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韩子箫身上,昨日他连续要了四五次才休停。
身上有些黏腻,褚慕卿想沐浴,奈何那罪魁祸首竟然还睡得正香。
褚慕卿冷着声音道:“起了,本王要沐浴。”
韩子箫支吾了一下,翻了个身,半压着褚慕卿,头在他耳边蹭了蹭,呢喃道:“让我再睡一会。”
褚慕卿不再出声喊他,瞥见他搭在自己手上的手臂,手臂上的那道伤痕已经结成了黑色的疤,周围的紫黑色也褪了去,大抵是那药效真起了作用。
那老神医性子古怪,研制出来的药也古怪,竟然用春|药来做药引。
再过了一个时辰,日上三竿,韩子箫才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看见的是褚慕卿的那张脸,回想起昨天的事,韩子箫冷汗直流,直流冷汗。
褚慕卿的眼睛是闭着的,还没醒,可要先逃离现场?韩子箫坐了起来,自己还没穿衣裳,一看旁边,褚慕卿也没穿,对了,他不能动。
韩子箫觉得自己的脑子就要爆炸,昨天……他做了那种事,摄政王是会把他生吞了还是活剥了……
“去烧水,本王要沐浴。”闭着眼睛的褚慕卿道。
韩子箫听到他的声音,赶忙应声道:“是,下官这就去。”
韩子箫连忙起来穿好衣裳,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
一出门,黄易仙坐在躺椅上纳凉,笑眯眯地看着韩子箫,“子潇,快,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韩子箫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伸出手。
黄易仙握着韩子箫的手左看右看,“唔,我就说,我的药是一定灵验,等这疤脱落了,你的手也就恢复如初了。”
韩子箫心里虽然气着黄易仙,但昨日是自己答应要试药的,且那药真的有效,说明黄易仙并非玩弄于他。韩子箫勉强挤出一个笑,道了句,“那还得多谢师公。”
“要多谢的话就替师公多做点事,师公不喜欢听,只喜欢做的。”黄易仙的眼睛往房里瞟了瞟,耸了耸眉毛,“昨个儿,你们两如何?”
“不如何。”
黄易仙笑得意义不明,“难不成没吃着?你自己忍过来的?”
韩子箫抽回手,道:“我去烧水。”
黄易仙看着他的背影,“烧水作甚?”
“沐浴。”
韩子箫烧了一锅水,搬了一个大木桶进房里,来来回回提了十几趟水才将那大桶装了七成的水。每一次提着水进房,韩子箫都会偷偷看一眼褚慕卿的脸色,在心里揣摩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思。
韩子箫提完了水已经累得腰酸背痛,弯着腰站在床榻边,“王爷,热水准备好了。”
褚慕卿道:“伺候本王沐浴。”
“是。”韩子箫掀开被子,看到褚慕卿身上没穿,且白皙的皮肤上还有几点红斑,心里一紧,连忙又将被子盖上。连着被子一块,抱起他,放进水桶里。
被子浸了水,韩子箫连忙把被子扯开,只留褚慕卿在里头。韩子箫搂着湿了的被子,道:“下官去晒被子,王爷慢用。”
“慢着。”
正要转身的韩子箫止步,“王爷有何吩咐?”
“你就让本王在这水里泡着?”
“那王爷是想?”
“过来服侍本王搓澡。”
“是。”韩子箫把被子放在一边的凳子上,捞起袖子,拿起澡巾,帮他搓着身子。昨日没好好看过褚慕卿的身子,今日搓澡时,清清楚楚地看了个遍,韩子箫搓澡搓得面红耳赤。
但一抬头看了看褚慕卿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并不介意韩子箫看他的身子。且他全然不提昨晚的事,也是十分奇怪。
昨日他分明是不愿意的,按理说,韩子箫做了那样的事,他一早就该愤怒,为何这般平静如水?还是说,他要等身上的毒解了,有了力气,再来算账?
韩子箫想来想去,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难道褚慕卿是想绝口不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韩子箫一边替他搓着澡,一边揣摩着,越想越摸不透褚慕卿这人的心思。
“穿衣。”褚慕卿道。
韩子箫再把人抱了出来,一件一件衣裳替他穿上,方才还有水阻隔着,现下连水都没有,一切看得更清晰。看着他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韩子箫心里罪恶感急剧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