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一众长老坐在议事厅中,中间的江唤正开口说着。
“……事情便是这般,那小子模样癫狂,怕是自知有愧,便从那沧澜断崖之上跳了下去。”
腾!
江唤话刚说完,一股滔天的灵力便陡然从议事厅中升起,众长老面色一变,看向灵力源头,只见须发皆白的江钧已经满脸怒容,全身的灵力都凝聚成一团狂风包裹着他的身躯!
“江唤,你害我陵儿,我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江钧说罢,怒吼一声,只见他身前的灵力陡然凝聚为一把土黄色的长柄大刀,狠狠的朝江唤劈去!
“咔嚓哗啦!”
江唤被江钧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急忙凝聚灵力在身前抵挡,结果仓促之下还是被大刀劈的后退几步,撞翻几张桌椅,他厉声道:“江钧!是他自己跳的!众目睽睽!与我何干?!”
“陵儿一定是受你逼迫!纳命来!”江钧满脸怒容,手中动作不停,左手挥舞几道风刃出去,右手又幻化一把长剑握在手中,朝江唤劈砍而去,后者老脸一沉,也动了真火,身上灵力激射,大喝一声迎上了江钧。
轰轰轰!
两人都是高阶灵师,相战之下灵力激荡,将厅内的桌椅震得四下摔落,其他的几个长老都变了脸色,坐在中间的族长江汉山一张老脸更是难看至极,只见他猛地一掌拍下,实木藤椅的扶手竟被他一掌拍成一团粉末!
“住手!!”
一声大喝,众人皆惊。
只见庞大的灵力从江汉山身上磅礴升起,灵将的气势将江唤和江钧两人笼罩起来,二人顿时一阵心悸,庞大的压力让他们不得不停下了手,而江汉山此时还没有收起灵力,压力越来越大,两人居然面色涨红,只觉身负重物,连动都动不了了!
这就是灵将!这就是灵将!
江唤在心底狂吼,他现在是九阶灵师,与灵将只差一步,但即使这样,当面对灵将的威压时居然也连一动都不能动!这便是等级的压制,绝对压制!
“哼。”江汉山冷哼一声,收回气势。两人顿时身体一松,大喘了几口粗气。
江汉山看了两人一眼,尤其是目光落在江钧的身上时,着重顿了顿,撂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若是再斗,这长老便不要当了。”
该死的!
江唤目光阴毒的盯着江钧,心道方才当着众长老的面被袭,自己是丢尽了面子。等自己突破到灵将之时,就是你这老狗的命丧之日,这么在乎你孙子,到时候就送你去和他团圆!
而江钧也是怒容满面,但他也深知此刻根本无法击败江唤,再加上族长的干预,只得强压怒火,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城外小道上。
一辆颠簸的马车正行驶着,里面坐着一个小丫头,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小声喃喃道:“公子,你可一定要来找琳儿啊……”
……
是夜。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林中传来阵阵的野兽嘶吼声,鸟声,风吹动草木之声,小鹿穿行丛林的声音。
——声音?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听到声音?
一个念头从江陵的脑中浮现,随即便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滴,大肆浸染开来!千般思绪,万般念头,最终只化为了三个字。
我没死!
江陵猛地睁开了双眼。
“嘿嘿嘿,小子,这一觉睡得如何?”一个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江陵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神秘人,正坐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之上,全身只露出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江陵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伤,如此是眼前这个神秘人救了我?
一念至此,江陵顿时拱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嘿嘿嘿,小子,不用谢老夫。”那神秘人怪笑着摆了摆手,道:“老夫可不是白救你的。”
“……那不知道前辈想在晚辈身上得到什么?”江陵沉默片刻问道,同时也隐隐的戒备起来,眼前之人全身都被黑袍笼罩,实在不像什么正派人士。
“嘿嘿,小子,你放心。”那老者对江陵的戒备之色视若无睹,一下坐在了一块大石上,道:“老夫不要你什么东西,只要你帮我办件事罢了。”
“前辈救我性命,已经是大恩了。有事相托,在下自然全力以赴!”江陵沉声道,不管怎么说,眼前之人都救下了自己的性命,这确实是莫大之恩。
“很简单,只是去一个地方,取一样东西罢了。”神秘人道。
“去哪里,取何物?”
“嘿嘿嘿。”神秘人怪笑一声,开口道:“万道天宗,长生典。”
万道天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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