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
褚慕卿淡淡道:“你是本王的王妃,对你也没甚好隐瞒的。”
褚慕卿的这番话让韩子箫心虚得很,握着茶盏不敢正眼看褚慕卿。
“韩子箫。”
听到褚慕卿喊自己的名字,韩子箫偏头,褚慕卿的脸近在眼前,唇在他的唇上轻轻点了点。韩子箫绷直身子,褚慕卿抬手稳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韩子箫手上还捧着茶,放下也不是,端着也不是。待褚慕卿一吻过后,韩子箫愣着,褚慕卿牵起他的手,“去榻上。”
韩子箫被褚慕卿带倒在床上,从额头一路吻到了脖颈,韩子箫不反感和褚慕卿亲密,但是他不愿委屈在下,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不愿委屈他在下从而亏欠他。
韩子箫握住他的肩膀,拉开了距离,“王爷今日累了一天,好好歇息。”
褚慕卿双手撑在他的耳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眸色复杂,沉默了良久,道:“本王今日是累了。”从他身上起来,宽衣又在外沿躺下。
韩子箫躺在里侧,心里清楚褚慕卿因为自己的拒绝而不悦。
“王爷。”
“嗯?”
韩子箫微微侧了侧头,道:“凡是王孙贵族娶男妻皆要再娶女子入门,王爷大可着手物色,只要王爷喜欢,下官不会有异议。”
“此事本王自会安排。”
韩子箫应了一声。
“韩子箫。”褚慕卿道。
“下官在。”
“比起与一名男子同床共枕,你更乐意睡在身边的是名女子,对不对?”褚慕卿问的语气平淡,像是夫妻间的夜话。
“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褚慕卿阖了阖眼,“罢了,你不必回答。”
韩子箫不再说话,过了会,褚慕卿道:“你韩子箫这辈子,已经是本王的了,这是事实。”
韩子箫沉吟道:“下官知道。”
而后,两人皆是无语。
翌日去了御史台,刘庆和将韩子箫拉到了一边,凑近低声道:“听闻,那日我们抓的魏浩天已经在狱中服毒自尽。”
韩子箫倒也不惊讶,“你如何晓得?”
刘庆和点了点头,“我也是昨日听刑部的人说,事后想想觉着奇怪得很,魏浩天入狱时竟还带着毒药?”
韩子箫道:“若是买通了狱卒,从外头带毒药进去,也是可能的。”
“但那日我与刑部侍郎一同审问他时,也不见他有寻死的念头,这突然之间说自尽就自尽,韩大人难道不觉蹊跷?”
韩子箫看了看刘庆和,“刘大人是觉着他并非自尽?”
“不过猜测。”
韩子箫想了想,刑部那边还没定下罪魏浩天便在狱中自尽,显然有些不符常理。假使有人想杀人灭口,那定是怕他在公堂之上供出什么,韩子箫眸色深沉,“说不准,这一宗贪污案比你我想象之中要大。”
“我也是这么想。”刘庆和应和道。
“刘大人有何打算?”
“这案子的后续原本该交由刑部,但魏浩天死了,恐怕刑部那边也就这么完事了。但咱们御史台,总不能这么完事。”
“刘大人想要继续追查?”
刘庆和笑了笑,“左右闲着也是闲着。”
韩子箫也笑了笑,“正巧我也闲着。”
“魏浩天的尸首还没下葬,韩大人可要去瞧瞧?”
“你我去瞧定是瞧不出什么,不如带上一名仵作。”
“还是韩大人想得周全。”
韩子箫和刘庆和一并去了刑部安置罪犯尸体的破屋,带去的仵作反复检查过尸体后,道:“启禀韩大人、刘大人,罪犯全身发黑,乃是服了砒霜的迹象,罪犯喉道处残留吃食,依下官猜测,砒霜该是来自饭菜。”
韩子箫和刘庆和互看一眼,心照不宣。韩子箫对仵作道:“此事暂时不要外传。”
“下官明白。”
刑部侍郎林满旭看着韩子箫和刘庆和出来,道:“不知两位大人可探出个什么端倪?”
韩子箫道:“方才本官与刘大人仔细看过,并无不妥。”
林满旭笑了笑,“既然如此,本官明日就命人将尸体火化了,否则留在那里头,即便天气寒冷,也不免腐臭连天。”
“这个林大人自己安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