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韩子箫出了膳厅,走在王府的回廊,心里百味陈杂,宋伯追了上来,“王妃,且慢。”
韩子箫止步转身,看着疾步走上来的宋伯,“宋伯有何吩咐?”
宋伯道:“老奴虽不知道王爷和王妃之间发生过什么以至于互相疏离,但是老奴跟了王爷这么多年,看得出他对王妃还是有情的,若不是什么大事,王妃便主动服个软,与王爷重修旧好罢。你们两如今这个样,老奴看着都心疼。”
韩子箫苦笑,“若是小事,我早愿意服软,但这一次的不是小事。”
“这……”
韩子箫再道:“宋伯不必操心此事,无论如何,王爷过得好,那么一切都好,能不能重修旧好,这又有何干系。”
“其实……”宋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韩子箫等着他说话,宋伯却叹了一口气,道:“没事。”
“那我先告辞了。”
“王妃慢走。”
韩子箫第二日带着几名伙计上了锦署,出示了令牌,锦署的管事便领着韩子箫去了仓库,任韩子箫挑了三十匹的蜀锦,韩子箫付清了银两便离开。
他预计之中是在巴蜀待三天,但因为中途许多事情多呆了好些天,他离开云州将近一个月,要再不回去,两家铺子怕是要出乱子。
领了三十匹蜀锦后,韩子箫便去了寥城向袁毅生和刘昊道谢,请两人在寥城最好的酒楼里吃了一顿。翌日,便启程回云州。
在云州有一个渡口,有直去江南的船,乘着船从巴蜀顺着流水,十几天便能到云州。
铁峰从外面回来径直往后院去,褚慕卿在院中练剑。铁峰待他练完一套剑法,才上前道:“启禀王爷,王妃已经离开寥城,上了去江南的船。”
褚慕卿从一旁小厮的手上取过一张帕子,擦着手上的剑,原来他来巴蜀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生意。褚慕卿把擦好的剑插入剑鞘,“他要走要留都是他的事,已于本王无关。”
此时,又有小厮踩着匆匆的脚步而来,躬着身子道:“王爷,京城来了人,说是要见您。”
“本王过会就去。”褚慕卿把手上的剑交给一旁的小厮,回了房换了一身衣裳才去见客。
来的是一名宫中的暗卫,见了褚慕卿先是跪下行礼,“卑职参见王爷!”
褚慕卿认得出他,皇宫里头的暗卫泰半都是他一手培养的。褚慕卿道:“你不在宫中保护皇上,来此地作甚?”
暗卫将怀里的一封密函双手奉上,“卑职奉皇上之命将此密函交给王爷。”
褚慕卿取过密函,问:“皇上可还有别的事交代?”
“没有。”
褚慕卿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那封密函,抬了抬头,“你连日赶路,先下去歇着,密函本王待会就看。”
“是。”宋伯上前来请暗卫下去,给他安排厢房歇息。
褚慕卿进了书房,拆开密函,里头寥寥几十字说明了朝廷的处境。延续多年的西北战事近日越打越激烈,亓国两年多前派出的朱铭罡带兵不利,导致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自己也身负重伤,无颜见江东父老便自刎而死。
如今西北驻军只剩八万不到,西北边陲危在旦夕。朝廷文武百官半数谏意议和,否则朝廷再派兵再败一次,就有亡国之险。另外半数则坚持要抗敌。
这两方每天在朝堂上争论不休,褚瑞宏一时难以拿捏,便修了密函一封,命人日夜兼程送到褚慕卿的手上,询问他该如何是好。
褚慕卿收了密函,静静地坐在书案后,西北战事他并非一无所知,但他以为褚瑞宏能自己应对,所以并未插足。
但如今已经到了事关朝廷存亡的紧要关头,褚慕卿就不得不管。好在他当初选择镇守蜀地,离西北一带不远,从这过去也不过十日左右的行程。
当初他来蜀地,带了五万军马镇守,如今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他先是命自己最得力的战将铁峰领着五万军马先去西北沙场支援,若是詹国有风吹草动,也不至于不堪一击。
褚慕卿则带着几名侍卫连夜赶往京城。
文武百官一听到摄政王回到了京城,个个心里都吃了一颗定心丸,有摄政王在,江山社稷也就安稳了。而褚瑞宏看到褚慕卿重新回到了朝堂,心里也有了一丝的慰藉。
这两年他独自掌管朝堂,诸多事务都压在肩上,令他喘不过气来,不过两年便憔悴了许多。每每为国事烦心时,他才知道当初摄政王在身边是多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