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在慎园里日子过得十分畅快,仿佛还在西安一样,每日只是莳花弄草,品茗下棋。
王妃似乎极为不喜欢庄晏,不请先生教她课业,也不教导她管家之事,日日好吃好喝地供着,一心一意要养个废物出来。
只是此时的庄晏,已非彼时庄晏。
她既然顶着庄晏的名头走这一遭,一定会替她好好活着。
院子里仿佛有一阵骚动,白芨起身出去看,不一会儿,回来禀报:“姑娘,白术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叫他进来吧。”说罢整整衣服,起身去了客室。
白术此时看着看着不过十八九岁,正当壮年,面容白皙,一双眼睛极有神采,在院外等待时,不时就有丫头看着他面容绯红。
白芨出来时便看到这一幕,憋了笑,引着他进了客室。
庄晏正好走出来,“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刘域托你带了什么话儿?”
白术满头大汗,正了正脸色,简短地说:“刘掌柜把玉葫芦带到了,端王请您抚阳伯府一见。”
“我晓得了,可还有事?”庄晏没想到端王那里这么快就有了回信。
“属下察觉最近有人在关中别庄打听您的事情,回来的时候也有人在王府外鬼鬼祟祟,您赴宴时可要小心。”
庄晏一愣,一时倒是摸不着头脑:“那些人可有什么来历?”
“听口音是京都人,除此外,暂时还查不到什么。不过您放心,您去赴宴,肯定是属下亲自驾车。”言谈中又恢复了一贯地笑意。
庄晏也觉得没什么大事,索性打趣他:“要是你去给我驾车我还不得吓死,一路上得有多少姑娘回头看你。”
白术被说了个大红脸,吭也不吭,倒是白芨看着又露出了笑意。
王妃赵氏正在教导女儿看账簿。
管嬷嬷进来回话后,问道:“慎园那边在外头多年,也没个衣裳首饰,王妃可要另打?”
晋王妃冷冷一笑:“不必,去我的库里把那套金镶玉菱花头面取来赏给她。再去姣姐儿柜子里拿几件旧衣服赏给她。”不过是快出门子的赔钱货,还犯不上添新衣裳。
管嬷嬷应了声是。
“母妃为何还要赏她首饰?这不是抬举她吗”庄令姣不解。
庄晏生得本就艳若灼蕖,再一番打扮可不是要将她比下去了?
晋王妃冷哼一声:“空有美貌又如何?”没有人庇护她,也不过是握在手里的一把利刃。
看着女儿似懂非懂的样子,晋王妃深叹一口气:“母妃也是为了你好,只要把她打发出去了,就能安心操持你的婚事了。”
庄令姣一听,脸上热热的,“母妃,您说什么呢!”
晋王走了进来,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母女二人不防,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这也难怪,晋王平日里就是个浪荡性子,又嫌弃王府沉闷,开心了找人多说两句话,不开心了,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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