何你们不得了吗!”
房兰茹张了张嘴,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晏妧梓说的话虽难听,可是弟弟做的那些事情如果真的闹大了,那就会连累整个房家了。
她死死的握着拳,狠狠咬着牙,竟蹲了身子朝晏妧梓行了个礼。
“方才是我弟弟对晏小姐无礼了,这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管教好弟弟。在此……我就替熙南给晏妹妹道个歉,还请晏妹妹高抬贵手,饶过熙南。”
房兰茹有些咬牙切齿,但还是放下了身段,给晏妧梓赔了礼,“更何况,熙南也是为了我才会和晏小姐夺一个臂钏……若晏小姐实在是喜欢的话,这个臂钏就记在房家的账上,就当是我给晏小姐的赔礼了。”
房兰茹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这件事说成了是晏妧梓和房熙南为了抢一个臂钏,真真有张厉害的嘴,颠倒是非黑白连草稿都不用打一下。
“若房小姐真的要送着东西给我,妧梓也盛情难却,那这账就劳掌柜的记在房府了。”
房兰茹要给她付账,晏妧梓也十分乐意,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只是……
“不过嘛,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谅房熙南对我的无力,只是房公子刚刚竟要与三皇子动手,这件事,我可就管不着了。”
晏妧梓可没打算收了房兰茹的东西就真的放过房熙南,他这样的人如果不给点教训,只怕日后还不知道要做出多少事来,迟早会长成一个祸害!
房兰茹听了晏妧梓的话,脸色更是难看,但很快就变了脸色,眼睛里酝出一摊泪来,楚楚可怜的瞧着裴司玺。
房兰茹容貌本就不差,加上身量长成,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了,这样瞧着裴司玺,不免让众人担心着他会不会动什么恻隐之心。
只是温忱却清楚得很,他们出去打仗的时候,曾经救了个敌军的女俘虏回来,那女俘虏见裴司玺身份尊贵,不是个简单人物,竟动起了心思,想要引诱裴司玺。
不过,这下场嘛……却被他从营帐里一把扔了出来,当时正值深冬,那俘虏穿着一件薄纱,从主帅的营帐里被扔了出来,哪里还有人敢去多管闲事。第二日竟直接冻死在了裴司玺门口,第二日裴司玺见到了那俘虏的尸体,直接叫人拉下去处理了。
如果房兰茹把裴司玺当成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那可就逃不了好了。
“你若在这样瞧着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裴司玺声音冷硬,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房兰茹闻言,浑身一震,她如今才算是真的知道……裴司玺“杀神”之名,是如何来的了!
“温忱,抬回去。”
房兰茹见状,死死得抠着掌心,却根本不让温忱靠近,吩咐了下人小心的把房熙南抬回了房府,一路上的百姓见状竟只差拍手叫好了。
房熙南这种角色,怎敢和三皇子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