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凌乱。
“皇上,你终于肯来了?”良慎幽怨的看着奕詝的眼睛,前日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
“是朕不好!朕早该来!”奕詝紧紧的抓着良慎的手,声音颤抖。
黑牡丹闻言,长叹了一口气,顿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皇上,云嫔不是我害的!皇上为何不信我?”良慎含着泪。
“你总说朕不信你,你又何曾信了朕?”奕詝痛心的说道:“朕从来不曾疑心你,可朕有朕的苦衷,你该信朕,朕何曾真的害过你?”
这一句话,恰恰刺进了良慎的心,内心深处,她对奕詝怀着一份信赖,只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怨她,怨她说出那些怀疑她的话,更恨他不仅不帮她洗雪沉冤,还把她晾在钟粹宫一直不来看。
“我若是有地方可去,一定不回来!”良慎十分委屈的低头垂泪。
“你若不回来,朕该去哪里?”奕詝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仰头叹道,“朕有错,朕不该不来,不该不告诉你朕的计划!慎儿,你能原谅朕吗?”
“皇上,咱们的孩子没有了……”听到奕詝说的软话,良慎心中的芥蒂慢慢消融,她甚至有些庆幸来到这里,也庆幸自己在死了之后还有这样的去处。
只是,想到那个孩子她心中后悔万千,她该尽力保住那个孩子的,她以为孩子会成为她回到现代的牵绊,她以为不要这个孩子就可以惩罚奕詝,没想到,最后惩罚的还是她自己……
她本就回不到现代了,在这个世界里,恐怕她会真的成为历史上的慈安太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提及那个孩子,奕詝心中更加难受,他的嫡长子,他最为看重的孩子,注定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咱们还会有孩子的!”奕詝安慰着良慎,也安慰着他自己。
“不会有了……原本就是没有的……”良慎喃喃着。
“别怕!朕所有的孩子,都是慎儿的孩子!”奕詝低头吻了吻良慎的额头。
“皇后娘娘醒过来了,奴才们高兴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曹德寿笑着抹着眼角的泪,“太医快来看看皇后还有和不妥之处,恐怕是要休养一阵子的!”
太医上前仔细的看了皇后,皇后这段日子不吃不喝,流产时失了气血,大雪天又受了寒,太医已看出良慎的身子亏了许多,日后能不能调养过来尚且未可知,看样子,除非再有奇迹,皇后再有孕怕是难上加难了!
太医不敢直说,只是开了许多温补的药,嘱咐皇后定要好生休养一段,特别要注意保暖,万万不可受寒!
皇后活过来,钟粹宫的众人也都跟着活过来,都各自当值去了,主子没死,他们在宫里就还有庇佑,一个个都欢天喜地的。
“咱家可告诉你们,皇后今夜的事儿可千万别说出去,若说出去了,大家都没好处!若是透出了半点风声,不用皇上出面,咱家先打断他的腿!”曹德寿严厉的交代了一番,便又进来接皇上回养心殿。
“朕想留在这里陪陪皇后!”奕詝不想离开。
良慎虽然也不舍得奕詝走,可突然想到宫里还藏着一个黑牡丹,唯恐时间长了露出马脚,只得先劝皇上离开。
“皇上回养心殿歇息吧,你在这里,我总想着和你说话,倒费神!”
“这……朕担心你再想不开……”奕詝不忍离开。
“我都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能好好活着就算是福气了……”良慎叹了一口气,“若皇上不赐我白绫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朕哪里会真的迁罪于你?不过是故意让小安子传出这样的话,为的是看看谁会得意忘形,被朕抓住把柄,好洗清你的冤案!”奕詝辩白着。
“那皇上抓住谁的把柄了么?”良慎问道。
“朕现在不可说,你放心,朕不会白白让你受委屈的!”
曹德寿见二人又说了起来,唯恐耽误了皇后静养,便上来劝皇上离开。
“万岁爷,咱回去吧!皇后娘娘需要静养,再说,养心门——”曹德寿略提了提音,不敢说白了,唯恐皇后知道了恭亲王的事儿,横生枝节。
“走吧!”奕詝想到奕?,起身便要走,良慎淡淡一笑,目送着皇上和曹德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