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玉贵人给朕带过来!”
永寿宫里,玉贵人正在静静的等待着伽儿传来的好消息,夜半用迷香,神不知鬼不觉,伽儿本是钟粹宫的奴才,找起东西来想必轻车熟路,又不闹出大事情来,只是偷把锁而已,想必一定能成事!
不料,等来等去却等来了皇上的传召,玉贵人一听是去钟粹宫的见驾,便有一种不好的潜意思,难道伽儿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被皇后发觉了?
玉贵人不得不去,只得边走边在半道上筹谋到底是怎么回事,等走到钟粹宫的时候,也没闹明白到底是为了何事。
直到看到正殿之上高高坐着的皇上与皇后,又看到地上扔着的夜行衣和迷香,这正是她交给伽儿的!看来,伽儿已经被发觉是一定的,玉贵人心中不禁暗骂,这个蠢东西,真是什么事都办不成!
“皇上吉祥,皇后吉祥!”玉嫔从身上扯下帕子,拈在手上屈身拂鬓行礼。
“玉贵人,别告诉朕地上这些东西都与你无关!”奕詝不与她多说,直入主题。
“皇上,奴才不懂!”玉贵人直直的站在堂下,倔强的看着奕詝,而他身边的皇后,她连一眼都没多看。
“玉贵人,本宫劝你不要再狡辩!伽儿已经如实都招了!”皇后说道。
玉贵人白了一眼皇后,轻蔑一笑,“既然伽儿都招了,那皇后还找我来做什么?是想再听一遍呢?还是故意要看我出丑?”
“玉贵人!”奕詝气愤的打断玉贵人的话,“你休要牙尖嘴利不知悔改!朕最后问你,这件事是否真的是你所做?”
玉贵人一笑,说道:“皇上要问,我必然不说假话,没错,是我做的!”
“你好大的胆子!为何要与姻缘锁过不去?”奕詝大怒。
“为何?”玉贵人冷冷一笑,“就为了它是她的!”玉贵人伸出手,尖锐的指甲指着良慎。
“皇上,自从她进了宫,这偌大的皇宫就再也乘不下别人了!她来了,皇上就只围着她转,何曾看见过我们的悲愁喜乐?皇上,我也是皇上的女人,从三年前就是了!您都忘了吗?”玉贵人声嘶力竭的说出自己憋了一年多的话。
“皇上将她从一个小小的秀女,封嫔封妃封贵妃,一路抬到皇后;而我呢?我从堂堂的玉妃一路降为玉贵人,皇上可曾想过我的感受?”玉贵人说着眼中迸发出不可收拾的泪水,“是,我是做过错事,活该被降位!可是她呢?她就那么清白吗?她就没犯过错吗?”
“她从未害过人!也从未动过害人的心思!”奕詝替良慎分辨,良慎心中略有些愧疚,没害过人么?她现在不就是在将玉贵人往绝路上逼么?
“呵呵呵……”玉贵人一阵冷笑,“我不杀伯牙,伯牙因我而死,这不算害人?皇上,你看看这宫里,因她而倒霉的人还少吗?我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啊!”
“你自己走上这条路,何苦怪别人?”
“皇上不必这样冠冕堂皇,她并没有哪里比我强,只是皇上爱她,却不爱我而已!”玉贵人越说越心痛,两只手紧紧捂着胸口,声嘶力竭的喊着。
“玉贵人,你说太多了!你在宫中用迷香,勒令宫人潜入皇后宫中行窃,毁灭朕的姻缘锁,你可知罪?”奕詝不想再听她说下去。
“我知罪!”玉贵人癫狂的笑着,笑的令人毛骨悚然,“皇上这次又要怎么惩罚我?我毁了如意被皇上惩罚,我也要让她受同样的痛苦!我偏要让皇上钦赐的姻缘锁毁在她手中!只是那小宫女太不争气,不过姻缘锁到底是毁了,真是痛快之极!痛快之极!”
“玉贵人!”奕詝的脸色更加难看,玉贵人却丝毫没有任何胆怯,她已经受够了,横竖皇上眼里也没有她,今日撕破了脸,倒是更加爽快!
“皇上,奴才知罪,请皇上责罚!”玉贵人无惧无畏的跪在地上,“我宁愿轰轰烈烈的死,也不愿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自从皇上有了她,我早就死了!”
“死?你还不倒死的资格?朕平生最恨后宫见血腥杀戮,朕不杀你!”奕詝失望的看着玉贵人,她实在执念太深,真的是没救了!
“贵人叶赫伊尔根觉罗氏,心思叵测,扰乱后宫,对皇后不敬,实愧对贵人之位!朕惟念尔昔日服侍之功,不忍苛责,更不忍伤尔性命,着令褫夺封号,降为答应,以观后效!”奕詝说出这段圣旨,将玉贵人降为了普通的答应。
“答应?哈哈哈……”落玉痛心的大笑,谁能想到,堂堂玉妃,一朝沦为了答应?钮祜禄·良慎,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天让你没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