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来得好快,呼哨之声只片刻功夫就已经到了门前,陆崖在门房内看得清楚,一个黑衣人戴着斗笠,身穿黑袍,披风带雨,飞奔而至,站在门前看着头顶的牌匾,冷冷哼了一声,接着双足轻点拔地纵起,呼呼两掌将“淳风”两个字打得粉碎,接着冲里面喊道:“我来了。”说的非是中土口音,声似洪钟,震得门房嗡嗡作响。
陆崖心中暗忖,来人内力如此深厚,似乎犹在亦摄斯连真之上,自己山中十年当真是坐井观天,不知道武林中能人倍出。
岂止是他这么想?火云、若水听那人一声断喝,也是心头一凛,怎么武林中除了自己熟知的几个以外,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吗?火云看了眼若水,二人心意相通,只这一看,便知其意,若水摇摇头,意思是行走江湖多年也猜不透这人是谁。
秦万东低声赞叹:“好强的内力!”张道真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老仆将门打开,战战兢兢地说道:“师叔,里面请。”
陆崖心想,原来这人是这老仆的师叔,那岂不是老得都要掉渣了?见那人大步流星,走进院内,也不看老仆一眼,问道:“沐春风何在?”
老仆将哆哆嗦嗦水碗放到一旁,道:“少主不再,只留我在这等候师叔。”
那人将斗笠摘下,道:“他留你在此是什么意思?自己却有藏头缩尾。”陆崖这才看清,来者是一个色目人,浓密的双眉下眼窝深陷,却精光四射,鹰钩鼻子,薄嘴唇上留着两撇卷胡子,头发蜷曲,乌黑发亮,也就四十岁左右年纪,老仆竟叫他师叔。想必是半路学艺?
老仆道:“少主人不会武艺,怎么能是师叔的对手,因此不敢与师叔交手。”
那人冷哼一声,“他是沐晚秋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会武功?你为什么没走?不怕我杀了你?”
老仆道:“怕自然是怕,不过总要有个人留下来招呼你老人家。我年纪大了,死不足惜,凭借当年的一点恩情,我只想劝师叔一句话,做事不该赶尽杀绝,不管怎么说上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小主人的。”
那人哼道:“李谦。你这是以老卖老。说什么你年纪大了,是要我念你的旧情吗?沐春风明知道凶险,还把你留在这里,他和他死鬼老子一样。还能念什么旧情?今日你不说出他在哪里,就算是你,我也一样要杀。”
李谦自然就是那老仆的名字了,听那人这样说,反倒不似先前那般害怕:“主人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背信弃义,其实你现在的武功若说是天下无敌也不为过……”
陆崖一听“天下无敌”四个字,心中一动,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前自以为张珪天下无敌,想不到张珪之后尚有贾步平,而这人内力如此高深,实不知他与贾步平谁更厉害些。
那人眼看别处,似乎未曾听见李谦的话。李谦接着说道:“你已经有这么高的武功,要那本书又有什么用?”
那人道:“你说沐晚秋对你恩重如山,为何在你四十岁时才肯收你为徒?”
李谦道:“那是因为我资质鲁钝,无法领会他老人家的武功。”
那人笑道:“那你现在又领悟多少?我倒想领教。”话音刚落,那人将斗篷一甩,单掌挂风劈将过来,老仆花白胡须,身手敏捷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只见他想后仰身,这一掌便打空,但是掌风仍将他逼退几步。
忽然门房一开,陆崖从内射出一枚铁弹,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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