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法国人给的弹药不足,最后弹尽粮绝了。”
“先生的意思是……?”胡汉民没有听明白。
孙文挥了挥手,做出了领袖的动作,言辞中透着无比自信道:“广西云南一带虽然不可行了,但是西南边陲革命给我们许多宝贵经验!只要把这些教训和经验学会了,下一次起义就一定能成!”
“我认为,我们是时候展开东北的布局了。”
“满洲!?”胡汉民和汪兆铭同时惊讶。
孙文自信一笑道:“没错!满洲!前些阵子我同盟会之元老,潜伏在满清中枢的吴禄贞已被东三省都督徐世昌聘任为军事参谋!正好的是东三省才开始编练新军未久,需要大量的军事人才!我们同盟会便可借此机会将我革命之英才输送其中,将东北发展为革命之新基地!”
“而且,东北旁边就是朝鲜,从日本走海路也甚为便捷,正方便起事后我们同盟会全力支援!”
“那……钝初庶务的长江革命呢?陶成章他们已经是发动在即了,我们在东北另辟战线会否分散革命势力?”
孙文对胡汉民略有不满,挥手打断其疑问,武断道:“当初陶成章准备在安庆弄的时候,不也是打乱了我们西南边陲战线嘛!不理他!他们想在满清腹心之地东南弄革命,是注定不能成功的!”
说了一阵子,孙文接着看向胡汉民补充道:“展堂你一定要牢记,边角革命!只有边角革命才是道理!才能成功!若东北还不行……要么就试试潜入甘肃西北、要么还在两广之地!总之,长江流域是绝不可能革命成功的!”
见孙文说的如此振振有词,胡汉民只能屈身子道:“明白了,学生牢记。”
胡汉民的的态度恭敬让孙文很满意,他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汪兆铭道:“还有几件事情需要麻烦季新跑一趟了。”
“先生请说!”汪兆铭很日式地鞠了一躬。
“江苏赵伯先曾在江宁新军中担任标统一职务,对新军比较有了解,他人正好在东京……你去把他请来,我想问问他一些新军的知识……”
与此同时,在东京的一座小酒馆内,赵声却正在与前光复会会长陶成章交谈。
“伯先,我们是热诚地希望你能返回江宁发动你的那群老下属们起义,响应安庆!”
赵声喝了口茶,手指轻轻摩擦着桌面,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江宁已有刘文鹿、他也答应了响应你们的安庆起义,而且现在已是第十七协协统了……何必需要我来出面呢?”
随着慈禧太后大寿的临近,准备在大寿那一天起事的光复会等人都在拼命忙碌准备着。
陶成章身子向前倾,双手托在下巴上,低声道:“这么与伯先说吧,我对你那结拜兄弟,是半点也信不过的!”
“你又不是没看到萍浏醴起事时,他畏前畏后的表现!?哪里像个革命党?靠他的话,江宁危矣!还是只有你伯先兄有本事、有能耐!我也不多指望什么,就是拜托伯先你在起义前半个月潜入江宁,你也与当地的岳王会相熟,帮助我们策划革命活动!”
赵声犹豫了片刻,看着陶成章的眼睛问道:“那刘文鹿呢?”
陶成章圆圆的脑袋晃了晃,脸上出现一抹奇异微笑道:“若是识相,便让他辅佐伯先兄……若是还是像上次萍浏醴那样瞻前顾后的,不肯发动革命……自有人会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