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开,祁嵘惶恐万分,他有些感觉到祁峥和丁兰心吵架了,因为他们已经好久没打电话聊天了,兰心阿姨甚至都搬了家!
祁峥每天的脸色都臭得要命,对着祁嵘不是呵斥就是不理不睬。祁嵘吓坏了,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对丁兰心说的话,后悔得不得了,他想自己一定是闯祸了,严重破坏了丁兰心和祁峥的关系,如果被祁峥知道,他估计会被打死。
所以,病恹恹的祁嵘在看到丁兰心后,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凄凉委屈,丁兰心忿忿地瞪向祁峥,意思就是祁嵘都生病了你是不是还在凶他?瞧都把他吓成什么样了。
祁峥好无辜,干脆躲去厨房熬粥,放丁兰心和祁嵘在那里说悄悄话。
祁嵘的烧还没有退,小脸蛋红扑扑的,揪着丁兰心的衣摆哭哭啼啼:“兰心阿姨,你为什么搬走了呀?你什么时候搬回来啊?我好想你啊,还有甜甜妹妹。”
丁兰心说:“阿姨这段时间不能搬回来了,你乖乖听老祁的话,好不好?”
“不好!老祁最近好凶好凶。”祁嵘憋着嘴,“兰心阿姨,你是不是和老祁吵架了?我……我那天其实是乱说的,老祁可喜欢可喜欢你了,你不要再和他吵架了,好吗?”
“我没有和他吵架呀。”
“你骗人,我知道你们吵架了!”
“……”
“兰心阿姨,你都好久没和我们一起吃饭了。我悄悄告诉你,老祁现在好小气好小气,我和他一起吃饭,他都只做两个菜,肉都给我吃,他自己都不吃的。以前和你一起吃饭时,他每次都做好多好多菜的,你说,他是不是很喜欢你啊!”
“……”
好不容易安抚了祁嵘,丁兰心去厨房找祁峥。他又在抽烟,回头看到她,神情里透着疲惫和眷恋,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都叫丁兰心有些无所适从了。
她观察了一下祁峥家的厨房,说:“祁嵘和我告状呢,说你最近菜做得很少,你还不吃荤菜,是这样吗?”
他淡淡地说:“就两个人吃,一顿吃完,新鲜,不浪费,挺好的。”
“祁嵘正在长身体,你要给他营养均衡一点啊。”
“我给他都是荤素搭配了的,我还给他订了牛奶。”
“你自己也要注意营养的。”丁兰心无奈,“我说了上次的钱不要你还,你平时不要太省,该花的还是要花,别把所有钱都给江丹他们,自己还是要留一点的。”
“我也说了,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
他吸一口烟,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的面容,散去后,又清晰地显映出他落寞的眼睛。
丁兰心垂下眼睛:“祁峥,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祁峥皱起眉,有些疑惑,还有些期待,把烟灭掉,期待她接下来说的话。
丁兰心说:“舒月朗在z省确定落标,那赋江妇保以后就不能卖这个产品了,我们的乐妍消就要替换进去。邵锦文和曹振平找我商量过,想要叫祝敏或乔磊来接这家医院,指标的压力很大,但如果开发成功并上量,那后续的奖金就会比较可观。”
祁峥怎么也没料到丁兰心要说的居然是这件事,问:“所以呢?”
“所以也,我在想,能不能帮你争取一下,把这家医院交给你来做。”
话音刚落,祁峥已经往前一步,直接把丁兰心压到了墙壁上。
他低下头,眼睛深深地盯着她,丁兰心不敢抬头,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烟草味,想要抬手抵住他的胸,却被他单手扣住了两只手的手腕,动都不能动了。
“为什么?”
他问。
丁兰心说:“不为什么。”
“你为什么还要帮我?”祁峥真的不懂,目光灼灼,“给我一个理由,丁兰心。”
“没有理由。”
“这份工作我做得并不好。”
“现在只是开始,我对你有信心。”
“邵锦文不会同意的,曹振平更不会。”祁峥的身躯依旧压迫着她,她的背脊紧贴墙壁,与他之间几乎没有空隙,听到他说,“祝敏和乔磊也不会服气,到时候,你怎么解释?”
丁兰心平静地答:“我想好了,妇保有赋江最好的妇科,只要妇保能交给你来做,我可以立即辞职。”
祁峥的眼睛瞬间瞪大,想要说话,丁兰心用眼神阻止了他。
她抽出手,食指轻轻地贴在他的唇上,摇摇头,说:“不要拒绝,不要固执,不要任性。听我说,祁峥,你需要这份工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拼尽一切把这家医院做好,邵锦文要上量,你就给他做出一个满意的量来。”
“那你呢?”他的唇前是她的手指,一说话,她就感觉到了他呼出的气。
“我会另外找工作的。”丁兰心说,“也许换一家药企做医药代表,也许,直接转行。总之,你不要为我担心。”
他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低头看着她的脸颊,不知为何,她的双颊透着绯红,低垂的睫毛纤密黝黑,微微噘起的嘴唇鲜润得像一颗樱桃。
他不知不觉就低下头去,想要咬住那颗诱人的果子,去吸吮其中甜美的汁液,可是,她却扭开了头去,用一种近乎壮烈的表情拒绝了他。
祁峥渐渐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定定地看着她。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他问。
丁兰心对着他笑笑:“不会啊,我还要来问你收房租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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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丁兰心开车送祁峥和祁嵘去医院,祁嵘依旧要挂水,丁兰心一直陪着他,还在医院门口的玩具店里给他买了一盒变形金刚,祁嵘高兴极了,最后窝在输液椅上睡了过去。
送他们回家以后,丁兰心马不停蹄地去找邵锦文面谈,不出意外,邵锦文不同意。
他说:“等祁峥q1指标完成,你再来和我谈。”
丁兰心干脆又跑了一趟红会医院,赶在下班前找到了采购人员,每到季度末,采购人员都是笑得脸上开花,丁兰心也不含糊,直接塞给对方一个封好了的信封。
晚上,她非常疲惫地回了家,先给林菱打电话,问她,她工作的药企最近有没有在招人。
林菱说没有,现在药企都在裁员,哪里还会招人。
丁兰心仔细地想了想,又给程四季打了个电话。
程四季接到电话有些意外,语调里透着热情,丁兰心说:“程铿爸爸,抱歉那么晚打扰你,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