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梅只是哭泣,却不肯起来。向南无奈,走到素梅身后,轻轻将她搀起,“算了,刚才我是一时的气话,你莫恼我,快起来吧。”
素梅这才站起身来,道:“谢谢主人,我与那小淫贼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向南道:“以后你们别再叫我主人了,现在梅兰竹菊已经少了一个,大家今后就姐妹相称吧,我不想你们有事……”说着又哭了起来。
素梅道:“是,主人。”也跟着向南哭起来没完。
这时巡夜的听到声音,问道:“谁在那哭?”陆崖赶紧藏身在一根柱子后面,素梅骂道:“快滚,我和小姐在说话,你们离远点。”
巡夜的闻听小姐在这,哪里敢惹,便都走了。
向南听他们走远,便拉过陆崖,道:“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去我房间再谈。”
陆崖便跟着向南沿着长廊走到花园的旁边的一个月亮门里,便到了向南的住所。陆崖心想原来她的闺房果然离花园这么近,难怪看到我和素梅在一起。幽兰和翠竹守在门前,见主人和素梅都哭红了眼睛,还领着在祁州碰见的“小淫贼”,都觉得奇怪。齐声问道:“主人,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向南擦了擦眼泪,道:“别说那么大声,你们一起进来。”说罢带着陆崖和素梅进了房间,幽兰、翠竹互相看看,均疑惑不解,也只好跟着进去。
到了内间,向南在牙床上坐定,又叫幽兰关好门窗,这才道:“若菊死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幽兰、翠竹惊呼:“怎么死的?”
向南和素梅只顾着哭,哪里会回答。陆崖便道:“是被人害死的。”
幽兰、翠竹初闻噩耗都觉惊愕,先是一愣,但见向南和素梅哭得那样伤心,也知道事情绝对是真的,均伏案大哭。陆崖被四名女子围在当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好不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向南才道:“你们虽然是我的奴仆,但我都把你们当姐妹看待,至于你们心中是不是这么想的我却不清楚。”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素梅,素梅只顾着啜泣,也不知道她听清楚没有,向南接着说道:“如今姐妹里少了一个,我知道大家心中也很难过,今天把你们找来,就是要说明白,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好姐妹,再不用分什么彼此。”
素梅道:“主人,你永远是素梅的主人,我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主人喜欢的东西,素梅绝不敢抢。”
向南叹口气道:“我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是出自真心,素梅你不需要多想,方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对,以后你也不需要称我主人。”
向南本来是无心的话,但素梅听来却格外难过,不等向南说完,噗通跪倒,“求主人不要赶我走,素梅知错了,素梅知错了。”另外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跪倒在地。
向南把她们一一搀起,“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是说以后我们以姐妹相称,你们自幼跟随我,难道我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耿耿于怀吗?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众女起身,素梅也才把心放下,偷偷瞄了陆崖一眼,旋即低下头,只当作没有这个人。
向南又问陆崖,“究竟昨晚是怎么回事?”
陆崖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讲述一遍,众人均觉得飞鹰真是可恶,翠竹性子最急,骂道:“飞鹰那个秃头鬼,想找麻烦吗?不如我们联起手来将他除掉。也为若菊报仇!”
向南道:“就算若菊活着,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现在魔性深重,功力大增,凭我们几个难以取胜。”
陆崖道:“所以我来向你请教降服他的办法,我要在比武大会上除掉这个祸害。”
向南眼睛一亮,道:“你终于肯去参加比武大会了?”
陆崖点点头,“我今晚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我不是为了夺魁,我是为了杀掉飞鹰。另外还有一件事想找你帮忙。”
向南一听陆崖不为了夺魁,那就等于说不是为了自己,一颗心如坠冰窟,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陆崖看了看三个婢女,那意思是不方便说,向南微微一笑,道:“你说吧,没事的。”
陆崖这才说道:“醉太白的人被官府抓走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相救。”
向南沉思片刻,道:“被什么人抓走的?关在何处?”
“这……”
向南道:“这些你都不知道,叫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