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巴局长很受伤啊,现在京城里如人间地狱,瘟疫横行,耳朵里天天是哭声震天,天天死人,晚上是锣鼓震天,听说是百姓相信晚上有白无常勾命,敲锣打鼓能驱鬼,响一晚上,官府都不敢拦着,人吃人的惊骇悲剧已不新鲜了。自从京城收到李自成的决战书后,京城里更是人心惶惶,应该说是京城的有钱人人心惶惶,明白的事,李自成队伍是由各地农民起义组成的军队,为什么起义,旱灾啊,种的粮食颗粒无收,还是连续性几年的旱灭,百姓难以为续,没吃的了。有钱人的地主阶级和官府不仁,不发粮不善举,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百姓无食活活饿死,竟坐视百姓食子食女而不理!如此冷血!反了他娘的!所以有钱人和官府成了农民起义军的主要目标,所以地主阶级纷纷举家搬迁离开京城投奔他处,造成的恶果就是京城内的商业经济变的萧条了,各行各业受到波及,都慢慢的各商铺关门的关门,歇业的歇业,货也连日转移他处,粮食和盐在市里看不到了,就算有那价格不是平常老百姓能付的起的,再加上瘟疫,局势是雪上加霜。
锅巴也不敢出门,怕染上瘟疫,还好吃的喝的都是从部落里带来的,因为街面上也买不到任何日用品了,已失去了往日的繁华,街道上只有来去匆忙的官史官兵。
大首领也派人回信了,带来了好多草药和不计其数的粮食肉干菜干,大首领在信上说了,说还活着有喘气的就耐心等着李自成攻城之前抢太子出来,这个任务现在因为局势复杂多变,能完成就完成,完不成就全身而退。说了一些注意卫生的方面,吃饭注意什么,大小便的安排,几百号人的衣食住行要按着信上的说着办,尽量不要出门晃,出门了回来用药熏,用酒擦身,换衣服,换下来的衣服要烧掉。
大首领已施展神通,与神灵对话,已经得到治疗瘟疫的药,那可是神灵相助才得的方子,只是药材难弄,相信很快就有眉目。让锅巴等人耐心等着,要是有人染病了也别急着把自个崩了,先用开的中药顶着,不行了再崩了烧了,千万不要埋,说飞鹰上下很想念他们,担心他们,会记住他们为飞鹰所做的功劳,等平安归来好好奖励他们,要什么给什么,媳妇别想,自个找去,密切关注京城动向,去给大首领送信的死了两个,已烧了,都是好样的男子汉。
每天看着大首领的信就是锅巴他们的爱好和希望,每回回都读给和锅巴一起执行任务的战士们听,百听不厌,听了心中温暖流泪,身在京城心早就飞回飞鹰部落了,特别想回家,但有任务在身,必须完成,战士们都互相鼓气,就是死也要完任务再回去,要不多丢人,坏了大首领的大业就是罪人了。战士们头一次听到大首领有通神的灵力,心里那个激动啊,一有空都纷纷向黑龙江大首领的方向顶礼膜拜,保佑任务圆满完成,自个平安回家,锅巴也不例外,开玩笑,通神之人啊。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锅巴他们吓一跳,锅巴一脸的不耐烦命令战士们:“都藏好了,估计又是官府找人守城,唉,都来了好几次了,这次又得装病应付应付,都不知道花银子打点多少次了,还来敲,上瘾了还,爷今天不给钱了。”就罢无奈的起身去开门应付。
锅巴走进院子尽量让表情痛苦一点,还得咳嗽几下,打开门一看,一位约莫四十年纪的中年男人在门口,一脸的书生气,留着胡须,头戴汉巾,一身的蓝衫,手里还提着一壶酒,笑咪咪的看着锅巴,锅巴看到此人才放松了一口气,笑骂道:“王老哥,不带这么吓人的,我以为又是官差拉人去守城呢,原来是你这个酒货啊。”王老哥呵呵一笑闪身进门:“官差刚来了,让我给骂跑了,真不要脸,锅老弟打发了多少银子,这帮死货就是不知足,还来敲门,讹上你了,下次别给钱了,直接骂走,敢对你无理就提我的名号太医院王方吉!吓尿他们!”锅巴听了乐了,笑道:“别逗了,都提了你的名号多少次了,都没把他们吓住,还问我还有大点的名号吗,哈哈哈哈哈!”王方吉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声道:“唉,也是,哥的名号不响,在太医院里也就是个打杂的,不提了不提了,今天前来感谢锅老弟的药方子,虽然对瘟疫不治根,但总算让老母亲能睡的好觉,脖子也不疼了,比太医院那帮老家伙们开的方子管用十倍!今天特此提酒上门致谢。”说着向锅巴抱拳施礼,锅巴乐呵呵扶住王方吉说道:“行了王老哥,咱们都是邻居,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啊,再说了,我们刚来的时候你不也是熬药给我百十个伙计治病嘛,彼此彼此,别说没用的客套话,酒给我,你先熏熏,我准备个下酒菜。”
王方吉把酒给锅巴,自已进门口边上的小屋子里熏草药,用酒擦身,然后换上新的衣服才进门来,对此方法王方吉大点赞的,虽然他只是京城太医院里打杂的,没那医术和运气给皇亲贵族们把过脉,但也是识药知医的,感觉锅巴老弟不简单,这个皮货驿站也不简单,百十个伙计竟然没有一个被瘟疫吓跑的,照样干着手头上的活计,看不出一点惊慌之势,最近锅巴老弟又弄出了个药草熏、酒擦身避免染瘟疫的法子,凡是从外面进来的都要这样做,王方吉在自个家也实行了这样的方法,感觉很心安,隐约的感觉自个家的人或着家丁,好像也有了和锅巴他们一样的抵抗瘟疫的能力,自个也感觉百毒不侵了,今天除了感谢以外问问一些让他好奇已久的事。
王方吉甚至把这些药草烟熏的方法缓解瘟疫药方告知了顶头上司和御医,结果换来的是一脸的吐沫,说什么竟敢让皇亲贵族们受药草烟熏!还要用辣酒擦身!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也敢讲出来,要不是看在你宫里有后台早把你砍了,此事不可再提,否则管你是谁都要赶出太医院!
