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从黑暗之中一点一滴的显现出来,还不能完全辨认五官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具有震慑性了,连胡橙这种见惯了男朋友是虎背熊腰的类型都觉得吃惊,心说这可真是个大家伙,用评书里的老话儿说那才叫前胸宽背膀厚肚大腰圆,看上去确实颇具武将的风度。
不过等人完全走进了之后,给胡橙的印象又有点儿不一样了,这男人虽然被刀剑伤算是毁了容,不过从他尚未扭曲的半边脸颊来看,此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颇有书生气的美男子,跟他的身材长得有点儿违和。
“这里是思门的地下,埋的都是些没用的念头,你们瞧,都不长的,没什么大用。”
刀疤男一挥手,整个儿栈道里的空气就好像凝滞住了一样,那些圆滚滚的虫形也跟着停止了迅速闪现的脚步,凝固在了他们的面前。
胡橙这才看清楚了,那一根根的虫形只是一种类似于气泡的容器,并不是什么有生命的东西,而里面原本被看成了是成虫幼崽的暗影则是一段一段流动着的影响,有的却只是一行小字。
“怎么还有文字?”胡橙愣了一下,伸手摸到了一个虫形,因为不能流动,虫形似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扭动了几下,啪嗒一声,被他修长冰冷的指尖儿给戳破了。
“啊啊啊中午到底吃什么啊?”里面的文字散逸出来,飘荡在空气中,幻化成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感,听上去很像是吃惯了食堂有点儿疲了的年轻女职员或者女学生,正在为午饭能不能找到新鲜的东西而烦恼。
“哟,这个倒是挺好玩儿的。”王敦更不像胡橙那样,在陌生人面前还需要稍微端着点儿,他跟刀疤男算是半个旧相识,就直接流露出了活泼可爱的本性,也学着胡橙的样子,伸手捉住了一个虫形,用指尖儿一戳,这一回里面流露出来的是一段影像。
这段影像就没有刚才那个随意产生的想法那么轻松了。
影像里面黑乎乎的一团,什么也看不见,不,要说伸手不见五指也不尽然,那是一种眼睛在逐渐适应黑暗时候的黑暗,虽然还是依旧看不清爽,不过却有一种模模糊糊的轮廓,让人本能地觉得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有个什么东西,但又说不清楚,仿佛那是个集体无意识般的存在。
倏然,影响之中的视角终于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与此同时,那个模糊的轮廓也终于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那是个蹲在厕所里的人,可是没有头!影响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这个创意还真是……”王敦歪着小脑袋,一脸茫然,下意识地看了眼胡橙,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应激反应调高还没有完全适应。
难道是在等着自己吓得哇哇大叫然后投怀送抱吗?王敦在心里暗搓搓地想到,顺便感叹了一下这一趟买卖下来,自己一定要买一本《论总攻的个人修养》,好好提高一下自身素质,不能总是让胡橙安抚炸毛儿的自己。
“这个影响有啥讲究呗?”王敦问了句刀疤基友。
“没有什么,就是胆子很小的人在如厕时一个莫名其妙的幻想。”刀疤男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身为黄沙百战穿金甲的武将,不是很能理解你们胆子小的人的脑回路。
“哦,这倒是,我没有自动调节之前脑子里也总是会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王敦胆小惯了,比刀疤男和胡橙都更能了解这种一惊一乍的性格。
“是吗?你都想过什么?”
胡橙一边赶路一边有点儿好奇地问道,他倒是不担心王敦会在上厕所的时候想写有的没的,因为自从胡橙开府建牙之后,胡家人就过来在各处平房里都安装了带有现代设备的卫生间,而且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已经非常亲密,亲密到不用怎么在意卫生间是不是锁着门的程度,而王敦知道胡橙就在一门之隔的外面待着,是不会害怕的。
“我……”王敦忽然有点儿心虚似的垂下了小脑袋,“没、没什么的,最近。”他又给这段时间加了个期限,更惹起了胡橙的疑惑。
“这是他最近的片想。”刀疤男非常适时地当了一回猪队友,一挥手,一条龙形赫然出现在了栈道的上方!
“卧槽这是什么鬼啊!”饶是王敦的应激反应已经调高了,但是正常人在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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