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试探着睁开眼睛一看,好好的一只女吊活活儿被他缠成了埃及法老。
“内个,这是本店今年的新款,欢迎您再度惠顾。”王敦说完,学着黄花鱼溜边走的样子游移开来,逃向了胡橙的方向,结果还没走到跟前就被脚下的什么东西晃了一眼,下意识一抬腿,竟然蹬空了,摔了个大马趴。
“什么嘛,碰瓷儿新法?”
王敦忿忿地回过头去,却发现地上赫然横亘着一个,面部朝下趴着的人,背上还插着一把尖刀,刀子刺得非常深,已经完全没入了身体的内部,只留下一柄刀把还露在外面。那个人看上去是个中年男子的背影,微微发福,身子下面是一大滩的血迹,显然已经遇害多时了。
“咕。”王敦吞了吞口水,眯起眼睛找胡橙,结果发现对方坐在另外一张床上,抱着膝头面沉似水,他的床铺倒是非常干净,只是在床垫下面隐隐约约露出了一只沾满血污的枯手!
“怎么还来了个加强版呢。”王敦环顾了一下被各种惨兮兮的阿飘围观的环境,倒是不害怕,不过还是有点儿膈应,小心翼翼地挪动到了胡橙的身边,发现他隐藏在睡衣之下的胸口那里隐约散发出一点哀艳的红色,在暗昧的室内显得有些夺目。
“没什么,因为等你的时候闲得无聊,就照了一下看看屋子里还留下过什么痕迹,不过看久了倒是有点儿别扭,算了。”胡橙冷冷清清地说道,伸手在心口上揉了一下,那抹哀凄的红色闪烁了几下,消失不见。
“是你的内丹吗?”
王敦的声音低沉了起来,非常少见地没有害羞,直接伸手摸到了胡橙心口上的位置,虽然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到烧得滚烫的肌肤。
“是又怎么样。”胡橙抬眼看着王敦,表情淡然之中带着亲密。
内丹是生命的源泉,他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在他的面前暴露了出来,一如对方也曾经放下了所有的防备,让他的心上人走进他的灵魂深处。
王敦的小圆脸儿抽搐了几下,流露出了一种很难描述的神情,因为含混变得现实起来,不再是几个词汇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勾画出来的了,这个表情让胡橙楞了一下神儿,竟然下意识地在脑海之中搜索着他现在的表情应该叫什么这个深奥的问题来。
“你怎么了?”胡橙捉住王敦按在自己心口上的手,不带一丝暗示性地摩挲着他的掌心,那里几乎被他的心口烫伤了,掌心上蔓延的纹路都变得通红,稍微一碰,就会条件反射一样地收紧。
“没什么的,感觉自己被信任着,觉得挺幸运的,遇上你。”王敦顺着他的力道坐下来,脱了鞋子盘腿儿坐在炕上,朴实无华的动作和英俊挺拔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不是也让我进入过你的脑内了吗?你都不怕我在里面放个定|时炸弹,我让你看看内丹又怎么了?”胡橙笑了笑,就着抱膝而坐的姿势踹了一下王敦的屁股,他们现在的小动作像是交往了几年的情侣,也像是在一个宿舍里住惯了的哥们儿。
“不怕的,那有什么可怕的呀,要是真的放了就放了呗,大不了来个灵魂深处闹革命。”王敦摊了摊手笑着说。
“行了别贫了,收拾收拾睡一晚吧,明天早起到外面走走,找个向导或者碰一碰旅游团。”胡橙把王敦靠过来的小圆脸儿怼到了一旁,如果刚才他觉得今晚还ok的话,现在反而觉得不ok了,在这些段破碎的时空碎片亲密实在是有点儿……
“不会吧?还真的要去尾随旅游团啊?”王敦瞪大了眼睛问道,一副我的男神不可能这么极品的小表情。
“我觉得依靠查来的资料也未必都对,尽信书不如无书,当地的向导肯定知道一些书本上没有传说,虽然是道听途说,不过也许能摸到一点蛛丝马迹也说不定,到时候再说吧,又不是蹭的,遇到了再报名也来得及,我也是今天随口说说的时候想起来这茬儿的。”胡橙叹了口气,对于王敦把自己yy成了蹭团的吃瓜群众表示不满。
“我可没多想啊,真的真的。”王敦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道,一面走到了窗边。
胡橙以为他是要检查一下窗户有没有关严,结果恍惚间听到了刺啦一声拉开帘幕的声音,紧接着窗外好像洪水的一样的月光争先恐后的倾泻了下来!那青白的光辉太富有冲击性,以至于有一瞬间胡橙真的觉得月色如水,瓢泼而至,他的手臂甚至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却不知道自己是打算要遮挡住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