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的折子……”良慎没想到奕?还会给皇帝写这种奏折,他一直以为即使受到逼迫,他也会反抗,没想到,他竟然顺从了?还写奏折请皇上赐下婚期?
“是,朕已命钦天监择吉日,十月初五为恭亲王的婚期!”奕詝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良慎心中似撕裂了一道口子,从此,她和奕?真的要南辕北辙了?为什么她觉得如此难以接受?
“这下皇上得偿所愿了吧?”良慎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什么?”奕詝不解。
“皇上逼的可真是够紧的!奴才已经是皇上的人,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要这样十万火急的把瓜尔佳氏塞给他?”
“你这话是从哪听来的?”奕詝目光冰冷,“哪个混账乱嚼舌根子?”
“皇上是堂堂一国天子,自己做的事情还怕人说么?”
“你以为是朕逼着他娶瓜尔佳氏?贞妃,你长不长脑子?”奕詝第一次对良慎怒吼,整个养心殿都回荡着他愤怒的声音。
“当年四爷和六爷争储,谁不知道?六爷输了,皇上便处处排挤六爷。就连当初选奴才进宫也是,皇上说过,无论奴才表现如何,你都会选我!您这不是诚心给六爷难堪么?”
关心则乱,陷入深宫的无助和对奕?成亲的恐慌让良慎有些不理智了,她尚未发现自己的话已经触到了奕詝的死穴!
“你再说一遍!”奕詝瞪着眼睛咬着牙走到了良慎对面,恨恨的看着她。
“您这就是诚心给六爷难堪!”
“你——”奕詝怒不可遏,猛地举起手就要朝良慎的脸上打去,可就在最后关头,那个巴掌只是在空中停留了片刻,又猛地垂了下来。
奕詝气的脸色铁青,宽厚的胸膛剧烈的欺负着。
“曹德寿!”他朝门外大喊一声。
曹德寿就站在门外,屋里发生的一切都听在耳朵里,正揪着心为贞妃捏了一把汗,猛听到叫他,赶紧跑进来答话!
“把贞妃送回去!”
“嗻!”
良慎此刻更是怒火中烧,也直挺挺的站着不肯服输,曹德寿又打手势又使眼色,这才白了奕詝的背影一眼,愤愤的走了出来!
“哎呦,我的祖奶奶,您怎么跟皇上说那种话啊!”回宫的路上,曹德寿不禁的后怕,“这要是换做旁人说了这话,早就拉出午门咔嚓了!”
“是啊,主子,您让奴才们多活几年吧!好汉不吃眼前亏,您这两天怎么尽往刀刃上撞啊!”常青也是惊魂未定,加上昨晚就受了惊吓,此刻,更是受不了了!
“许做不许说?本宫说的都是事实!”良慎也气得不轻,连肩舆都不做了,一个人怒气冲冲的快步走着,这会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花盆底也不是那么难穿了!
“贞主子,您这都是哪儿搜罗来的事实啊?以奴才看,都是歪理!”曹德寿小跑着追着。
“曹德寿,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良慎站住脚,朝曹德寿吼道。
“奴才不敢!奴才没事儿吃那玩意儿干吗?奴才光吃你们两位主子的惊吓都吃饱了!”曹德寿嬉皮笑脸的哄着良慎,良慎果真缓和了不少。
“贞主子,您好好想想,皇上犯得着用这种法子挤兑六爷吗?他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随便让六爷娶个贫贱女子不是更好?恭亲王和桂良结了亲,对皇上有什么好?”
良慎低头不语,细细思忖着曹德寿的话,曹德寿见她能听得进去,便继续说道。
“桂良是什么人?那可是兵部尚书!这个节骨眼儿内外交困的时候,兵部多重要啊!皇上如果真的忌惮六爷,又岂会让他与桂良结为一家?这对稳固皇位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良慎一想,倒是也对,奕?与桂良接亲,对他扩大恭亲王的影响可是大大有力!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皇上?
“那他选秀成心选我,根本不管我表现如何,难道不是刻意要给六爷难堪?”
“哎呦,我的好主子!您要是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执意选您,那可真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了!连老奴都替皇上委屈的慌!”
“好了,你怎么话这么多?”良慎心里如百爪挠心,不禁恼怒的斥责了曹德寿。
曹德寿赶忙捂住了嘴,悄悄的退了下去……
曹德寿虽聒噪,可他说的话,似乎听起来句句在理,皇上好像真的没什么理由促成这桩婚事,那么,奕?,你为什么要娶瓜尔佳氏呢?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