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房小姐请进来,所有人到了场,事情才能好好说通。”
“熙南如今伤了手,只怕不方便……”
皇后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却被皇帝一把打断了,“好了,既然晏小姐都要来,其他的人也全都一道喊来,房熙南是伤了手又不是断了腿,有什么不方便的。”
皇帝言语里带了好些不耐烦的意思,听了他这话的房丞相眸子沉了沉,眼中划过一道阴霾。
今日这金銮殿上不知得有多闹热,之前三皇子要请的人证还没到呢,这又去喊了晏小姐和房家姐弟来,这件事到底还会牵扯出多少人。
“皇上,臣已将人证带到!”
就在众人感叹之际,温忱已经带了一男一女来了这金銮大殿,那对男女都是第一次来到皇宫,又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达官贵人,心里紧张得不行,连腿都是软的,根本走不动。
“草……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想来温忱在路上也是教过他们该怎么行礼,虽十分紧张,倒也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眼睛也不敢到处乱瞟。
“平身。”
皇帝见来的证人是两个老百姓模样的人,不禁挑了挑眉,看了裴司玺一眼。
那对男女听了皇帝的话后就想站起来,可是晃眼间却看到了跪在一旁的房近法,顿时就什么都记不得了,直接冲他扑了上去!
“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的东西!”
皇帝见情况不对,连忙将两人拉开,可还是没能挡住那妇人尖利的指甲,在房近法脸上抓出长长的血痕来。
“大胆!殿前失仪,还敢殴打朝廷命官,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拉下去!”
皇后见他们这个模样就晓得事情不好了,这定然是当初被房近法毁了清白的姑娘的亲属。
父亲不是说他们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还跟着裴司玺到了金銮殿上!
“住手!”
裴司玺一把喝退了想要上前捉拿二人的侍卫然后走到了已然情绪失控的二人,声音虽冷淡,但却不让人感到冷漠。
“今日我带你们来,就是要替你们伸冤,若你们有什么苦衷大可说出来,皇上自会为你们做主。”
裴司玺这话一出,那妇人似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苦,猛地就哭了出来,那汉子也跟着抹了几把泪。
“皇上!求您一定要给草民做主啊!”
那妇人哭了小片刻就收了声,跪在地上冲皇帝喊着伸冤。
“草民那可怜的女儿被房家的这个禽兽侮辱了不说,还被逼得拿了剪刀自戕,连尸身都找不到啊!”
那汉子见妇人又要哭出来,连忙接过了话头,言语里对房近法的愤恨不比那妇人的少半分,“草民的儿子本是阿素的未婚夫,二人感情极好,我们两家本打算在当年的下个月就给他们安排成亲,可是那畜生东西玷污了阿素,我那傻儿子想要去寻个说法,却被他!带着许多下人,活生生的给打死了!”
汉子的手一把指向了房近法,脸上满是怒意,如果这里不是金銮殿,如果不是皇帝在这里,只怕他们早就一把抓上房近法的脖子,狠狠的勒死他了!
“不仅如此,他还和我们那里的县令勾结,赔了我们一百两银子就算了事,我们本打算上京告御状,却在途中遇到了追杀我们的人,我的妻子,还有阿素母亲的相公,全都死了!如果我们不是运气好,如果不是遇到了三皇子,我们也只能含着怨气死了啊!”
那汉子说着说着也跟着哭了起来,妇人更是哭得险些背过气去,可就算如此,二人仍旧不忘高声喊着:“求皇上做主啊,求皇上处置了这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