王方吉也没多郁闷,多年来已习惯,反正他感觉已为大明尽力了,爱用不用,问心无愧就行。
王方吉走进锅巴里屋,只见桌面上热气腾腾,香气扑鼻,金黄色的大马哈鱼干和金黄色滴油的狍子肉,煮好的牛肉干,水灵灵的泡菜,嗬,还有翠绿的干菜!还有白色的人参汤锅!虽然翻滚的人参大小如人的小手指,这对于现在的京城来说已是非常奢侈的饭菜了,都是黑龙江的特色菜。
要不是王方吉有宫里发的分例估计早饿死了。虽然王方吉偶尔来混酒混吃的,但今天这桌菜是相当的珍贵,让王方吉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的说道:“锅老弟啊,今儿的下酒菜太贵重了吧,让王某受之有愧啊。”锅巴很得意的说:“得了吧老哥,这下酒菜在黑龙江算什么啊,那都是最差的,瞧这人参小的像毛虫,要在黑龙江那是要放手掌大的,你别客气,这些都是前几天从部落运过来的,就算你今天不来我也会叫人请你过来尝个鲜的。”王方吉心中感慨万分啊,一墙之隔差别如此大啊。
两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都感觉十分的舒畅,锅巴更是笑意连连,一切都齐活了,当初来京城,真是无从下口,由于京城官员被崇祯皇帝的反腐强度吓的人人自危,战争局势也对大明朝不乐观,怕一不留神莫须有的罪名脑袋就掉了,对关外来的夷族更是戒备心好强大,都纷纷对锅巴的拜访闭门不见,锅巴无可奈何,对大明的情报一无所知,打听的都是片面碎语,无法形成有效果的情报内容,着急的锅巴上火了,正巧给邻居王方吉看到,好心的帮锅巴抓药治火,锅巴后来知道此人是太医院一个打杂的,喜上心头,或着这个人的情报应该是准确可靠的,比没有强啊,试试吧,看看从他嘴里能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慢慢的锅巴就加大了对王方吉的投入,没钱了借钱,没米了送米,没肉了送肉,一来二往的两人就熟悉了,成哥俩好了。王方吉也没让锅巴失望,酒来酒往之后,能听到自已想知道的情报。王方吉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根本没往坏处想,这都是听御医和太监们唠嗑的时候听到的,都是真事,绝对没有想到这个锅巴老弟有另外一种身份,随着交流时间长了,这个王方吉对锅巴有疑问了,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饭。
今天特地前来问个清楚,真怕是后金派来的探子,要是这样那罪过可大了,而且自已对满清也恨之入骨,所以今天这次提酒来锅巴这里,按王方吉的意思是闯龙潭虎穴,要是锅巴真是满清的探子,二话不话,点燃身上的火药与其同归于尽,后事也已交待家里,真出了事立马和宫里的后台联系,安排家里离开京城远走他乡,自个呢憋了这么多年的爱国之心有处可报,身为大明人的傲骨咱还是有的。
锅巴今天也是眯着眼看着王方吉,感觉今天这老小子和平常不一样,平常是大口大口的喝,今天学秀才拧着小口一点一点的喝,两个眼睛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有心事,锅巴不亏是人精,预感从来都是准的,也不发话,就等着眼前这个王老哥开口了。
王方吉喝了一口酒,那表情是视死如归,下定决心切入正题,不废话了,悠悠的说道:“这些日子承蒙锅老弟的照顾,让老哥哥我家里过了几天富裕的日子,可咱们从来不吃白食,这天下也没有白吃的饭,锅老弟,看在平日老哥哥对你还算行的份上,你实话告诉哥哥我,你可是后金派来的探子?”锅巴面色不变的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有怎么样,哥哥划个道儿来兄弟我接着。”“如果不是我们兄弟相安无事,如果是,哼哼,哥哥让你知道我大明朝人的血气!”说完这话王方吉拉开宽大的衫长衣,只见肚子上一包一包捆着火药包,伸手抓住烛台,眼神犀利,满脸杀气盯着锅巴,锅巴看到王方吉一手拉着长衫一手拿着烛台很拉风,一身的正能量让人不可小视,锅巴这会儿菊花收紧头皮发麻,想尿尿,故作镇定的喝了一口酒说道:“好汉子!想不到大明朝还有如此血性之人!”起身向王方吉抱拳施礼,王方吉怒吼:“说!是也不是?!”锅巴脸色扭曲道:“后金?哈哈哈!给爷提鞋子都不配!”王方吉听此言心中大定,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拉风英勇的姿势还是没有变,继续问:“既然不是,那锅老弟什么身份,望如实告之老哥哥,哥哥老了,这小手一抖咱们的误会可结大了。”锅巴想也是,别买关子了,装逼挨雷劈,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老小子别一激动都隔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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