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少女见他满身污泥,风尘仆仆,手里提着一条蛇,样貌举止与中土大异,顿时心生反感,撇着嘴道:“很了不起吗?比这玉观音好的,我也见过,有什么了不起的?”
沙吾提喝道:“出去!”
红衣少女见这怪人无礼,怒道:“这磨坊是你家的吗?凭什么叫我出去?”
沙吾提把手中的东西举起来,道:“不出去就放蛇咬你了啊。”
那蛇口中吐着舌头,看起来狰狞可怖,红衣少女不怕恶人,却害怕毒蛇,哼了一声,道:“出去就出去。”说着走到大磨盘后面,从里面又拉出一个人来,那人用红衣包着上身,看不清容貌,只是一动不动,不知是生是死。
红衣少女托起那人,抱到屋外,竟似不太费力,沙吾提见那少女步伐沉稳,举重若轻,心中暗想,中原武林果然高手如云,连这女娃娃竟也是武艺高强之人。
见那少女出门,沙吾提才把蛇胆挤出,囫囵吞下,将死蛇丢了出去,又把老鼠去了皮毛,在磨坊内找了些碎木头,从裤腿里抽出把匕首,将木头劈成签子,再将老鼠肉撕碎了串好,架火烘烤。
忽然想起年轻时与艾米在一起的时光,心情大好,忍不住唱道:“辽阔草原我的家乡,遍地牛和羊,大漠深处美丽的姑娘,我要带你去远方……”
唱着唱着,忽听门外有人拍手打着节拍,与他的歌声相和,心中不悦,便住口不唱了。
红衣少女在门外道:“喂,怎么不唱了?怪好听的呢.”
她见沙吾提不说话,又问道:“喂,你是不是被蛇咬死啦?怎么不说话?”
沙吾提听这少女说话甚是无礼,心中不悦,我比你大那么多好歹叫声前辈呀,竟“喂”、“喂”地叫起来没完,怒道:“我有名有姓,不叫喂。”
那少女道:“你不说出来,谁知道你叫什么?喂,你叫什么名?”
“我叫埃木拉江。沙吾提,就叫我沙吾提就可以了。”沙吾提道。
少女道:“我叫向南。你是从哪里来的?”
沙吾提有些不耐烦,道:“我没兴趣知道你叫什么,为什么还赖在门口不走?再啰嗦,当心我放蛇咬你。”
向南看了眼地上的死蛇道:“你的蛇都死了,你叫它来咬我?”说着向南用脚踢着地上的死蛇,“咬啊,咬啊。”蛇死了自然不会来咬她,她这么做完全是想气一气沙吾提。
沙吾提心中好笑,这个天真的小姑娘倒和艾米年轻时的脾气有些相像,忍不住道:“它不能咬你,你信不信我咬你?快点走吧。”
向南呸了一声,“吃人的我可真见过,你吓不倒我的,”接着又委屈地说道:“这么晚,你叫我去哪里?喂,沙吾提,你烤的到底是什么肉,好香啊?给我点好不好?”
烤老鼠已经差不多快好了,香气四溢。
沙吾提心想反正自己一个人无聊的很,便有意捉弄,便道:“我这是正宗的维吾尔烤羊肉啊,你要吃就进来吧。”
向南也是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闻听大喜,厚着脸皮坐了过来,拿了一串肉串就吃,口中啧啧有声,赞道:“味道还真不错。”
沙吾提边吃边道:“那你就多吃点啊。”
向南笑道:“你这大叔凶巴巴的,人倒还不错。”才吃了两口,猛见地上一大堆的老鼠皮毛以及内脏,顿觉恶心,骂道:“你这是吃的老鼠?”说着连连作呕。
沙吾提大笑道:“在大漠什么不得吃?几只老鼠又有什么了不起?当年打仗的时候,没东西吃,人肉都得吃,要不饿死了,别人就吃你啦。”
向南又吐了好半天这才止住,“那你在大漠平时就是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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