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便知道她想到自己那个孩子,立刻伸出手抵在了她的唇间,不让她再说下去。
“是朕得意忘形,惹你难过了!”
“没有。”良慎低头看着衣摆上的花纹。
“朕说过,朕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你是公主的嫡母,帮朕照顾她长大。”
“皇上置丽嫔于何地?”良慎问道。
“丽嫔腹中没有二两墨水,只知道阴谋算计,怎可让她教导女儿?”奕詝一提到丽嫔,立刻冷下脸。
“皇上也看出叶答应今日受了冤枉?”
“落玉的性子朕了解,她能有那样的反应便是没有做过!只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可今日毕竟丽嫔在永寿宫出的事,无论怎样,叶答应总也脱不了干系,怕是皇上要小惩大诫做做样子的。只是,皇上千万别伤了叶答应的性命!”良慎说道。
“她先前可没少折磨你,你不是恨她入骨吗?怎么现在倒护着她了?”
“她虽做过糊涂事,可也是因为太过在乎皇上而致,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况且皇上处死嫔妃不是小事,皇上还是慎重为好。”良慎说道。
“容朕想想吧!你这做母亲的也该为孩子取个名字。”奕詝又将话题拉回孩子身上。
良慎想了想,说道:“她生母曾做了错事,乳名便叫恕儿吧,愿她能宽心恕人,不学她母亲心胸狭窄,与人不善!”
“嗯,也好。”奕詝满意的点点头。
三日后,宫中传了两道圣旨,一道是丽嫔诞育大公主有功,晋封为丽妃,大公主册封为和硕荣安公主,因公主早产娇弱,圣上格外垂帘,不忍送到阿哥所,留在皇后宫中教养。
第二道则是叶答应于丽妃早产有责任,着降为官女子,发配御茶房当差。
丽妃得了圣旨心中极其不悦,虽晋封为妃,可自己拼死生出的女儿却要交给皇后抚养,不仅如此,叶答应竟然没有被处死,而只是降位发配而已,这样一来,叶答应的威胁还是存在的。
丽妃又求了皇上两次,让皇上务必要处死叶官女子,可奕詝只是置之不理,反倒更加认为丽妃心狠手辣,之后索性也不再来看她。
丽妃生气,加上思念孩子,每每午后便哭上一场。
“主子,您再哭要哭坏眼睛的!”彩衣在一旁劝解。
“叫本宫如何不生气?本宫辛苦怀胎生下的女儿,还没见过几面呢,就送到钟粹宫里头去了,竟然便宜了皇后!”
“主子宽宽心,送到钟粹宫总比送到阿哥所好吧!以后娘娘出了月子,常去钟粹宫走动走动,不一样能见到公主?”
丽妃一想倒也是,横竖老祖宗的规矩,孩子是不能在自己生母跟前养着的,哪怕是女儿,除非皇上恩准特例,也要放在阿哥所寄养。
“可皇后会好好照顾公主吗?”丽妃转念又担忧起来。
“奴才悄悄去打听了,公主在钟粹宫好着呢,皇上也常去看望!看起来,公主很得宠,等日后公主大了,一定能称为娘娘的靠山!”
“要一个公主做靠山有什么用?”丽妃气愤的说道:“正经还是靠皇子立足的!本宫这次没有一举得男,实在是遗憾,以后还是要争取添个皇子要紧!”
“只要娘娘养好身子,日后不愁没有好福气!”彩衣说道。
丽妃虽心里这样想,可还是解不开心头这口气,气的一掌拍在床上,吓了彩衣一跳。
良慎知道叶官女子脾气刚烈,唯恐她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寻了短见,便叫常青叫叶官女子来了趟钟粹宫。
“皇后找我何事?”叶官女子依然是寡淡的表情,木然的跪下请安后,起身问道。
“你降为了官女子,又要到御茶房做事,心里是怎么想的?”良慎开门见山问道。
忽然,叶官女子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皇后,冷声一笑,说道:“皇后这话问的好没道理,我有什么好想的,皇上被贱人迷惑,即使要将我送到辛者库,我又有什么办法?”
“当年你是玉妃,高高坐在堂上,而本宫只是一介小小秀女,彼时本宫受你侮辱清白,若当时本宫一时情急,以死明志,恐怕也就没现在你我反转之局势!”良慎苦心说道,她想告诉叶官女子,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有机会争取。
“皇后再向我炫耀您多么成功,而我多么失败么?”叶官女子说道。
“本宫向来不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只是,丽妃机关算尽想让你死,本宫便不想让你死,你可否知道些什么?”良慎点破了窗户纸,说明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