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缠爱,蜜宠卧底娇妻,088 婚礼(*,必看!)
1月6日,是龙御和浅语结婚的日子。舒悫鹉琻
天刚刚蒙蒙亮,浅语便被吴妈叫起来,敷面膜,化新娘妆,做指甲,穿婚纱。一大早,便被整得晕乎乎的。
吴妈一边捧来一大捧的红枣莲子和花生撒在蓝色的水床上,一边满脸喜气洋洋地絮叨,“早生贵子,圆圆满满。”
她又慢悠悠地走到浅语身旁,为她轻轻地梳着披肩的柔顺的长发,感慨道,“哎呀,老妈子我没女儿,今天看少奶奶您出嫁,就跟看自己女儿出嫁似的,乐呵到不行。”
浅语笑着牵过吴妈的手来,轻轻道,“以后您便把我当成您的女儿。我和阿御会孝顺您的。”
吴妈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欣慰道,“知道你们会孝顺我,你们都是好孩子。来,少奶奶,您收下这个玉镯子,也算是老妈子我送给您的结婚礼物。”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来,不由分说地往浅语的手腕上戴。
浅语有些不好意思,“吴妈,您老还破费!”
吴妈摇摇头,喃喃道,“不是破费是高兴!少爷很小就没了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现在多了您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来照顾他,陪着他,我心里高兴呀!这个镯子是我祖上传的,虽然不值多少钱,但好歹也是老妈子我的心意。希望你和少爷啊,和和美美,圆圆满满。”
“嗯,吴妈,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浅语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拍了一拍,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期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么美丽的誓言。可又是多么的遥远。未来那么长,谁也不知道当白发苍苍时,曾经海誓山盟的那个人后来会在哪里?未来那么远,谁也不知道在这漫长的路上,会遇见什么,遭遇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饥寒/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你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吗
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给我
昨天不要回头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给我
伴随着翩飞的音符,浅语在吴妈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礼堂。
礼堂里布满了白色的百合花,清新淡雅的香气染上衣角眉梢。圣洁高贵的《婚礼进行曲》在礼堂里来来往往地回荡,众人纷纷回眸,惊艳的眼神定格在正缓缓进入礼堂的新娘身上。
白色的婚纱上面点缀着晶莹的碎钻,在灯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完美的剪裁将浅语原本就很凹凸有致的身子衬托得更加精致,雪白的肌肤闪烁着明亮的珠光。长长的裙摆拖地而行,洒下一路淡淡的馨香。
因为是新娘妆,浅语今日化得妆浓艳之中却又不失娇俏,淡雅之中却又点缀可人。她的娥眉淡扫,美丽闪亮的大眼睛描了精致而纤细的眼线,其上是渐变的粉红色的眼影。她的两侧脸颊的腮红打得恰到好处,既显得气色明媚,却又不会太过突兀。娇艳欲滴的红唇抹了一层浅浅的珠光,就像一颗刚刚被采摘下来的樱桃,尚挂着晶莹剔透的水滴,让人忍不住想一尝芳香。
当然有这个好运气的,也只有我们此刻站在礼堂中央的新郎了。
龙御今日穿了一身白色西装,上衣口袋里缀了一朵圣洁的百合花。他平日里很少穿白色西装,衣服大多是深色系,如今穿了白色西装的他,却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多了几分似白马王子般童话般梦幻的柔和。
他站在那里,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将手向即将到来的浅语伸出。
浅语羞涩地将戴了白色手套的玉手递给他,他轻轻地握住,手心微微有些发凉。
接下来便是彼此宣誓的阶段。牧师手持《圣经》,郑重其事地问浅语,
“浅语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龙御先生为妻吗?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不论健康还是疾病,都对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我愿意。”浅语的嘴角荡漾着一抹幸福的微笑,毫不犹豫地回答。
牧师点点头,又转向龙御,
“龙御先生,请问你愿意娶浅语小姐为妻吗?不论年轻还是衰老,不论健康还是疾病,都对她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时间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不经意间停滞了一下,然后浅语便听到了龙御的声音。
“不愿意。”凉薄的声音自他的薄唇间逸出。声音很轻,却是掷地有声。
原本热闹的礼堂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沸腾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就像争芳斗艳、姹紫嫣红的夏季突然下了一场冰冷至极的雪。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全场鸦雀无声。
浅语的心一颤,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他刚才说了,他不愿意…
她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去,静静地望着身侧的男人。他的那双墨眸,曾经缀满了水晶般的温柔,如今却是沁满了寒冰,燃着点点冰凉的雾气,将浅语冻得浑身冰凉。他的薄唇,曾经勾着温柔的笑意,如今却是紧抿,再也不会说出甜言蜜语来。
“你在开玩笑吗?”浅语倏地笑了起来,虽是笑,却是带着无比的凄凉。因为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吗?我的仇人!”龙御伸出手轻轻扬起她的下巴,薄唇轻启,声音阴鸷不已。
浅语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仇人?
龙御覆在她下巴上的大手慢慢地向下滑,滑到她的脖颈间,轻轻一拽,那串黑钻项链便从她的肌肤上脱离握在了龙御的手中,他眯起眼睛淡淡地望着她,“你觉得我当初为什么会救你呢?无缘无故地救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绝不是我的风格。我救你,仅仅是因为这串项链。”
这串黑钻项链,即使是化成了灰,他也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认得。所以,在当时浅语假装喝醉撞上他时,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串项链。母亲曾告诉他,这串项链是她和她同在夜阁的好姐妹共同拥有的信物,一人一串,当看到这串项链的时候,龙御便依稀断定,她便是母亲那位好姐妹的亲生女儿。尤其是确定了她的夜阁背景时,他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母亲心心念念常常向他提起的“好姐妹”,在十二年前,却是担负了夜阁的使命来杀掉母亲。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戴黑钻项链的阿姨来到家的当天晚上,母亲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很久,她穿着单薄的衣裙孤零零地站在阳台上,显得格外孤寂,就像一片飘零的树叶即将被湍流打入水底一般。
第二天,母亲便不见了。再也不见了。
等他拼了命,一个人衣衫破烂地走到夜阁总部所在的洛杉矶时,才打听到,母亲因为背叛了夜阁,已经被总部处死了。而那个处死母亲的人,无疑便是那晚到他家的所谓“好姐妹”。
从此,他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寒风凛冽的夜晚,再也不会有母亲为他悄悄地盖上被踢翻的被角;在风光明媚的春日,再也不会有母亲拉着他的小手去看草原去游瀑布;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温柔地对他说,“阿御乖。阿御要听话”。一切的美好,就在十二年前那天被生生截断。
他恨,他恨夜阁为什么对待叛变的成员这么狠毒;他恨,他恨那个所谓的“好姐妹”为什么不顾念一点姐妹之情;他恨,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幼小,为什么这么羸弱,无法去保护他最亲最爱的母亲。他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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