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箫却不觉着精彩,昨日时生平第一次被人当着面绕着圈说长得不好看,深受打击。韩子箫看了看褚瑞宏,“听闻陵王来京,是皇上的意思。”
“陵王想要置摄政王于死地,朕只是给他个机会罢了。”褚瑞宏道:“他们兄弟自相残杀,最后无论谁输谁赢,朕都能坐收渔利。”
韩子箫若有所思道:“皇上可有想过,为何陵王要处处与摄政王作对?”
“许是他们兄弟之间有过节,具体朕也不清楚。不过,他们以何缘由针锋相对,与朕毫无干系,朕只需要静静地看着他们残杀便是。”
韩子箫想了想,褚瑞宏只想坐收渔利,至于这鹬蚌到底为何相争,确实与他无关。而韩子箫在这场争斗之中,只是一只通风报信的鸽子。
韩子箫出了宫径直去了御史台,正巧刘庆和要外出查一件关于受贿的案子,韩子箫不想回王府,便也跟着一同去了。
去的地方有些远,办完了事,韩子箫回到王府时,已经戌时。
“王妃可用了晚膳?”宋伯见韩子箫回来,上前问道。
“今日外出,还不曾用膳。”
“那王妃先歇一歇,老奴这就遣人给王妃准备。”
“有劳。”
韩子箫寥寥草草地用了晚膳,再喝了一杯热茶,便到了就寝的时辰。回到房中,褚慕卿已经在,韩子箫喊了他一声王爷。
正宽衣准备就寝的褚慕卿随口问了句,“今日哪去了,连晚膳也不回来用。”
“下官同刘大人外出查一件受贿案,所以回来迟了。”
褚慕卿随口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将外袍搭在架子上往榻边走。韩子箫见他在榻外沿躺下,便也宽了衣,脚踩着榻沿,想要跨过褚慕卿,不想褚慕卿的眼睛睁着,两人一个对视,韩子箫想起今日与褚瑞宏仔允和宫牵着手荡秋千,一个心虚,赶忙滚进了里侧躺下。
韩子箫躺下后,面向里侧侧躺,一动不动。心中想,他和褚慕卿本就不存在情爱,没什么好心虚的,但始终还是不敢正眼看褚慕卿。
身后传来褚慕卿的声音,“你不冷么?”
韩子箫穿着单薄的亵衣,被子没盖,如何不冷,“有,有点。”
“既然冷,便盖上被子。”
“嗯。”韩子箫依旧侧着身,身子像蠕虫一般蠕动着钻进被子里,被窝经褚慕卿暖过,很温暖。
韩子箫刚进了被窝没多久,褚慕卿的胸口便贴了上来。韩子箫方才在被子外受凉的身子被贴上来的胸膛温暖,但绷得异常紧。两人成亲三日,也只有第一夜的洞房花烛夜亲密过,这几天晚上皆是各睡各的。
韩子箫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奸细,与褚慕卿成亲不过是暂时,所以不敢对他有所要求。而褚慕卿本就寡欲,房事少一些也正合他心意,再则便是体位的问题。
韩子箫的背后是褚慕卿的胸膛,腰间是褚慕卿的手,这个姿势十分暧|昧。韩子箫不太确定褚慕卿这么做的用意,意思是暗示他今晚行房事,还是只是单纯地想搂一搂?
此时此刻的褚慕卿,到底脸上是何种表情。
韩子箫好奇,便缓缓地扭过头,但最终还是放弃,闭上眼睛只当褚慕卿一时心血来潮抱他。
皇上在宫中设宴款待陵王,邀了摄政王与国舅范有诚,身为王妃的韩子箫也一并前去。经过御花园时,正巧遇见了芳妃,即范有诚的千金范钰莹。她在六位被选入宫的绣女之中品阶最高,暂时掌管六宫事宜。
范钰莹见了褚慕卿,脸上浮上一抹红晕,福了福身子,“嫔妾见过王爷。”
褚慕卿道:“不必多礼。”
范钰莹轻抿着唇看着褚慕卿,“听闻王爷前些日娶亲,嫔妾未能亲临道喜,今日才来跟王爷说声恭贺新婚,不知算不算迟。”
“有心便足以,不在早晚。”
范钰莹显然十分紧张,唇边的那一抹笑意越来越苦,“王爷能有人相伴,嫔妾为王爷高兴。”
韩子箫在褚慕卿身旁越看越觉着不对劲,这范钰莹看褚慕卿的眼神分明暗含着什么。
褚慕卿一直板着一张脸,“本王要去赴宴,先行告辞。”
范钰莹福了福身子,“嫔妾不打搅,王爷慢走。”
褚慕卿绕过了范钰莹,韩子箫也一并跟着绕过了她。褚慕卿走出了几步远后,韩子箫回了回头,果然看到范钰莹回头看过来。
韩子箫心中感叹,没想到国舅爷的千金心仪的竟是褚慕卿。
韩子箫在一旁别有用意道:“以下官来看,这世上仰慕王爷之人,无论男女,定是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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