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越扫视了一圈,将大家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们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鉴定不出真假的不批评,反而是鉴定出了真假,却断错了代的要严厉批评啊?”
众人都点了点头,等着衡越解释原因。↖,
“我问你们,同样是这件梅瓶,康熙年间仿制的值钱还是万历年间的真品值钱?刘东晨,你告诉我。”
“康熙年的市场估价要更高一些。”
衡越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以这件梅瓶的品相,如果是康熙年间的制品,它的价格会比真的万历制品高出至少两倍!同学们啊,你们不是一般的鉴定师,帮别人鉴定个东西,拿点鉴定费就完事了,你们是典当行的鉴定师啊!”
衡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而台下,这会儿已经有人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有几个已经羞愧的低下了头。
“典当行是干什么的?典当行是收东西的!一件只值10块钱的东西,你却花了30块钱把它收进来,我们有多少钱让你去赔?我宁愿你们根本就认不出这东西!”
教室里一阵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台上衡越那粗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不服气,我根本就不是学瓷器的,是你非要让我们鉴定,出现这种错误也是在所难免的嘛。呵呵,对于这种人,我就只能呵呵了,你们既然不懂,为什么要给鉴定结论?你们不知道这种结论会干扰同事的判断吗?好嘛,一个个洋洋洒洒的一大篇,理由都扯到天上去了!说一句不懂你们会死啊?!”
刚才还一脸不在乎的几个学员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李逸更是暗暗咋舌,没想到这个阿姨的脾气竟如此暴烈,直接在课堂上就开骂了。
可是在他看来,这顿骂似乎有点没事找事的意思,这种情况下,谁会说自己不懂?你若事先提醒一句,估计很多人都敢直接不上台!
唉,反正人家脑袋大,说好说歹都由得人家啊!
“几个瓷器方向的留下,其他人,下课!”
胡钟月长长的吐了口气,拍着自己鼓囊囊的胸脯从后门溜出了会议室,谭默轩则是一脸侥幸的给了刘东晨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拖着李逸逃了出去。
“放学了吗?还是休息一会儿接着上?”
一个跟在他们身后溜出来的年轻人看了一眼时间,问道。
周围几个人纷纷摇头,开始悄声议论,这个老师貌似不太友好?不就是讲个课,又不是真的上班,至于吗?
第一天被李清警告过的孟函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一个年轻人,
“虎子,你小子平时越姨越姨叫的那么亲热,你进去问问呗?”
那个叫虎子的夸张的抹了一把额头,
“这会儿越姨估计已经把那几个家伙给大卸八块了吧?就我这小身板,我宁愿自己撞死也绝对不进去!”
办公区忽然多出来二十几个没事干的,氛围可想而知,所以不一会儿李清就过来了。搞明白原因后,她轻轻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伸了个脑袋进去。
“问这个?让他们都回家背书去,周末考试瓷器史拿不到30分以上的,也不用等到三次倒数了,直接回家去吧!”
我去!那几个玩瓷器的是活该,我们这些学杂项、玉器、书画的可真心没惹你啊!
衡老师,世界如此美好,为何你却如此暴躁?
这句话说得好!正当大家一副心有戚戚模样的时候,人群后边忽然传来一声绝望的低呼,
“尼玛,老子学的是房地产金融,这下还搞个毛啊!”
回到燕园,李逸将那本瓷器史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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