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情罢了。”
褚慕卿眉心一黑,“你是说,本王像你爹?”
“不像,王爷比我爹长得好看点。”
褚慕卿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一字一顿道:“韩子箫。”
韩子箫呵呵一笑,“下官还是练剑,练剑。”拔出剑,走到一边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
褚慕卿出剑抵住他的剑,韩子箫抬了抬眼,看着剑的主人。褚慕卿道:“你且先看本王舞一套剑法,注意招式,最好记下来。”
韩子箫哦了一声,收了剑站在一边看褚慕卿舞剑。
褚慕卿舞了一套剑法后,收剑望向韩子箫,“可记住了?”
韩子箫点头,“记住了。”
“那便舞一次给本王看。”
韩子箫应了一声,提剑把褚慕卿教的剑法练了一遍,褚慕卿舞的这一套剑法招式不多,一招一式也并非高深,韩子箫看了一遍,便差不多记住了。
但舞了之后,褚慕卿在一旁道:“这套剑法总共就十二式,你错了八式。”
韩子箫弱弱道:“下官分明照着王爷的招式来的。”
“样子是做了出来,动作不到位一样是错。”褚慕卿道:“本王再舞一遍,你仔细看清楚了。”
韩子箫在一旁看,看完后,再自己舞一遍,一直到熟络为止。练功练到天黑,褚慕卿才肯放人去用膳。
往后每天旁晚,韩子箫都被褚慕卿叫过去练剑,韩子箫一开始不情不愿,但渐渐领悟到剑法的乐趣,便没那么抵触。
韩子箫的剑术突飞猛进,但每每与褚慕卿比剑,往往十招之内败下阵来。
刘庆和去盂县已有一月多,但韩子箫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按理说来回盂县加办事一月多该是绰绰有余的,难道刘庆和有甚事耽搁了?
韩子箫带着一点礼上了六府探望刘夫人,顺道问问刘庆和可有往府上寄了书信。
刘夫人近日在给自己女儿操办嫁妆,人家前不久就已经物色好了,就等着刘庆和回来。刘夫人面带忧色道:“老爷当初与我说只去一个月,但这一个月都过了好几天了,也不见他回来,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韩子箫抚慰道:“夫人不必担心,我看刘大人这几天就能回来。”
“希望如此,不然小女的婚事都要挪后了。”
韩子箫喝了一口茶,问:“不知刘大人可寄过书信回府?”
“这个倒没有。”
韩子箫在刘府上坐了一会便要走了,回到御史台,看着对面空着的位置,心里隐隐不安。刘庆和一向沉稳,若是有事耽搁他必定会书信回来知会一声,好让人安心。但这一次,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委实奇怪。
晚上睡觉时,韩子箫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旁闭着眼睛的褚慕卿开口,“怎了?”
韩子箫道:“没甚。”
褚慕卿该是被他吵醒的,韩子箫躺着不再动,也不知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全身的冷汗,梦中刘庆和一直在他耳边喊救命,但四周烟雾太大,韩子箫看不清他在哪里。
褚瑞宏临时召了几名大臣进宫商议政事,事关西北战事,我朝主帅林辉屏身负重伤,目前主帅暂时由副帅担任。
主帅一职不可久缺,需由朝廷再派良将前去。
褚慕卿推举威武将军吴泽成,但褚瑞宏却执意要怀远将军朱铭罡前去。朱铭罡是上一年竟武会的武魁,且不是褚慕卿那一派的,褚瑞宏很是看好他。而吴泽成在这一次竟武会上,虽连赢两局,但在第三局与陵王比武时,几招败下阵,当时文武百官也看在眼里。被召进宫的几位臣子议论过后,也难以定夺。
褚慕卿道:“怀远将军虽武功高强,但沙场经验不足,难以担当重任,威武将军曾在西北一带戍守达五年之久,熟悉地形,加之智勇双全,经验丰富,足以能胜任。”
范有诚则将朱铭罡的爹搬了出来,“朱将军的爹曾是骠骑将军,立下无数战功,自古以来子承父业,即便朱将军沙场经验比不上吴将军,但武功和智谋都不在他之下,历练之后必定成大器,此时正是绝好的机会。”
褚瑞宏道:“范大人说的是,凡是需要历练,若是摄政王不肯给后辈历练的机会,只一昧推举老将,那日后等这一批老将退隐后,我朝哪还有良将?”
褚慕卿辩解道:“臣并非不给后辈历练的机会,但西北战事主帅举足轻重,必定是要身经百战之人才能胜任,还请皇上重视此事,千万不可儿戏!”
“此事事关社稷安危,朕自然不能儿戏。但摄政王何以保证派吴泽成担任主帅,我朝就能打破敌军?”
褚慕卿道:“臣不能保证,但吴将军……”
褚慕卿还没说完,褚瑞宏便打断道:“既然不能保证,那为何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