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连玉嫔都疑惑的将目光投在那把看着不起眼的铜锁上。
“什么好东西?”兰贵人也忍不住问道。
谁知大家刚想传着看,又被奕詝一把收了回去,抓起良慎的手,放到她的手心里。
“这东西朕在泰山存了六年了,日日受风霜雨露的洗礼,想必有灵性,若被你们人人摸一把,失了灵性,那朕不是白忙一场了?”
“六年?阿弥陀佛,铜锁锁情,原来皇上这么早就心属皇后!”淑婉满是祝福的看着坐在一起的帝后,他们当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难得是又都有情!这样的感情,她这一辈子恐怕都遇不到了!
良慎不解的看了看那铜锁,只见那铜锁上并无繁复的花纹,正面刻着一行小字,细细一看,爱新觉罗·奕詝,再翻过来看反面,则是钮祜禄·良慎!
原来这是一把姻缘锁!难得的是,天家皇子,竟然对爱情有这样美好的期望,更难得的是,他竟从六年前就动了这样的心思!算起来,那时,他是懵懂少年,而她,不过是个垂髫小女!
玉嫔见状,如被万箭穿心一般难受,豁的站起身,冷冰冰的说道。
“皇上,奴才头疼,先回宫了!”
说完,也不等皇上皇后发话,兀自走了。众人皆面面相觑,人人知道玉嫔善妒,竟不知道当着面也全然不给谁脸。
玉嫔回去的路上看似疾步匆匆,实则心中则是深一脚浅一脚,她在他身边一年多就能享尽了所有自己可望而不可求的恩宠,之前一直以为是她狐媚子,如今看来是皇上多年前就开始痴迷于她!
这比狐媚子更可怕,皇上是真心爱她的,就如同自己爱皇上一样,爱的无可救药!只要她活着一天,自己就不可能再得到皇上了!恐怕就算她死了,自己还是敌不过她坟前的一文冥钱!
这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奕詝自己吃了几杯,坐到宴席将撤便走了,奕?今日进宫,要与他商议英法两国对待长毛体贼的态度,这于镇压粤贼,至关重要!曾国藩的湘军正在加紧操练,但也绝非一日之功,此刻,还是需要有外援力量顶上才好!
临走前,良慎也没有虚留,只说国事要紧,便让他去了!
众嫔妃见皇上走了,也都恹恹的,良慎看没什么意思,便吩咐撤了席。常青、金铃子、茯苓、连翘都招呼着收拾起来,钟粹宫的宫女们着实忙了一阵子。
“我们都要累死了,可还有人躺在房里养尊处优,真当自己是二主子呢?”金铃子边擦着桌子边忿忿的说。
常青知道她说的是惜弱,惜弱自从调到钟粹宫大半年,从没干过半点活计,不论当值不当值,只是在自己的房里躺着或坐着,连到主子跟前请安都不来,起初众人都让着她,且皇后有吩咐,不可委屈了惜弱,可日子长了,一样当值领俸禄,她什么都不干,自然人人看不过眼。
“快别说了!”常青打断了金铃子的话,“主子都没说什么,咱们就别生事了,钟粹宫的人手又不是不够!”
“不怪铃子妹妹生气,她确实做得也忒过了些!当真谁也使唤不动起来,日子久了,这还了得?”连翘也是个看不惯不平之事的,也跟着嘟囔了几句。
“祖父在世时没教过你闲谈莫论人非?”茯苓做姐姐的,过来给连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此时的惜弱,正在卧房里准备一个秘密行动,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些话,也不过是冷哼一声置之不理,这样的话又不是第一次听到,何必往心里去?
晚上,奕詝无暇过来,良慎本想早些安置了,谁知刚刚要睡,淑婉拉着杏贞来了,非要闹着再喝一顿寿酒!良慎无法,只得教小厨房置办了一些点心小菜,在暖阁里摆了一张桌子,烫了一壶酒。
“就咱们三个人,怪冷清的!”良慎看了看,桌子虽不算大,可就三个人也着实凄凉了些。
“三个人还嫌少?若不是我央求着兰姐姐也过来,连三个人也凑不上呢!这样的事情,宁可人少,若有个说话不中听的人,倒搅了兴致!”淑婉给桌上的杯子斟满了酒。
“叫丫头们也上来一起吧!三个人也不成个席啊!”良慎一笑,常青拉了墨砚,金铃子拉了凌月都坐了上来。
起初墨砚和凌月不肯,常青劝了半天,这才围城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