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儿!”奕詝一看良慎晕了过去,赶紧上前一把护在怀里。
“皇后娘娘!”众人都吓得不轻,死了一个云嫔,又晕了一个皇后,好好的寂静午后,竟然出了这么多事。
“太医!”奕詝已经暴躁的失了控制,脖颈上的青筋暴突出来。
太医哆哆嗦嗦的过来抓起良慎的手腕,稍微静静心去摸她的脉搏,片刻,太医眼神复杂,似乎欢喜又似乎害怕,放下良慎的手腕,朝皇上磕了个头。
“皇上,皇后娘娘是喜脉!”
“什么?你再说一遍?”奕詝惊的瞪大了眼睛,唯恐自己听错了。
“皇后娘娘是喜脉,依脉象看,恐有两个月有余!”
奕詝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他想笑,这是他第一次有孩子,可就在前一刻,孩子的母亲被怀疑杀了人,有云嫔的尸体摆在那里,他想笑也笑不出来。
“皇后的月信如何?”奕詝扭头看着常青。
“回皇上,娘娘上个月有月信,只是较平时少。”常青涨红着脸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有些女子有孕后确有一个月月信,这是个人体质问题,只是这种人较少,大多数人不知道而已。”太医说道。
“皇后有孕,抬回钟粹宫休息!云嫔之事等皇后苏醒后再查,切勿伤了龙裔!”奕詝心情沉重的不能再沉重,一件丧事连着一件喜事,真真让他挠头。
“嗻!”曹德寿心里也悬着一把剑,他最盼着皇上有孩子,却没想到赶上这么个事儿。
“云嫔追封为云妃,以妃位之礼治丧!”奕詝痛心的看着云嫔,心中悲伤的哀叹,云舒,是朕误了你!
奕詝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咸福宫,望着钟粹宫的方向,心中痛楚万分。
慎儿,这一次朕到底该如何护你周全,护咱们的孩子周全?
常青、金铃子、茯苓跟着回了钟粹宫,安顿好昏迷的良慎,便各自愁的团团转。
“一定是有人在鞋子上动了手脚!”常青笃定的说道。
“鞋子是我亲手拿回来的,直到送到咸福宫,谁也没碰过!”金铃子急的都快哭出来。
“那就只有在到你手里之前,被人动过手脚!”茯苓说道。
“你们别急,咱们慢慢想,总能拎出来头绪,娘娘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无论如何,有这个孩子,娘娘不会有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常青说道。
“你找谁做的鞋子?”连翘问金铃子。
“我……”金铃子越发感觉事情是她惹出来的,“我看阚德明是个靠得住的人,托他找了一个老嬷嬷,他说此人是他同乡,靠得住!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金铃子吓的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看来,得去问阚德明了!”常青打定主意。
“我去问!我倒要问问他怎么跟我交代!”金铃子作势便要跑出去。
“你回来!你这样子哭哭啼啼的,能说明白什么?我去吧,我知道那毒到底是怎么中的,比你中用些!”茯苓按下了金铃子,自己出门去。
可没等多久,又哭丧着脸折返回来。
“常青姐姐,宫外都是侍卫把守,咱们出不去了!”
“啊?皇上怎么这样?口口声声说宠爱皇后,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呢?”金铃子气的跺着脚。
“你别胡说了,他是皇上!宫里毕竟出了人命,死的是一宫主位,这是多大的事情?皇上不能不管!”连翘拉着金铃子,捂了她的嘴。
“是啊,咱们钟粹宫是最大的嫌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怨不得皇上!”常青不停的踱着步子,她想到去求助恭亲王或者黑牡丹,可人出不去,一切都是妄谈,此刻,她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鸟,哪怕一只苍蝇也好!
奕詝在养心殿总归坐立不安,盘桓了一阵子,依旧来了钟粹宫,走到宫门口,对把守的侍卫说道。
“别让人出去即可,不必作出凶恶的样子,吓着她们!”
等到进到内殿的时候,良慎还没醒过来,但看那几个宫女脸上的表情,便知道此刻的钟粹宫是怎样草木皆兵的状态。
奕詝叹了口气,做到良慎床榻边上,看着那四个噤若寒蝉的宫女,说道。
“谁来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个宫女面面相觑,还是常青站了出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都说清楚,不敢添油加醋。
“曹德寿,去审审阚德明,和那个老嬷嬷!”奕詝无力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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