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举起长枪,迎接临头劈来的战刀。
“铛!”
“啊———”
一声巨响之中,身体腾空的杨定,手中丈五铁枪瞬间被段煨凶猛的一刀震的脱手而飞。长枪脱手的一瞬间,杨定双手虎口崩裂,巨大的反震力道沿着手臂陡然灌入胸腔,一股血腥味用上咽喉,鲜血脱口而出。随即,只见他口中猛吐鲜血,失声惨叫,腾空的身体如秋风落叶一般翻滚飘落。
“嘭!”
沉闷的坠落声中,杨定重重地砸在地上,顿时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痛叫。随之,他瘫软在距离段煨坐骑十余步开外的草丛上,低声哀呤,已然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
“典韦何在,出战段煨!”
正当杨定惨叫落地的一瞬间,勒马阵前的李利陡然一声厉喝。
话音未落,勒马驻足在他身后的典韦,闻声而动,胯下追风汗血马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出。那迅疾如电的身影如飞练般疾驰而过,不到两百步的阵前战场,在追风汗血马的马蹄之下,眨眼便至。
“段煨休得猖狂,某家典韦来也!”
正当段煨试图斩杀杨定之际,策马飞奔的典韦大吼一声,既而从系在马腹上皮囊中抽出一支三尺小戟,甩手掷向段煨。
“锵!”
“卑鄙之徒,暗器伤人,也敢在我段煨面前叫嚣!”
乍闻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段煨便知武威军又有将领出战了。顿时他佯作策马杀向杨定,企图迫使敌将前来救援,从而攻其不备的再胜一阵,如此他就连胜三阵,可以风风光光地退回军阵。不成想,此次出战的武威军将领居然投射暗器,致使他攻其必救的战术瞬间破灭,只能挥刀震落暗器,勒马转身,迎战敌将。
“锵、锵!”
“噔噔噔!”
转身回马一击,段煨手持三叉两刃战刀结结实实地接下典韦飞奔而来的双戟。乍一交手,段煨冷峻的神情为之惊变,脸颊瞬间涨红,双手虎口已然被震裂,渗出血渍。挥刀挡住两戟,段煨连人带马生生被典韦双戟上的巨力震退七步,双臂如遭雷击般震颤不已,眼底露出一抹惊骇之色。
“典韦?莫非你就是和吕布大战百合的‘古之恶来’典韦!”
勒马后撤之中,段煨不顾手上嘀嗒的鲜血,凝视着勒马扬戟的典韦,惊诧地失声问道。
“不错,某家就是陈留典韦!你是驻守华阴的中郎将段煨,我家主公刚才提起过你,说你武艺高强,深藏不漏。如今看来,主公所言不虚,你的武艺确实不错。先前你打败文远的手段颇为诡异,重创杨定确是你蓄谋已久的一击制胜,现在你可以放手一搏了。如果你能在典某手下撑过一百个回合,就算你赢!你可有胆量与某一战?”面对段煨的问话,典韦勒马而立,没有趁势继续攻击,沉声说道。
“哼!”段煨闻言虎目圆瞪,满脸不屑地冷哼道:“典将军好大的口气,莫非你以为报上名号,就能吓到段某人吗?段某戎马十余载,历经大战无数,从未怯战。今日段某便与典将军一决高下,同样是一百个回合,如果段某不能取胜,那便是你典韦赢了!”
“哈哈哈!”典韦虎目微眯,大笑道:“段将军好胆色,勇气可嘉!不过段将军过于高看你自己的武艺了,莫怪典某瞧不起你,单凭武艺而言,你不是我的对手。顶级战将中阶初期的身手固然强横,但在典某人眼里,还是太弱,一百个回合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是吗,典将军竟有如此自信?”段煨神情顿变,眼睑剧烈跳动,沉吟道。
典韦双眸中寒光乍现,直视着段煨,沉声道:“就在两军数十万将士的面前,典某把话放在这儿。如果你能在我的双戟之下撑过一百回合,典某甘愿认输,立即打马回阵,自此之后凡是你段煨出现的地方,典某退避三舍,绕道而行!反之,如果你撑不过一百个回合,典某也不杀你,但你必须归降我家主公。怎么样,你可敢与某立下战约,一战定输赢?”
“呃,这、、、、、、未免太过儿戏了吧?”段煨神情惊愕地沉吟道。
“哦?”典韦闻言虎眉一横,眯眼看着段煨,沉声问道:“莫非段将军不敢应战,担心一旦落败,此生便要屈居典某之下?这一点,你且宽心,我家主公素来赏罚分明。只要你没有背主求荣,谨遵主公号令,若有足够的战功,我家主公自然会赐予你应有的官职和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