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好心的开口了,我们的元宝公公已经摇摇欲坠了。
“奴才该死,奴才遵旨。”元宝公公更是把头往身子里缩了缩,这颗脑袋还能保住么。
“去吧,朕乏了,”司徒昱又躺回床上,褥子和被子都已经换了新的,元宝之前办事一直很稳妥,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司徒昱只是随心的想把好东西留给花枝,却不知道此举到底掀起了多大的风波,起码我们的皇贵君屋里就砸碎了一地瓷器。
“你说什么?到底打听清楚了没有?妆花缎到底进了哪个小妖精的宫里了?!”皇贵君已经无法维持自己的端庄大气,本以为皇帝子嗣困难,总共就这么四个孩子,中宫嫡子继位的可能性很大,怎么就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那可是妆花缎,是皇贵君才配使用的妆花缎!莫非皇帝觉得自己这个皇贵君做的不好,要换人来做不成?!
“主子莫要气坏了身子,”冬雪急忙给他顺顺气,倒了一杯绿茶,“千万要保证身体啊!”
皇贵君将茶推开,又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找皇上,我辛辛苦苦为他生了嫡子,他这是要废了我啊!现在各宫肯定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说起这个皇贵君就气不打一处来,“肯定是纯贵君那个小妖精,仗着有个儿子天天跟本君叫板!婉梅回来没有?打听个消息这么慢!要你们有什么用?!”
“主子,主子,”婉梅慌慌张张的跑回来,福下身子,“主子,听说是元宝公公带着布料出宫了,而且,而且...”婉梅咬着嘴唇不敢说。
“快说,你这个死奴才!快点!”皇贵君气的七窍生烟,宫外?原来是宫外的小妖精,宫外?皇贵君倒是冷静了下来,如果是宫外的狐狸精他倒是不怕了,皇帝现在的身子恐怕也造不出小皇子了,自然是不惧的,而且...既然看上了为何不接进宫来呢,只要进了宫,还不得任自己搓扁揉圆了啊!
“而且,连皇上自己的份例都送出去了,说是一个月前就吩咐下去妆花缎要全部绣成素净的常服样式。”说完婉梅就垂着头不敢吭声了。
皇贵君握紧了拳头,又松开,生生将一块手帕撕成了两半,“皇上现在在哪里?”
“说是出宫去了,”婉梅蚊子哼哼似的声音却像是重锤一般敲打着皇贵君的耳膜。
皇帝简直被迷晕了头了!大概所有宫里的贵人都是这么想的吧!
被迷晕了头的皇帝正有些尴尬的看着花枝,想起昨晚的梦他就有些不自在,轻轻的咳了两声,“钱云,你的进度能不能放慢一些啊,我的人手不足,跟不上你的进度。”说起这个司徒昱就觉得丢人,工部那帮家伙,手把手的教都学不会,把脸都丢尽了。
“你的人慢慢学就好,真的需要运用的话,我的匠人是可以借给你做现场指导的。”花枝看着这个连着来了一个多月的皇帝,他那点心思已经快写到脑门上了。
“我送你的布料见到了吗?还喜欢吗?”司徒昱问出这句话后脸就冲向一边,脸部的线条都僵硬了。
“很不错,谢过皇上了。”花枝敷衍的拱拱手,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喜欢就好,”司徒昱对花枝的真性情很满意,都是毕恭毕敬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弟弟是后天回门吗?”
“应该吧,不回来最好,”花枝也不掩饰自己对那两人的态度,“当皇帝的都很闲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花枝的话锋一转,让司徒昱愣了一下。
“监工这种工作不是你的,是我的,有你在他们都不自在。”花枝努努嘴,指向正在观察烧制瓷砖的工艺,不少人都在偷偷的瞄司徒昱所在的方向,压力太大啊!
“我也想做点什么,可惜帮不上忙,”司徒昱摸摸鼻子,怎么干什么事都不顺呢。
“那皇上就抓一下修理河道的事吧,这是我写的一篇方案,《治水赋》,你可以参考一下”花枝决定给他找点事情干,省得一天到晚的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
“钱云还会写策论?这世上究竟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司徒昱翻开《治水赋》,就地翻阅了起来,越看表情越凝重,这绝不是随随便便写的,里面的办法都很实用,还符合切实情况,真应了皇帝的那个问句了,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啊。
花枝估计会告诉他,我不会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