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攫住她的肩,满是深情的眸子定格在她姣好的小脸上,一丝带着*的喘息从他的薄唇间溢出。
他柔和若水的目光从她殷红的唇瓣缓缓向上,然后是小巧可爱的琼鼻,再往上是她的眼睛。。。那里边却满是冷若冰霜的冷寒。。。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将南宫暄心底燃烧的火焰猛的浇灭!
他像是被刺痛一般狠狠闭上眼睛,从她的身上翻下来,挫败地躺在一侧。
风陌染侧过身去,缩到床角。
南宫暄翻身坐起,将锦被往她的身上拢了拢,然后离开了床榻?
过了很久,风陌染睁开眼睛,翻过身来。
却是没想到本以为已经离开的南宫暄此刻正安静地坐在圆桌旁看着她之前翻看的书卷。
看到她转过头来看他,南宫暄也是微微一愣,扯起唇角来柔声问道,“怎么还没睡?本王吵到你了吗?”
风陌染垂了眸,依旧侧过身去。沉沉地闭上眼睛。
她不想理他。可是看他的心情,倒是不错。
看着他笑着对自己说话,她的心里只会更凉。
明明是理所当然地利用她的性命去救另外一个女人,他却能这般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一样。
算是什么呢?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所以,不会再奢望。
所以,能不能不要假装?
她终究是在慢慢长夜中安静地睡去,蜷着娇小的身子缩在床角,就像一个受伤的小虾米。
南宫暄伸出手指去揉了揉眉角,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缓缓走近,坐在床榻一侧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的睡颜,目光中一片柔软。
“我去了天山,那里早已封山,没了进山的路。可我不肯放弃,拿着铁锨一点点地挖出路来。夜里,山里很冷,我就睡在雪上,以雪为被,身体是冷的,心里却是暖的。极寒之冰在冰封的天山湖水底,那时候,我潜入湖里,周身冻得毫无知觉,僵硬地一点不能动,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我都撑了下来。知道当时快要放弃时,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吗?”他笑笑,伸出手去轻轻抚上她的面颊,不想,手臂却是碰掉了她枕边的香囊。
他弯下腰去将香囊捡起来,放在掌心中好奇地看着,这蹩脚的针脚倒是像染儿的杰作。他打开香囊,却是惊讶地发现里面放着一棵枯萎了的十里莲。
十里莲,凝聚着他和她的回忆。
他的手稍稍有些颤抖起来。这么一抖,却是赫然从香囊之中掉出一个小小的壳来。
他将壳拈在手中。
这是什么?倒像是一种小虫子破壳而出留下的。
突然想到什么,南宫暄将那壳握在手中,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
“如月姑娘,王爷回来了!”一个丫鬟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说道。
关如月心中不禁一喜,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推门出去,却是眼睁睁地看到南宫暄从风陌染的房间中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她脸上洋溢的笑意霎时间退得干干净净。
“去问昨晚值守的侍卫,王爷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关如月咬牙切齿地吩咐道。
不一会儿,丫鬟就回禀道,“王爷昨晚就回府了。”
关如月的身子晃了晃,眼里逐渐升腾起恨意来。风陌染,既然你这么缠着暄哥哥不放,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容不得你!
***
医馆中,大夫拿着那壳细细地观察了一阵,向身侧的南宫暄毕恭毕敬地回道,“王爷猜测地不错,这确实是蛊虫钻入人体后退下的壳子。想必,正是蛊虫进了王妃的身体,王妃才会变得又聋又哑。”
“可有取出之法?”南宫暄沉声问道。
“老夫会配制一种毒药,可以杀死体内的蛊虫。”大夫沉吟了一下,又摇摇头,“只是如今王妃身体虚弱,怕是不能耐受,到时不仅杀不了蛊虫,甚至是伤了性命。”
“救她。”南宫暄的墨眸阴鸷得没有一点光彩,冷冽的目光射向他,“不然,你来偿命。”
大夫的额头上顿时飘下两滴汗珠来。
“其实,蛊虫是可以转移的。如果找一个体魄强健之人事先吃下毒药,然后将蛊虫转移到他的身上,既可保王妃无忧,又可杀灭蛊虫。”
“怎么转移?”南宫暄的声音稍微回暖了些。
“这。。。这。。。”大夫擦了把额头上涔涔的汗,有些为难地说道,“男女教合。”
***
南宫暄走到西阁去看关如雪,恰好关如月也在。
有了天山的极寒之冰,关如雪本来生出的白发却是神奇地悉数退了去,脸色也变得不似从前一般干燥泛黄,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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