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爱理不理,却不会歇斯底里。能让她歇斯底里的男人,就是她的一个特殊,她爱他。”
来一暖好笑道:“我在你们面前是嘻嘻哈哈的吗?”
“不是。”毫不犹豫的否认让她挑眉,又是一笑,下一秒,僵在嘴角。
“除了这一点和第二句,其余我都是在说你。”
来一暖默了。
莫凡帅叹息:“你不知道谁好谁坏,一点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么?
来一暖嗤笑的别过头,这世上没人了解她的,也别自以为是的了解她。
“虽然不是嘻嘻哈哈,却时常带着微笑,快乐还是生气让人看不出来,这是你。不了解你的人一定以为你脾气特别好。”
弧度,沉下。
来一暖没耐心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凡帅不以为然对方的反应,很肯定的说:“来一暖,也许你不知道吧,只有在三少面前,你才最真实……”
“可笑的判断。”来一暖讥讽的冷说。在温清朗面前,怎么会是最真实的她?她一直都在伪装好吗!在温清朗面前的来一暖,是季忧晴,是那个忍辱负重,想他死的季忧晴!!
骤然意识到了什么,来一暖呼吸急促起来。
莫凡帅注视着这女人的变化,感叹道:“笨女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你要的究竟是什么,还说我的判断可笑。否认我的人,总有一天会因此而后悔的!”
“你……”来一暖瞪他。
是的,刚才发现,在别人面前的,是来一暖,只有在温清朗面前,才是季忧晴。
而她,本来就是季忧晴。
莫凡帅的话与自己的发现都让她懊恼……
从来只有被人说中了才会面目凶悍,歇斯底里。
转身,她冷冷一笑:“莫凡帅,你以为你是谁?心理医生?还是犀利专家?一眼看透一个人?我告诉你,你所说的对我的理解全都是错误的,我很清楚自己是谁,自己要的是什么,还有,我不爱他!说我在他面前最真实,不就是因为我在他面前时常发脾气了么?!难道这就是暴露性子了?错!只是因为他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我太厌恶他了,仅此而已!!!!”
来一暖爱温清朗?听到这句话,谁笑了。
门外的男人低头,嘴角自嘲的弯起,转身离开,如来时一样的,默默无闻。
医院门口,仁安看着市长大人坐进车里以后,急忙坐上驾驶位开起车,不一会儿就没入了车流。
“少爷,你见到小姐了吗?”
“嗯。”
“……少爷,你忘了她吧,她竟然和你的兄弟在一起了,可恶,我从来不知道来小姐是这样的女人。”
“我也从来不知道……温清朗是这么可恶的人。”
来靖天晦暗的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让人难以揣测出他此刻的心思怎样。
“听说温家三少做回老本行了,仁安,我们去看看。”
声音,淡淡无波。
回头仿佛一眼万里的冰冷医院,其中冰冷房间,却在有人要费。
“安小姐,您已经拖欠五天的医药费了,如果再交不齐全,我们就要通过法律给你送律师函了。”
护士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看着躺在上面的女人平静的说。
谁,被气的声音颤抖。
“你……你们还怕本小姐交不起医药费吗!还什么法律,首先,恐吓病人的罪你们担待的起么!!”
安白天看着自己右腿上的假肢,愤怒的低吼出口。
撞她的肇事者,始终没有找到,也不知道那些警察干什么吃的!
她的钱,她的健康,在那一天,全部没了,没了!!!!
现在如此狼狈,她,快疯了——
“我们没有恐吓您,只是说出事实。如果您还是现在这样的态度,我们会停止你的药物,以及,医师也会卸掉你的假肢,将您逐出医院,还请安小姐,慎重考虑。”
护士把院长的话带到之后,看也不看听的人是什么反应,冷着脸就转身离开了。
哪有人付不起医药费还厚脸皮的赖在这儿的,最重要的是:还对她吼?
她没有钱,就不是她的病人,一个陌生的残疾人,有什么资格对她这样?!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凉薄的代表。
安白天崩溃的一手挥掉床头柜上的还没来得及吃的药丸,捂着脸无助到了极点,她落到这样的地步,全是因为季忧晴的报复和管铭轩的移情别恋,此刻,她恨上了全世界。
凭什么……死了的人还能重生?
凭什么……她倾尽全力还是一无所有,还那么倒霉?
凭什么……
还有谁能帮她?
安白天如是想,拿手机拨通了来靖天的号码。
然而……
还没拨通,她看到,从房门外长驱直入了几名面色肃穆的警察,直勾勾的看着她走来!!
手机,似乎都被吓的脱开了主人的手掌,摔在了白色的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