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便悄悄的将这消息传回了丽妃的娘家,瑞祥府中。
只因瑞祥曾格外叮嘱女儿,进来时局不稳,太平军已开始内讧,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大势已去,不必抵抗太平军,皇上也就不必像从前那样依赖他的势力,自己嚣张跋扈的日子怕是也该到尽头了!
瑞祥听闻女儿的计划,吓的变了脸色,立刻请旨进宫探望女儿,皇上让着瑞祥的三分薄面,竟恩准了!
丽妃在翊坤宫欢欢喜喜的迎接了父亲,谁知当头便遭了父亲一阵呵斥。
“为父听闻你要对大阿哥下手?”瑞祥严厉的问道。
丽妃这才知道原来是为着这事,恼怒彩衣将此事告诉了父亲,怒目瞪着彩衣,吓的彩衣低头不语。
“你不必拿奴才撒气!大妞儿,为父在家里对你百般宠爱,没想到却惯得你成了这样无法无天的人!你若敢动大阿哥一根毫毛,休怪为父不认你这个女儿!”瑞祥气的吹胡子瞪眼,一点面子不给女儿留。
“阿玛!叶赫那拉氏那贱人母凭子贵,我看不惯!她有什么?凭什么越过我的威风去?”丽妃气愤的说道。
“她什么都没有,她就是有大阿哥!为父问你,你肚子里可有二阿哥与她抗衡?”
“没有。”丽妃恨恨的说道,皇上根本不搭理她,她去哪找二阿哥去?
“既然没有,你若害了大阿哥便是断了自己的生路,你知道不知道?”
丽妃很是诧异,不明白父亲的话,但看父亲如此生气,也不敢追问,只是垂头听着。
“外头支持恭亲王夺权的呼声越来越大,恭亲王若真称帝,你想想你的下场!”瑞祥拍着桌子说道。
丽妃只顾着自己嫉妒心强,倒没想过这一层,若是恭亲王称帝,后宫就成了恭王府那些女人的了,她恐怕连找一条活路都难!
“大阿哥是皇上唯一的子嗣,于江山稳固至关重要,你却为了自己的私欲要断了皇室的香火,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为父警告你,除非你为皇上再次诞下皇子,否则,万万不可动大阿哥!”
“是。”丽妃虽心有不甘,可父亲说的有理,也只得依从。国事动荡,若皇上遭遇不测,好歹还有大阿哥,至少她还有太妃之荣,如没了大阿哥,皇位则非恭亲王莫属!
丽妃庆幸自己悬崖勒马,若已经动手,恐怕后悔也晚了!
几日后,钟粹宫闹出事来,大阿哥载淳上吐下泻,高烧不退,太医也束手无策,皇上心急如焚,命皇后好生照料大阿哥,不必再到养心殿支应。
良慎查了几天,依然无有头绪,大阿哥身子越来越虚弱,却查不出到底是什么病症,大阿哥平日里用的东西也都查了一遍,也没被人动什么手脚。
“到底是谁算计我的载淳?”良慎看载淳被病痛折磨都已脱了相,心疼不已,自己却毫无办法,抓起手边的茶杯便砸了下去。
“娘娘息怒……”常青轻声劝解着,“茯苓和连翘都在大阿哥房里伺候,相信一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我的载淳哪里还等得了那么久?”良慎愤怒的说道。
“主子,懿妃娘娘来了。”金铃子从外头进来报了一声,还未等良慎说话,懿妃就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
“皇后娘娘,请恕奴才鲁莽,只因奴才太过担忧大阿哥!”懿妃红着眼圈跪在地上请罪。
“你起来吧!是本宫无用,护不住载淳!”良慎心中正是烦躁的时候,也懒得多说话,便叫她起来说话。
“娘娘,大阿哥到底是病,还是?”懿妃焦急的问。
良慎沉重的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知道,但本宫以为,怕不是病!”
“二位娘娘,大阿哥又吐了!”茯苓匆匆来报,良慎闻言匆忙起身,带着懿妃去了大阿哥房里。
只见载淳面色如纸,无力的躺在小床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前几日还活泼欢实的孩子,竟然被折磨成这样,良慎心疼的泪水连连!
“茯苓,大阿哥都吃了什么?”懿妃问道。
茯苓自然知道懿妃的意思,想了想说道:“以前大阿哥已经能吃些软饭了,这几日虚弱,只给吃了乳母的奶和米糊。娘娘放心,凡大阿哥的饮食我们都用银针试过的,无毒!”
“为今之计,咱们只能从饮食上下手,虽试着无毒,可也难保有事,先断一样看看,皇后娘娘以为如何?”懿妃说道。
良慎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些事情,片刻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