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就如同当年老四的生母,孝全成皇后一般!
“慎儿确实当的皇后之位,这事哀家和皇帝想到一处去了!”太妃顺着皇上的话说道:“只是哀家一生只是妃子,不过是先帝的庶妾,只是皇帝孝顺,以太后礼制赡养哀家,哀家并不是太后,原是没有资格聆讯新皇后的!”
太妃拿腔拿调的说道,她故意说给奕詝听,怨他没有封自己为太后。
奕詝一听这话,果然变了脸色,原本的笑容都收了回去,淡淡的说:“额娘说的有理,是朕想的少了,那便罢了吧!”
“皇帝还是携御驾按日子回去吧,哀家在这里不过月半也就好了!”太妃见奕詝依然不肯松口,心中更加不快,强调也冷了下去。
“按理说,太妃身子有恙,不该劳动折腾。只是将太妃独自留在这里,恐怕那些爱嚼舌根子的人要说皇上不孝。”良慎也不想太妃留在这里,为恐她要做什么暗箱操作的事情。
“这……”太妃皱了皱眉,又咳嗽了几声,“哀家纵是死也不会让皇帝担个不孝的名声,平儿,收拾行李,咱们跟皇帝的御驾一起走。”
“太妃娘娘……”平儿做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皇上!”平儿心中实在不忍,噗通一声跪倒在奕詝面前。
“皇上,太妃娘娘已年逾五十,此番又旧疾复发,真的不易挪动!皇上还是让太妃养好身子再走吧!”
良慎冷眼看着,这场面看着倒还真的跟皇上不孝似的,太妃主仆二人做出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个嚷着拼死也要走,一个却紧紧的护着,一唱一和倒让别人无话可说了。
“平姑姑快些起来!”良慎见皇上既为难又恼火,此刻只得自己上前与说和说和,想到这里便笑着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平姑姑。
“平姑姑看着皇上长起来的,自然知道皇上不是那种不孝之人。孝顺孝顺便是以顺为先,皇上不会不顾及太妃的身子的,姑姑不必这样担忧。皇上的本意是留在此等太妃好起来,大家一起走,皇上不放心将太妃留在这里!这也是做儿子的担忧母亲!”
平姑姑点点头,站了起来,太妃叹了一口气,又咳嗽了几声,眼见着似乎是累了,要支撑不住了似的。
“哀家知道皇上的孝心,只是哀家不忍为了哀家误了皇上朝政上的大事,何况老六即将大婚,哀家福薄不能为他亲手操持,老六便只有皇帝一个兄长可以倚靠了!”太妃强撑着说完这几句,又咳了起来,平姑姑赶紧上前轻轻的抚着太妃的后背。
“罢了,容朕想想吧!”奕詝看着这主仆二人,心中更是烦闷,“额娘好生歇息,朕先去了!”
良慎看着奕詝懊恼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不安,坐了一会子,便借口有事也退下去了,只留下淑婉服侍太后小睡。
且说奕詝打松鹤斋处来心里边闷闷的,偏生天气也是闷闷的,一气便回了烟波致爽殿,没过一会子,良慎也来了这里,在殿门外求见皇上。
曹德寿守在门口,正顶着大太阳擦着脸上的汗,老远的瞧见良慎走了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贵妃娘娘吉祥!您赶紧看看去吧,万岁爷打松鹤斋回来就一肚子气,奴才也不知为的什么,也不敢胡劝!”
“皇上在里头干什么呢?”良慎闻言皱眉。
“这,万岁爷下令不让人进去烦他,连奴才都不敢贸然进去了,何况那些小崽子们,更是胆战心惊的!”
“罢了,本宫进去看看!”良慎叹了口气,抬腿便要走。
“得,那您小心着点!”曹德寿将良慎让了进去。
良慎点点头,也没让曹德寿通传一声,径自便走了进去。进了殿内,只看见奕詝歪在榻上,绷着脸,一声不吭,一看便是心里不如意。
“皇上当真生气了?”良慎走了过去,轻轻坐在他身边。
“你来了?”奕詝翻身一看是良慎,坐了起来,“刚才她们那样子你也看见了,怎么倒成了朕为难她们了?无非因为朕没封她做太后,一定要没事找个机会拎出来表白表白,她不愿意再封后大典上聆讯便罢了,朕还不稀罕呢!”
“皇上,您这是耍哪门子脾气呢?封后大典上先帝的妾妃确实没资格聆讯皇后,这也确实是规矩……”良慎软语劝慰着。
“知道是妾妃就好!又非皇帝生母,又非先帝嫡妻,朕依着什么封她做太后?这便不是规矩了?”奕詝怒气冲冲的说。
“皇上莫急,奴才有法子解决眼前这个难题,皇上要听不要听?”良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