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肩上,除了父母,应该还有别的责任吧……”陆小贝的声音中带着平静的叹息,响彻在寂静的房内。
比如陆家,都是陆西奥生来就要扛在肩上的啊!难道哥哥的心里,真的放的下吗?!
外面的天色黑了。
陆西奥闭了闭眼,轻声吐出三个字:“那你呢?”她?
陆小贝笑了:“我是孤家寡人。”
言外之意:她没有责任,没有家人,什么都没有,她只有她自己,所以就算在这个小岛上住一辈子,也不用多虑什么。
恭喜她吧,她终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真正的自由……
“孤家寡人?”陆西奥目光灼灼的看着陆小贝,眸底透出了些许笑意,“那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陆小贝俏皮的挑了挑眉:“是!!!”
语气,活泼。
重要的是,多么熟悉的感觉……
这让陆西奥狠狠的恍惚了一下,想到陆小贝,心脏真的,很痛。
原来失去亲人的痛,是这个样子的……
并不亚于,他当年失去心爱之人的痛。
他猛地站了起来,说:“我回去了。”
“嗯?好。”
陆小贝没他那么速度,所以就没跟着站起来,害怕一时着急被自己绊倒在地。那不争气的腿真的很有可能给她出这招,呵呵。
陆西奥转身离开。
陆小贝看着他的背影,缓缓的,推开椅子,站起了身,一瘸一拐的的走向房间里。
是谁在门口忽然停了一下。
“你的腿……”
陆西奥身躯一僵。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在人前,陆小贝是自卑的,所以,就算掩饰的不好,她也极力掩饰,自己可以能像一个正常人走好路,也许。这是本来就粗心的他没有发现的原因。
一道熟悉的男音传进耳里。令陆小贝难堪的停顿了一下。
她咬着唇,背对着他,冷声说:“一次意外。所以,废了一条。”
宛如,在说着别人的残疾。
陆西奥摇了摇头,不可置信:“你还好吧?”
“我如果不好的话。我就不会活到今天了。”早在被人救醒的那一刻自杀了。
可她陆小贝宁愿苟延残喘,这是不是错了?
陆小贝闭了闭眼。冷傲的关上了房门。
小厅里的男人僵硬着步伐,这才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心都闷闷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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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一个白色的衣柜,还有一个沏茶的黑色小桌子。
哭泣声,隐隐约约从床上的被窝里传出来。
陆小贝蜷缩着自己。把自己紧紧的埋在被子下,被自己的脆弱打败了。她的泪水从眼里突的滑落出来,耳边全是自己哥哥以震惊与同情的语气说出的那三个字……
“你的腿……”
她歇斯底里的捶打着自己的腿,“我废了,我废了。哥哥,我再也变不成以前的陆小贝了,以前的陆小贝死了,彻彻底底的被炸死了,被淹死了。”
破碎的音调,令人闻之一悲。
“这样的我,怎么敢和你相认?这样的我,也再也不敢和过去有一丝有一毫的联系了……”
自信、美丽、可以完整爱人的心?她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个残缺的自己。陆小贝缓缓的闭上眼睛,奢求自己的哥哥可以快点离开这里。
不要被他发现……她是谁。
不要再多一个人伤心了。她默默的隐退,这就是她给所有人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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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北津市。
自从那日送替身失败后,温清朗今天终于被温暖晴拎到了低调华丽的市长府……来靖天的面前。
听到消息,来靖天从书房里走到客厅,下楼的时候听到温清朗委屈的语气,脸颊两边的肌肉不由得抽了两下。
“老婆,在外面给你老公一点面子,行不行……”
温清朗,揉着自己的耳朵,目露哀怨的看着坐在身边的……母老虎。
“事儿你都做出来了,脸你都没有了,还要面子有什么用?!”
这不,送个替身,为人着想,最后,全落自己的不是。
温清朗嘴角一抽,倔强的回了一句:“还是做坏人好。”
做好人的人,简直……都找抽!
“你说什么?”温暖晴低吼。
“没什么。”温清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转开目光,一下子,和向这儿走来的来靖天撞上了。
“啊——”下一秒,他痛苦的嚎叫了一声——
温暖晴有恃无恐的虐待着温清朗,在温清朗的后背,靠近腰的地方狠狠的拧了一把,十分力。
嗯,这就是某个在外面风云天地的男人……刚才狼狈喊叫出声的原因。
“温暖晴!”温清朗猩红的射向那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他暗哑着嗓音,诚挚的问,“你、想、死、了、吧?”
温暖晴高昂着脖子,“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好了。”
温清朗刚刚伸手,膀子,就被来靖天一把擒住,“你不能欺负她。”
以及慢的速度。他缓缓的扭过头,一看,又是来靖天那倔的跟牛一样的样子……
他咬牙切齿:“到底是谁欺负谁,你眼瞎?”
温清朗幽深的黑眸已经好久都没有在温暖晴面前射出嗜血的冷光了。
来靖天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女人,可以欺负男人,但是男人,绝对不可以欺负女人!”
“哪国的规矩?”暴躁。
“我是市长。我定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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