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山峰,一处小屋处,南宫暄淡淡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鬼医圣手,语气隐隐有失望,“治疗时疫的方子给别人了?”
圣手前辈遗憾地叹息一声,点点头,“是啊。仅此一份。”
“前辈不曾记得方子的内容吗?”南宫暄又追问了一句。
“唉,人老了,记性不好。”圣手前辈满脸无奈地说罢,就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南宫暄,一副你再怎么瞅着我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南宫暄知道这样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是悻悻地转身离开。柔和的夕阳的光芒打在他出门离开的背影之上,竟隐隐有些落寞之感。
圣手望着南宫暄的背影又是好一阵子叹息,才转过头去伸出手神态安然地捋了捋白胡子,悠悠道,“丫头,他走了,你出来罢。”
话音刚落,一身白衣打扮的慕流云就从隐藏的密室中缓缓走了出来,颇为感激地瞥了圣手一眼后,又将眼神挪开,恢复成一副淡漠的样子。
圣手咂咂嘴,一副很是不理解的样子问道,“ 丫头,既然你来老头子我这里为他求方子,怎么还不让我告诉他?”
慕流云一愣,随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谁告诉前辈说我是为了暄王求的方子?”
“哦?那是为何上山来找老头子要时疫的方子?”
“不过是我流云山庄下时疫横行,怕是传染了庄子里的人,聊作预防罢了。”慕流云一挑眉,说得很是在理。
圣手摇摇头,一副你这是在拿老头子的智商开玩笑的笑意挂在满是褶子的脸上,“老头子我看你这是怕被南宫暄知道你还在乎他。”他一不小心说了句真话。
慕流云淡淡抬眸瞥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眸子去,眼中尽是平静,声音也是清冷如玉,“前辈说笑了。”
算了,怕是她也不会承认。圣手也就不纠缠于这一点,只是摆摆手,“天快黑了,丫头且抓紧时间下山吧。”
慕流云听后,抓紧了手中治疗时疫的方子,抬脚就走。
“不怕遇见南宫暄了?”身后圣手前辈问了句。
“我从后山的小路下山。”
后山的小路很少有人走,即使是常年在这里居住的圣手也只是在采摘药草的时候来这里,对于慕流云来说是第一次尝试。
不过,为了避开南宫暄,她也认了。
小路上杂草丛生,慕流云一边拿着剑用来拨开杂草,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路。
走着走着,突然她察觉到视野前方的草丛动了动,还没反应过来,一条黑蛇已经是飞速地从草里爬了出来,对着慕流云的脚踝狠狠咬了一口。
慕流云一个身子不稳,扑通一声跌倒在草丛中。
一阵脚步声传来,慕流云再抬起头来,就看到南宫暄那张俊美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慢慢放大。
南宫暄显然没有意料到会遇上她,他不过是在采草药的时候听见好像有人跌倒了就跑过来看看。“慕庄主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怎么愉快的清冷和讽刺。
慕流云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愣了几秒,随即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他的左手,却是见到他的左手中抓了不少的药草。“暄王爷在这里又是做什么?”不好好下山去来后山作甚?
“想必慕庄主也知道我军中得了瘟疫。。。”他顿了顿抬眸看向慕流云。
慕流云被他的眼神一震,随即惊慌地连忙摆手,“本庄主才不知道。开玩笑,本庄主从来都是孤陋寡闻、鼠目寸光的,哈哈。。。从来都是这样的。。。”
“哦?”南宫暄斜斜地一挑眉,一副似信非信的样子,“这点本王从前倒是从未看得出来呢!”
“隐藏得比较深。。。比较深。。。”慕流云干笑两声,随即摆正了声音颇有些严肃地问道,“王爷这是在挖草药?治疗军中的时疫?啊哈哈。。。这是王爷刚刚告诉本庄主的。。。”
南宫暄点点头。“是。”
是?
南宫暄什么时候也懂得医术了?
南宫暄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口说道,“久病成医。”他身患蛊毒的这五年里,吃的草药太多,以至于自己都认识了不少的草药。
话刚说完,南宫暄的眼睛就落到了慕流云的腿上,“你不是被蛇咬了?”
慕流云扒开衣服的下摆,露出脚踝来,只有两排小小的牙印而已,于是云淡风轻地说道,“不过是没毒的小蛇。”
谁知这时,脚踝间却是一凉,但见南宫暄从随手采摘的草药中找出一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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