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爷一点也不关心下官。”韩子箫叹了一口气,“是下官命苦,好端端的竟然以男子之身下嫁,断子绝孙不说,还要落得个攀龙附凤的骂名,如今,王爷也不关心下官,委实造孽。”
褚慕卿不悦地挑起眉,“怎么,你还想着娶妻生子?”
“哪敢,下官这一生也恐怕只有看着王爷娶妻生子的份了。”
褚慕卿刚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随即道:“韩子箫,你装可怜的本领可是又高了一筹。”
“下官说的都是实话,下官权势地位和武功都不如王爷,王爷说一不二,下官不敢不从,只敢当着王爷的面吐一下心中的苦水罢了。”
褚慕卿看着他的眼神复杂,明知这是他装出来的,但却硬不起心肠来,“今日乃是除夕,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褚慕卿从韩子箫身上下来,躺在身侧,韩子箫意识到自己刚才装可怜装得有些过了,忙道:“下官知错,王爷别生气。”
“你还做不做,不做本王要歇息了。”
韩子箫顿了顿,抬手抚上他的胸口,手掌探进衣襟,半撑起身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褚慕卿解开韩子箫身上的衣裳,扯过被褥盖在他身上,免得受凉。
房中烛火微亮,床帘后偶尔传出低低的呻|吟,微微涌动的被褥下是两具缠|绵的身体。
初一一早,朝中好些个大臣往王府上送了礼恭贺新禧,韩子箫跟着褚慕卿站在前厅招呼前来拜年的官员,收的礼整整堆了一座小山。
韩子箫一边收礼一边打着算盘,正午用膳时,凑近褚慕卿的耳边道:“王爷,这一早上收的礼估摸能值个上千两,说不准,下午还能收个上千两。”
“你想做什么?”褚慕卿别有意味地看着他。
韩子箫笑了笑,收起算盘道:“下官这官也不能一直做下去,待过些日子辞了官,下官想做些买卖,平日里也可添补府上的用度。”
“要是亏了呢?”
韩子箫摸了摸鼻子,“要是亏了,算我爹头上。”
褚慕卿笑骂道:“还真是个败家子。”
“左右他家财万贯,也用不完。”
“你现在是本王的人,不能再向你爹要银子,要是你想做些小生意,府库里头还有些积蓄,你拿去用就是,亏了算本王头上。”
“多谢王爷。”
年后第一次早朝在大年初五,因过年休朝了好些日,早朝第一日便有许多事情要议。褚慕卿提了关于西北战事的事情,褚瑞宏一改先前事事看不顺褚慕卿的态度,觉着褚慕卿说得有理,便点头示意。
议到最后,范有诚出列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褚瑞宏道:“爱卿请讲。”
“科举制度沿袭上千年,历年为大亓招纳了贤士,但臣近日发现科举之中存在诸多不公,以至于朝廷错失良才。”
褚瑞宏问:“爱卿何出此言?”
“回皇上,微臣查到,往届常有考生借用钱财贿赂阅卷官,阅卷官贪污受贿便暗箱操作,助无才无德之人上榜,有失公正。”范有诚道。
褚瑞宏闻言蹙起眉头,“范大人可有证据。”
“回皇上,经臣多日查探,已得到会试阅卷官行贿之证据。”
“证据在何处?”
“就在殿外等着。”
褚瑞宏提高声音道:“传上来!”
传进来的是一名穿着素色袍子的书生,他进来后便跪了下来参拜,俯着身子不敢抬头。范有诚道:“皇上,此人乃是上一届参与科举会试的举人吴泾,在参加会试后,因未行贿而名落孙山。”
褚瑞宏看向跪在地上的书生,道:“可真有此事?”
书生跪在地上,俯着身子道:“回皇上,确有此事,草民参加会试后,自认为上榜有望。但阅卷官找上草民,说草民说要想上榜,光靠才学还不行,还得孝敬孝敬他老人家,草民家境贫寒,拿不出银子孝敬,就只得名落孙山。”
“岂有此理,同你说这话的阅卷官是谁?”褚瑞宏厉声问。
“是,是吏部侍郎,黄大人。”书生唯唯诺诺道。
褚瑞宏的目光落在玉阶之下文武百官吏部侍郎黄寅和的身上,冷声问:“黄大人,他说的可否属实?”
吏部侍郎黄寅和立即出列跪下,身子簌簌发抖,“微臣一时糊涂,求皇上开恩……”
褚瑞宏目含凌厉,“你扰乱我朝制度,破坏科举公正,还有脸让朕开恩?”对着殿外的人朗声道:“来人,除去黄寅和官袍,打入天牢!听候朕的发落!”
黄寅和被官兵带了下去,在文官之列的韩子箫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此时,范有诚的目光落在韩子箫的身上,“韩大人与吴泾乃是同一批参加会试的,不知可否受到黄寅和的勒索?”
过去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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