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焦黄的手就是证据!”
队官低头一看,指尖因为长期触碰烟,已经被熏得焦黄,洗都洗不掉。
情急之下,刘德等人已经上前拿出绳子将他捆住,而剩下三人中,其中二人面露死灰色地站在原地,但是那个之前躺在草席上的左哨哨长却一下子跳了起来,拼命逃跑了!
被刘德摁住,队官依然不停地挣扎,嚎叫道:“刘某人,你管不到我等头上!!!”
刘继业上前两步,站到其旁边,从怀中拿出那把左轮手枪,瞄准着逃跑者的背影,同时嘴中说道:“难道你们的熬标统也管不得你?”
话音刚落,扳机就被扣下……
‘砰!’
枪响,人倒。
队官愣住了,几个没有逃跑的军官愣住了,就连敖正邦也愣住了。
刘继业将手枪收回枪匣,拍了拍敖正邦的肩膀低声道:“畏罪潜逃,所以杀了。这样,以后子瞻的军令应该无人敢违背了。”
“这样……好么?”敖正邦没想到刘继业的手法如此激烈,甚至将逃跑者处决,心中感到非常震惊。
“犯了军纪,就要受到军纪惩罚!而拒捕潜逃者,为避免其逃离,只能开枪阻拦……至于枪子打着了其要害,也只能怪他命不好。”说了这些,刘继业又道:“我知道子瞻你担心什么,没事!此事你只管负责整合第三十三标,上面的事情我来负责。须知……我与督抚大人还是能说的上话的。只要占住大义,问题就不是太大。”
敖正邦听后心中一阵感动,只觉得对方是为了让自己才会下的手,心中平白生出愧疚的心思,握着刘继业手道:“今日我才知道文鹿的仗义!以后凡有任何需要我敖正邦做的,虽九死也不辞!”
“你我兄弟一场,不需如此!”刘继业哈哈笑道,又低声吩咐一句道:“趁此机会,子瞻可结合演练之糟糕表现而将几个疏于管理……比如这三营的管带,一并罢去。”
见识了刘继业的手段后,敖正邦也对自己有了不少信心,他用力点头道:“明白了!”
虽然这几个旧军官是端方塞入第三十三标的,但是一来刘继业本人与端方的关系也很紧密。二来,刘继业也确实抓住了军法和军纪,占着理。三来,射杀的人是职位最低的哨长而非队官,端方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兵而与手下大将闹别扭……最后,就是刘继业知道随着摄政王的上台,端方自己的官位都有些难保,不会有多少功夫或精力去管一件符合军法的小事情。
……………………
四个小时后,在刘继业处理完了震惊全标的第九队聚众吸毒事件后,第三十三标第一营内几个军官却在议论之前的事情。
“这次文鹿可是做了件好事啊……”一个军官如此感叹,第二队队官冷遹脸上露出了赞同的表情,附和道:“确实,我们早就看那几个人不顺眼,把伯先兄留下的第三营给弄得乌烟瘴气的!杀了、罢了实在是大快人心!”
这话却让与会的熊成基和柏文蔚不舒服,尤其是柏文蔚,他挥手制止了冷遹说下去,恨声道:“诸君莫忘了,此人便是逼走伯先兄的罪魁祸首,而且也拒绝参加我们的大起义……我看,此人八成已与满狗同流合污了!”
“无论如何,大家都要牢记,他刘继业与满狗一般,是我们岳王会的敌人!”
柏文蔚此言一出,无人再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