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埋首于熟悉的气息中,沈思辰抓回主动,撕咬舔啃着身下之人,手指揉捏动作比往日力道更盛,不在乎挑起他的冲动,只一味折腾,疼痛超越快感。
薛洛璃被翻个身,脸埋在枕头里,双手被钳制得死死的肩胛骨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疼。沈思辰压着他的肩背,狠命撞击动作粗鲁地像要把他折断。
以往强忍着不能发声,今夜终于可以无所顾忌一回,薛洛璃忍不住哭出声:“道长,疼!”
沈思辰一边折腾他,喉间发出阵阵悲鸣:“为什么骗我!”
薛洛璃喘息着:“对不起。”
沈思辰低吼道:“为什么是你?”罪孽深重。
一味蛮横的撞击似乎已经不能宣泄心中的痛苦,沈思辰圈着薛洛璃的腰肢,俯下身在他肩膀上蛮横地狠狠撕咬,皮肉撕裂鲜血直流,融成最刺激的促进剂。
不住地颤栗,扭动着想要摆脱利刃。即便是在这种情境下,沈思辰还是遥不可及的清逸高洁,污秽不堪的只有他而已。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浸透了被褥枕头,被沈思辰毫无章法只剩野蛮的动作折腾,只能一声声叫着道长,却不会再有回应。
床榻上四处散落着血迹,全身骨头仿佛被人打碎碾成粉末,草草拼接。天还没亮薛洛璃就颤抖着爬了起来,没走两步就跪在地上。沈思辰喝多了,这是他自找的,活该。
昨夜被压着,疼痛与快感交织得几乎窒息的瞬间,他忽然升起前所未有的信心,这次一定会成功。
悲伤,绝望,痛楚,不甘,怨恨,阴狠……
世间最黑暗最负面的情绪集中在他的身上,不会有比他更邪更恶更适合做试验的力量。忍着一身黏腻血腥,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地出了城,幸好路上没有遇到人,否则大约会以为大白天撞了鬼。
城郊。
太久不来,辟出的小道已被野草占领,深藏一处的试炼地也有杂草侵入,荒芜凋零。薛洛璃随意地打理后,便靠着石壁缓缓坐下,闭眼休息等待着夜间天时的到来。
被毫无温柔地干了一夜,体力透支的厉害,长途奔袭至此疲倦感很快占据主动,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薛洛璃又回到曾经那个孩子生活的地方。
小孩没能认回爹,娘很生气,一言不发也不等他。小孩很着急,跟着鞋子都跑掉了都没追上娘。回到茅屋里,娘发现他鞋子不见了,大骂他败家,就近拿起藤条狠狠地抽他。本就破落的衣衫被藤条抽得破碎,背上道道红痕清晰骇人。
娘坐在门槛哭,骂他没用,不讨人喜欢。小孩也很难过,没能办好娘交代的事。犹豫着走过去问,要不然他再去见一见那个爹,这回他会表现好的。
结果娘打他打的更厉害了。
过了好些日子,到了团圆节。街上点起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美如仙境。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娘,大概是被节日气氛感染了,笑着对小孩说,带你去看花灯。
走到人流密集的地方,娘问他想不想吃糖葫芦,小孩没吃过嘴馋的不得了,点了点头。娘微笑着让他在这里等着,她去买了就回来。
人很多,很陌生,小孩害怕地拉着衣袖。娘和蔼地摸摸他的头,说不要怕,一会儿就回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娘,小孩很满足,怯生生地:“娘,快点回来啊。”
娘笑容满面道:“嗯,乖乖的站好,不骗你。”
他很乖地站在原地,等到花灯全熄,人流尽散,还是没能等到人。他一直等,日夜交替,直到第三天,他模模糊糊意识到,娘不会回来了。
他已经被抛弃。
恍惚中时空扭转,薛洛璃回到天宸殿,没有比这里更让他熟悉的了。
薛洛璃刚和同门打了一架,气呼呼的回来找凌澈的麻烦。凌澈笑着给他上药,道:“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轻易和同门动手。”
薛洛璃眼睛瞪得像铜铃:“见鬼,凌澈你居然帮他们?!”
凌澈反驳:“我自然是帮着洛璃的,他们与我何干。”
薛洛璃冷哼道:“这还差不多。”
凌澈给他顺毛:“你是我捡回来的,我自然拼尽全力护你。只求你别不分场合的惹事。”
薛洛璃道:“凌澈,你会一直这么好吗?”
凌澈笑了:“洛璃对我好,我当然会永远对洛璃好。”
……
薛洛璃还是没忍住,闯了个大祸。虽然他觉得对方挺活该的,又是自己冲出来怨得了谁,结果招来了其他门派更大的怒火。
凌澈道:“洛璃,一会儿我必须给众人一个交代,你暂且受刑在密林道上躲好,我会去接你。”
……你乖乖等着,一会儿就回来……
薛洛璃歪着头问:“凌澈,你要杀我?”
凌澈着急道:“没办法,谁让你捅这么大娄子,我只能这么做。”
薛洛璃点点头,很乖的样子:“我听你的。”
是他错了,他不怪凌澈,是他罪有应得,活该又一次被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